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現在果真是這樣一個結果，真是可憐了陳素言了，想起剛剛見到陳素言時，那傻丫頭一臉的信任，華雲蘭就覺得心裡有愧，這都是造孽啊，怎麼自己的兒子偏偏就放不下安娜那個心魔呢？老天對人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華雲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小曄，你不用說什麼了，我知道了，你的心裡始終還有安娜的影子，你根本就不愛陳素言，對不對？你之所以會娶陳素言，只不過是因爲這孩子長得挺像安娜的，對嗎？既然這樣，我就明白我應該怎麼做了，等蘇荷身體好起來之後，我就會好好勸勸她，讓這個傻丫頭不要再繼續這麼胡鬧下去了，至於陳素言，我想，我也會給她一個結果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給陳素言一筆錢，讓她好好開始自己的人生。”

“不，不是的！”

許曄急忙拉住華雲蘭的手，說道：“媽媽，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的，我愛言言，我是真的很愛言言，媽媽，上次你走了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跟您說，其實不瞞你，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因爲言言和安娜長得很像，所以纔想要娶了言言，讓言言代替安娜留在我的身邊，可是後來，言言的堅持讓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原來，從言言踏進我的生活的那一天開始，我的世界就重新有了色彩，我的靈魂重新回到了我的體內，我不再是過去那個陰鬱的許曄了，現在的我，是一個有著幸福家庭的許曄，我愛這個家，我愛那個讓這個家變得充滿溫馨的言言，是她，讓我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所以，媽媽，您說，我怎麼能不愛言言呢？”

華雲蘭被許曄的話打動了，卻還是搖著頭說道：“小曄，那你告訴媽媽，剛纔媽媽問你問題的時候，你爲什麼那麼猶豫呢？難道回答媽媽的問題，告訴媽媽你心中真實的答案，就真的這樣難嗎？”

許曄眼睛裡慢慢涌出了淚珠，卻還是強忍住淚意，說道：“媽媽，你不知道，我心裡很苦，我知道自己很愛很愛言言，這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但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安娜，想起了安娜溫暖的笑容，想起了和安娜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懷疑過我對言言的愛情，難道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還是，這只是我臆想出來的感情？我不敢面對言言，更不敢面對我的心，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愛言言，但是，我也很清楚地明白，這一輩子，恐怕我是再也忘不掉安娜了，所以，我遲疑，我懷疑自己，我心裡很痛苦……”

華雲蘭看著許曄這麼痛苦，作爲一個母親，她怎麼能不心痛呢？華雲蘭情不自禁地摟住了許曄，說道：“傻孩子啊，哪個人沒有過去呢？誰能夠保證會徹底遺忘自己的過去呢？我看，素言就是一個心地很好的女孩子，她一定不會計較這些的，你啊，就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媽媽看著會很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