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會,提起軒轅劍,便朝著原路往回走。
先前沒有光亮,一路摸索過來,感覺走了很遠很遠,這會藉著軒轅劍發出來的詭異光芒,快步而行,不一會兒,便行到了那到石壁上。
“嘿嘿...”江直樹雙手緊握軒轅劍,力貫雙臂,猛的向石壁上劈去,“轟轟”之聲頓時不絕於耳,一塊石壁碎裂成無數塊小石子,散落滿地,瞧著不由得笑出聲來。
心道:“你這破石壁,害的我好苦?!?
揮舞著軒轅劍,又是一陣亂砍,直至氣消,方悻悻的走去。
剛走上一會,心下便就隱隱有點害怕:“這麼久沒有出來,不知到他們怎麼樣了?!?
“噫...韓大哥...妍兒...”江直樹剛跑上兩步,便見著韓信等幾人死屍般的躺倒在地上,心下既驚且怕,不由自主的喊道。
儘管江直樹怎麼哭喊,韓信等人卻始終未曾動彈。
心下念起母親教過自己的法子,趕忙給韓信推宮過血,此時的他吞服了火靈果,隱隱然內力已遠非先前可比,何況韓信等人也就是餓昏了過去,在江直樹強勁的內力催發下,緩緩醒了過來。
“你...江弟,你剛纔怎麼過來的?”韓信緩緩睜開有寫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道。
“我...我,你瞧,軒轅劍!”江直樹激動不已,左手指著軒轅劍,道。
“噫...”韓信見得那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軒轅劍,兩眼頓時充滿活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去看看他們怎麼樣...”江直樹趕忙抽身來到妍兒身旁,推宮過血,不一會兒,朱妍也就緩緩醒轉。
“啊...我的手...”卻是韓信見得那柄軒轅劍,心頭一熱,伸手便將其握住,不料霎時間自己的右手便結成冰塊,驚叫出聲。
江直樹見得,連忙撲過來,右手手掌對著韓信的手掌,絲絲暖氣不住的滲透到韓信的手掌裡,須臾之間,韓信那凍結成冰的手便恢復自然。
“這...這是,”韓信瞧在眼裡,詫異的說不出話來,過的好一會兒,方緩緩說道:“這劍陰寒之氣怎麼這麼重,你握著怎麼沒事?”
他怎知道江直樹吞食了火靈果之後,百寒不侵,就像毒蛇棲息之地必有解毒之物一般,軒轅劍久置之地,自然而然的便生出這剋制陰寒之氣的火靈果。
“我...我也不知道,”江直樹怔怔的答道,確實也不知道先前他吃的那果子有這般效果,頓了頓,又道:“我去給他們推宮過血?!?
一個接一個,就像適才給韓信推宮過血那般,不一會兒,衆人便都緩緩甦醒。
衆人見得軒轅劍,那驚詫的神情,自不必說,但韓信適才便吃了大虧,在他勸說之下,方不敢輕舉妄動。
每個人肚子裡都餓的咕咕直叫,昏天黑地的,好是難受。
但知道墓穴外有朝廷的官兵守護著,卻又不敢貿然劈破石壁,強行闖出。
“戰死總比餓死好,”那四個怪人的一人摸了摸肚皮,無辜的說道。
“就是,寧可戰死,也不餓死,”另一人道。
“對,對,絕不做餓死鬼,”又有一人道。
......
江直樹聽得,本就餓的扁扁的肚皮又再次咕咕的響了起來,心道:“對,寧可和朝廷的那些走狗拼了,也總比在這裡餓死的好,”向韓信皺眉示意,韓信無力的點點頭,反正最多也就是一個死。
伸手拿起軒轅劍,眉頭一皺,“呼呼”一劍急劈而過,劈空之聲呼呼作響,“轟轟”之聲頓時不絕於耳,和適才一般情狀。
石壁剛一劈開,一道亮麗的有些刺眼的光芒便即射入墓穴內,衆人眼睛都是一痛,趕緊閉上,久居暗無天日的墓穴裡,一時還不能適應耀眼的光芒。
“轟轟”之聲過後,不出衆人料想的那般,守候在墓穴旁的官兵頓時圍了上來。
瞧著人數似乎不怎麼多,卻個個都佩戴著一色的青鋼劍,想來應該是官兵裡的精英分子。
江直樹緊握著軒轅劍,擋在墓穴口,心下雖然有些害怕,但非常明瞭,此刻韓信等人都是有氣無力,根本無法與衆官兵相抗,唯一的希望,便是緊緊守住墓穴口,仗著有利的環境和鋒銳無倫的軒轅劍,或許能抵擋的住,至於怎麼脫險,那是沒去考慮了。
衆官兵中見得江直樹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都是輕視訕笑,渾沒將他放在眼裡,更有人大聲笑道:“小子,你敢偷拿驪山陵墓的鎮墓之寶,小心你滿門遭殃?!?
“上...”那人緊接著又是一聲斷喝,衆官兵頓時紛紛圍上。
江直樹見得,心下害怕,以前從來都沒有玩過刀劍,這會情急,雙手緊握軒轅劍,便是一陣呼天喚地般的狂舞。
劍氣凌厲之極,所到之處,血流滿地。
江直樹閉上眼睛,發瘋般的一陣狂舞,好一會兒不能停歇,待得心下漸漸平息,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幕讓的他怔在當地。
滿地的殘肢斷體,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片草地,自己也不知如何的到了墓穴外的草地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我殺人了,殺了這麼多的人...”第一次殺人,還殺的遍地的殘肢段體,眼神不由得恍惚,嘴裡楠楠的念道。
清涼的山風拂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嗆的江直樹連連咳嗽。
“哇...江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猛...”韓信聽得墓外沒再有絲毫響聲,當先緩緩走出墓穴,見得遍地的屍骸,情不自禁的說道。
“我殺人了...”江直樹緩緩站起,微微有些顫抖,無助的眼神,有些發直的瞧著韓信。
“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別難過,走,咱們可有四五天沒吃了,”韓信知道江直樹第一次殺人,未免心慌,便柔聲安慰道。
替江直樹擦乾淨了滿身的血跡,換了衣衫,九人便緩緩的往小鎮上行去。
“這劍,我瞧不能就這麼帶著,”蕭何緩緩說道。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萬一被武林中的人瞧見,可有**煩,”韓信頗爲驚訝的說道。
“要不去劈一顆樹下來,將劍藏在樹木之中,”張良餓的有氣無力,緩緩的說道。
當下江直樹便依照張良所說,去砍了一棵樹,將劍藏在樹木中,抗在肩頭,走起來還很有勁。
衆人瞧得江直樹餓了四五天,似乎還沒事一樣,都是撟舌不下。
他們自然不知道火靈果不僅可以抵禦陰寒之氣,更大的用處,便是激發人體的潛在能力,強化人的骨骼與**。
江直樹扛著一塊木頭,當先而行。
行的好一會兒,江直樹極目而望,隱隱瞧見前方似乎有人家,當即加快腳步,向那兒走去。
果如其然,官道之旁,正是一家酒肆。
江直樹走進酒肆,擇了張桌椅坐下,將那木頭放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八人方纔緩緩行來。
“店家,好酒好菜全部上來...”韓信走了這麼久,喘氣個不休,忙裡偷閒的說道。
“好勒,客官稍等,”那店家聽得叫喊,趕忙答應道。
不一會兒,酒菜便就上桌,他們八個男人,餓的這麼狠,吃起來的醜相自不必說,便是朱妍,也是大口大口的吞食,這會餓的狠了,也管不的什麼美與醜,填飽肚子再說。
“聽說嬴政那狗皇帝遇刺了?”坐在江直樹身後的一人道。
“你還不知道?現在到處都鬧的沸沸揚揚的,嬴政那狗皇帝三天前在沙丘被刺殺了,”另一人道。
“可不是嘛,那狗皇帝一死,本該是扶蘇太子繼位的,咳,那狗皇帝臨死前竟然頒佈什麼廢太子的法令,讓那個整天花天酒地的什麼什麼他弟弟繼位,這並不是貽害無無窮嗎?”另一桌子上,一個身著灰衣的胖子氣憤填膺的道。
“嘿,兄臺,你這可就說的不太對了,”先前說話的那人道。
“我哪裡說錯了?”那身著灰衣的胖子頗爲不服氣的道。
“據我所知啊,那聖旨並不是嬴政這狗皇帝頒佈的,卻是趙高和李斯兩人串通一氣,僞造出來的,”說著滿臉憤慨之色。
“哦...可有這回事?”那胖子不大相信的道。
“你想啊,趙高和扶蘇公子素來就不相好,可他卻是胡亥這玩世不恭的小子的老師,你說他能不幫他胡亥嗎,何況李斯和趙高兩人關係不錯,趙高他一作傭,李斯又怎麼會不同流合污?”先前那人道。
“照你這麼說,這聖旨是假的嘍,”那胖子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說道。
“那自然是假的,不然還會是真的啊,更可惡的是,趙高那死太監不僅假傳聖旨,費去扶蘇公子的太子之位,還說是嬴政要讓他死,賜他毒藥,你說,趙高這太監可惡不可惡?”先前那人皺著眉頭,語氣間滿含怒氣,悻悻的道。
“竟然還有這事?”那胖子聽得,伸了伸又粗又短的脖子,瞪著一對圓圓的小眼珠,頗爲好奇的問道。
便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馬蹄聲鏗鏘有力,齊整的很,想來就是朝廷的軍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