許曄撇撇嘴，笑道：“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都變得這麼敏感多疑起來？”

陳素言轉(zhuǎn)過頭，正色對許曄說道：“小曄，這不是敏感多疑，我可以再舉出老闆娘一個不尋常的眼神來證明我的觀點，今天中午離開粥店的時候，可可突然轉(zhuǎn)過身，愣愣地盯著老闆娘，好像要說什麼話，你們還記得嗎？”

許曄和李耀輝都點點頭，那一瞬間，他們的確都覺得老闆娘的臉上好像閃過一絲慌張。

陳素言接著說下去，道：“當時，我記得可可在躊躇良久之後，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她說她認得老闆娘，你們還記得嗎？當時老闆娘的臉上閃過的是慌張、錯愕，甚至還有一絲想要逃開的神情，我記得耀輝哥哥在向可可解釋了之後，可可向著老闆娘甜甜一笑，這個時候，如果是正常人，一定也會向可可回報一個甜甜的笑容，更何況是這麼疼愛可可，甚至不自覺地就用充滿母愛的眼神去看著可可的老闆娘，但是老闆娘並沒有這麼做，當時一直掛在老闆娘臉上的是苦澀的笑容，我一直都不明白這一點。”

許曄也接口說道：“言言，經(jīng)過你這麼一分析，我倒是覺得老闆娘身上的疑點果然越來越多了，好像從一開始，我們都只是稱呼她老闆娘，從來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陳素言也點點頭，說道：“小曄，你說的沒錯，我記得，半年前，老闆娘因爲救我被劉欣怡開車撞倒之後，我把老闆娘送到萬華醫(yī)院，當時醫(yī)生也問過我老闆娘的名字，我說不知道，去找老闆娘的證據(jù)也沒有找到，後來，因爲萬華醫(yī)院是萬華集團的，認識我，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老闆娘醒過來之後，也沒有主動去找醫(yī)生說明。”

三個人越想越奇怪，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客廳裡瀰漫開來。

在一陣寂靜之後，李耀輝突然擡起頭，難以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興奮，說道：“也許，我們都理解錯了，當時，很可能可可說的不是‘認得’老闆娘這個人，而是說‘認得’那張紙條上的字跡是老闆娘的！”

許曄馬上問道：“耀輝哥，你爲什麼這麼說？”

李耀輝興奮地說道：“還記得是誰提議要去一碗粥店喝粥的嗎？”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陳素言的胸腔裡跳動，只要抓住這東西，所有的謎團就又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陳素言回答道：“是可可，當時她跟我說，想喝一碗粥店的海鮮粥，並且要求親自去。”

李耀輝大聲笑道：“對了！正是可可提議要去一碗粥店的，可可雖然得了抑鬱癥，但是隻是行爲能力上有障礙，不願意跟外界接觸，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可可就會忘記以前的人和事，可可一定是清楚地記得老闆娘的，所以說，她嘴裡說的‘認得’一定是認得別的東西！”

猜測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幾個人都興奮不已，但是接下來，他們卻犯了難了，事情時有了眉目了，但是要怎麼去證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