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芷婷嚇的不停的向後退著,滿心的恐懼。
“你不是宮芷幽!”
碧落的嚇的也是身子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踉蹌了兩步。
今日的她,真的不是她往日的主子!這簡直太不像了!
今日的她,冷漠,凌厲。
今日的她,高傲,高貴。
這完全和她家溫婉的主子大相庭徑!
而且,她家主子從來沒有這麼的讓人感到壓迫。
看宮芷婷就能夠看出來了,她是多麼的害怕!
甚至宮芷婷的身子都在瑟瑟發(fā)抖。
宮芷幽呵呵一笑,慢慢搖頭。
“我是誰?這個不急,我接著和你說?!?
宮芷婷的呼吸都停了好久才繼續(xù)喘息著,“你還要說什麼?”
“你當初想要除掉我,讓李貴嬪就此解決了我,事後你責備我竟然沒有聽你的話,不知道安分,還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好,宮芷婷,我們到底是誰喪盡天良?”
宮芷幽沒有給宮芷婷再說話的機會,身子又向前湊了些許。
“再說說我進宮之前吧,柳氏爲什麼禁足你知道的,因爲沐晴,可是這沐晴卻是我?guī)нM來的!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認爲我是個傻子,纔會讓我任意妄爲?”
“你刻意從宮中出來,也是我三言兩語讓父親對柳氏越來越恨,更是讓沐晴擋住了你去找父親,怎麼樣?心裡舒服麼?柳氏好不容易爬到了正妻,卻是被冷落的正妻,想想我都替你們母女丟臉。”
宮芷婷雙眸瞪大,完全不可置信,竟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也是你的母親。”
可是說完,宮芷婷就覺得不對了,她真的不是宮芷幽!
然而不待她開口說出來,宮芷幽卻是冷笑連連,“笑話!她是你母親,可不是我母親,你們這對母女都是我仇人!恨之入骨的仇人!”
隨即,宮芷幽一把掐上了宮芷婷的脖子。
瞬間,窒息的感覺讓宮芷婷感到濃烈的恐慌。
她的雙眸瞪大,雙眼全然都是恐懼!
她不停的捶打著宮芷幽的手,那種死亡的氣息彷彿她都嗅到了。
宮芷婷面紅耳赤。
碧落看著,嚇的也是不輕,連忙開口輕呼:“娘娘……”
宮芷幽擡眸看了一眼碧落,微微勾脣,“我怎麼會讓她死了呢,我答應過父親,我會留她一命的。”
說罷,宮芷幽便放開了她。
而宮芷婷則是不停的咳嗽著,但是她卻沒有忽略剛剛說的話,她說答應父親!
她管國公叫父親,卻不承認柳氏是她的母親!
宮芷婷張大了嘴,卻是不敢說出來!
然而宮芷幽待她咳嗽的差不多了,快要緩過來的時候,繼續(xù)說道:“知道宮芷幽是怎麼死的麼?”
宮芷婷聽了,本來還是握著自己脖子的手,瞬間拄地,若不如此,她定然會趴在地上!
碧落的面色白了!
她家小姐……
兩個人都是看著宮芷幽,望著她冷然的面孔,雙眸帶著濃烈的恐懼。
要知道,有時候心裡上的折磨,可是比身體上的折磨強烈百倍。
“有一個晚上,管家去找柳氏要銀子,柳氏不給,管家說,你若是不給我就把宮芷幽是我的女兒事情傳到滿大街都是!”
宮芷幽頓了一下,更是看向了宮芷婷,看看,這就是你那不三不四的孃親,怎麼樣,感覺如何?
宮芷婷聽了,瞬間眸子都是一個顫動,隨即她狠戾的看著宮芷幽,“不可能,你別胡說!”
宮芷婷的內心可謂是不停的掙扎著,她表面上看起來是蠻強勢的,可是宮芷幽豈會不知道她。
宮芷婷微微勾脣,絲毫不管她說什麼。
“後來柳氏不給他銀子,恰巧宮芷幽就站在門外,被柳氏之前的嬤嬤給捉到了,柳氏藉機除掉了她們二人,怎麼樣,爲你的母親喝彩一下麼?”
宮芷幽嗜血的笑著,讓宮芷婷看了,只感覺心都快要挑出來了,那是無盡的恐懼。
碧落嚇得也是坐在了地上。
她不是她家小姐。
宮芷幽望著碧落,她凝眉,“碧落,繼續(xù)聽下去,然後你再決定是否還跟著我。”
碧落沒有吭聲,她跌坐在那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而,宮芷婷卻不是了!
她指著宮芷幽,滿面的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誰!”
宮芷幽脣間的笑意加深。
“我是誰,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宮芷幽越是不說,對宮芷婷的折磨就越大,她驚恐的望著宮芷幽,臉上的肉都在顫動著,那是太過緊繃所致。
“我就是一縷孤魂……”
宮芷幽的眸子漸漸加深,瞳孔的異彩讓宮芷婷直接喊出了聲音。
“啊……啊……!你是宮芷心!”
宮芷婷抱著頭向後退著,“不,不!宮芷心已經死了!死了!”
宮芷婷還是不可置信,同時這更不是她願意去承認的事實!
她寧可相信是別人來陷害她,哪怕是宮芷心的朋友,心腹,也不願相信是宮芷心的魂魄回來了!
然而,宮芷幽可是不打算讓宮芷婷心安理得的,她輕笑,“好妹妹,爲了算計你,我可是廢了不少腦子,不過,你如今的痛楚和我當日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地之差呢。”
宮芷幽輕聲呢喃,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宮芷婷的內心受著無盡的折磨。
宮芷婷乾脆就怒吼出聲:“你不是宮芷心!”
宮芷幽目光陡然變的凌厲,渾身迸發(fā)出讓人的氣勢讓人都想要跟著沉浮。
宮芷婷嚇的突然禁聲,她前世算計宮芷心,可是廢了不少的心思,因爲宮芷心樣樣比她強,倫心計,她鬥不過宮芷心,論功夫她比不過宮芷心,論才華,她更是不及宮芷心。
她只能是靠著僞裝,她只有一點能比宮芷心強,那便是她比宮芷心狠。
甚至對自己也狠,所以她取得了宮芷心的信任,最後一點一點的將她瓦解,與慕容驍一同害死了她,就定在她分娩虛弱那日。
宮芷婷嚇的一直向後退著,“你……你,要幹什麼!”
宮芷幽勾起了脣瓣,那是無盡的冷意,“幹什麼,你和他狼狽爲奸,害死我孩兒,害死了我,你說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