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深刻地明白這一點,這個人就是百里湛。這個自從知道自己誤會了慕容曉曉之後就不斷自責地男人不僅要忍受對伊人的思念,還要承受來自戰場人民自己諸侯各方面的壓力。
寬闊的在巨大的燭光下閃著亮光的紅木地板,一聲聲輕微的木屐踩在地上嘀嗒嘀嗒的響聲傳來;我們看到一個乖巧的穿著宮女衣服的侍女正緩緩地向前走去;她的目的地是那寬大霸氣的龍椅,龍椅坐著的是一個眉頭深鎖卻依舊英氣逼人的青年;手裡不停地翻著奏章,突然,他擡起頭,露出還算和氣的笑容對那侍女道:“菁兒,是你!把燕窩放在這裡吧;說完又埋下頭去批閱那奏章。”
“嗯。”
菁兒應了一聲,把燕窩放在了不遠處的楠木桌子上,然後站在一邊低頭不語。
“嗯,你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這裡,我可能還要一會兒纔會休息。”
百里湛見菁兒仍然乖巧地站在身旁於是微笑著對她道。
這個侍女很不一般,只見她答道:“陛下還是明天再批閱吧!不卑不亢地答道:‘當初小姐命令我要好好地照顧您!,陛下先喝著茶水休息一下吧!”
原來,這個侍女就是當初慕容曉曉身體原主人昭國公主的貼身丫鬟。
聽到這裡,卻見百里湛捉筆的手一動,漆黑的油墨恍如他臉上永遠散不去的憂傷;兀自喃喃道:“也不知道曉曉現在流落在什麼地方?她從小受人照顧,現在外面戰亂四起,軍民混亂;她會不會受到傷害?唉!都怪朕,朕蠢得向一頭驢;我竟然懷疑曉曉對我的愛還囚禁侮辱她;她的心肯定痛死了!”
“陛下千萬不要這麼說自己,根據之前的情況,公主很有可能失憶了否則她怎麼不向您解釋而且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一樣。我想如果公主以後恢復了記憶一定會原諒你的,畢竟昭皇對陛下您的家人寒心了。”
“可是朕還是擔心曉曉在外面的安全呀!要是被有心人得知她的身份說不定還會挾持利用她。”
“陛下放心,不是說是餘將軍救走了公主嗎,她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的;況且公主對奴婢這樣好,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菁兒說道這裡,不禁雙手合十,放在胸口閉眼禱告到。
“唉,希望如此吧!”百里湛嘆息道。
望深宮窗外月光皎潔,兀自把你相念,曉曉,你一定要回來,我還要向你道歉,還你江山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局勢穩定下來,捉住申斯胡姬那對壞你朝政,塗毒天下的奸臣妖婦!百里湛心中篤定道,眼中再無任何遺憾和懊悔而是鋒芒如刃,逼人心魄;窗外剛剛竄進來的月光彷彿也被嚇了回去。菁兒看到這個樣子,不禁也爲之著迷。不過很快想到公主和眼前的人才是戀人之後不禁在心裡深深地罵了自己一把。
慕容曉曉當然不知道他曾經的戀人了,因爲經過這段時間的穩定她基本上已經用自己地球和現在的記憶覆蓋了原有的記憶;不然她非得犯頭瘋病不可。
不過日後她與百里湛的再次相遇的糾結,那是肯定的!畢竟,女強人也不可能一直是女強人,她們
也有自己受傷的溫柔的需要依靠的一面,就像王菲一樣。
那慕容曉曉裝出一副很怪異的表情看著站在自己旁邊一身武服的王菲,王菲難以忍受慕容曉曉的目光,她從來沒有被一個人尤其還是一個女人以那種眼神審視。
“你爲何以那種怪異地眼神盯著我?難道我變模樣了不成?”
“是呀!再也看不到那個柔弱溫柔女兒態的菲菲了。”慕容曉曉調皮地笑著,明眸閃動著狡黠的目光。
“哦,任何人都有虛弱的時候,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王菲姐!不是我取消你;雖然我不知道曾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請你不要封閉自己,你並不是一個男人,只有在你虛弱的那一段時間我纔看到了真實的你!我聽到了你念他的名字,你一定很愛他吧?”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王菲面無表情,冷冷地道了一句轉身遠離。
“哎,你……還不能釋懷嗎?”慕容曉曉盯著王菲遠去的背影輕聲嘆到。
其實,慕容曉曉對王菲的啓示至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至少她又開始重新面對曾經塵封的傷疤,而之前衆人都知道她的傷痛卻都不願意提及。甚至一度地讓她以爲自己已經遠離痛苦了,麻木在終日的訓練與刺殺中。
而今天,慕容曉曉,一個她認爲魯莽不懂事地傢伙再一次地撞到了她的傷口。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轉身的那一刻她流下了多麼久違的一滴眼淚。到底是什麼人忍心傷害王菲,我們無從知道;也許等到事情發展到那一步,我們都會釋然;一切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只要曾經擁有,不管它是乾淨的光明的污穢的黑暗的,那又怎樣?
事實上,慕容曉曉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她無從知曉;只有歷經挫傷幾經得失的愛才是最深的愛;那時候一切外界因素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也許只會是一個眼神一個擁抱一起走路和一份緊緊抓在傷痕累累的手心裡的回憶。
儘管慕容曉曉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狗血地被人囚禁被人凌辱被人暗殺;但是這裡面的每一個細節更加使她認識了自己的定位;在這個只有武力沒有火炮只有軍隊沒有和平的世界裡她唯一能選擇的就是強大自己。
而自己那狗血的公主身份對於她來說還是一個致命的標籤,她必須讓所有人都忘記她。她只想做一個逍遙的人,也許以後會有個伴侶但那一定也是個傀儡。至於這個傀儡,肯定是有的,那些欠了人債的總是要還的,難道不是嗎?
生活太無奈,愛情太縹緲,而傷痛也總是太銘刻於心。可是更無奈,更縹緲,最終會讓慕容曉曉記住一輩子的事還是在這天早上發生了。此刻,慕容曉曉正站在天下盟的大廳裡,他的四周坐的都是天下盟的一干大佬,最上方自然就是一臉冰冷的項天麒其次是王菲的馨姨,她的臉色也是一臉的凝重。再下面的分別是王菲和石羽。石羽的表情很古怪,只見他望著慕容曉曉的眼神充滿擔憂。從這個憨厚豪氣的大漢眼裡能看出擔憂?莫非死他們有什麼事針對我?
慕容曉曉被人帶到這裡卻看到這樣的情形,一時之間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她還在主觀臆測中卻突然發現有人開口了,這人既不是項天麒也不是那個馨姨而是一個之前她只見過一兩面的老頭,慕容曉曉記得石羽說過那人是盟裡的監士,有什麼事一般都是他監督的;比如成員違背天下盟盟規等;只見那個老頭皺著原本已經皺巴巴的眉頭,一手捋著白色的長鬍子,走到大廳中突然指著廳中的慕容曉曉道:“此人未經允許,偷學我盟武功;按照盟規要麼處死要麼廢掉武功。”
“啊?!原來你們知道了啊?”
那老頭剛說完,慕容曉曉就是一聲驚叫,自覺臉皮很厚的她此刻臉皮也有點發燙。
不過當她聽到那人說只因爲她偷學了點他們的武功就要殺她或者說讓她成爲一個廢人,她頓時就憤怒了,“他媽的!這是把姑奶奶當成好捏的軟柿子了呢!還想處死我?廢掉我武功?”
想到這裡,她馬上反擊到:“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這樣是有違人權的!大不了我賠你武術專利費好了!”
“武術專利費?那是什麼東西?”衆人一陣疑惑。
“好吧,就是說賠你們錢!就當我是繳費學習了,好吧?”
“不行,我天下盟的武功絕對不能流傳出去;根本不是臭銅來衡量的。”大廳中一干人等批評道。
“怎麼?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啊?告訴你們,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們動動看?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個大廳裡,我至少可以撂倒你們一半;不信試試看!再說了,我偷學你們的武功怎麼了?又不是幹壞事。你們那幾個武功,與其敝帚自珍還不如交給本姑娘來發揚廣大呢!”
慕容曉曉這一番話下來直氣得一干人等大呼放肆!那個最先出來數落慕容曉曉的老頭更是氣得鬍子亂顫指著慕容曉曉說不出話來。於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給高高在上的項天麒。
“好了!”
項天麒一聲大喝,制止了大廳裡對慕容曉曉的數落。
“慕容姑娘雖然偷學了本盟的武功,但是看在其救過菲兒的命上再加上其根骨確實奇佳。我和楊馨師妹還有羽兒一致決定給慕容姑娘一個機會。讓她分別與菲兒、學生還有馬鍵比試劍法、氣力還有騎術;贏兩場就算過關;如果你贏了此事就一筆勾銷但是必須加入天下盟一輩子不許退出!而如果你輸了,那麼那麼我們就只好廢掉你的武功然後讓你離開了!”
是人都知道,這樣的比試,慕容曉曉幾乎是可能勝利的。石羽的力氣,那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那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怪獸;幾千斤的巨石能夠輕易地託舉起來。至於王菲的劍法,那更是不可能獲勝了;當初在飛來峰綠竹林的時候,王菲只是用一小片竹葉就攻破開了她的防禦。
還有和一個她認都不認識的人馬健比賽馬;也許只有這個她纔算有點勝算;因爲慕容曉曉的騎術可不是蓋的,可是逃命的本錢!不管是在她當殺手還是當特種兵的時候騎術都是重要的一個項目!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如何在前兩項比賽中獲得勝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