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後,左宸西和顧清驍簡單洗了個澡便躺牀上睡下,沈佳音雖然也很困了,可怕鈺航還會發燒,便等了等,等到她再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了。
沈佳音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覺有些發冷,這才發現原來天氣已經漸漸入了秋。
她看著搖籃中睡的香甜的鈺航,用手背輕輕觸碰著她的額頭,感受到正常的體溫時,沈佳音纔算徹底的放心下來。
沈佳音披上一件羊絨衫,把手放到嘴邊哈了口氣,讓手暖和了下,這纔開門朝客廳走去。
“沈總,您醒了。”保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到了動靜才轉過頭看去,見是沈佳音,連忙起來說著。
“你這是……”沈佳音點了點頭,朝她走近了幾分,卻看到了保姆身旁的行李箱。
保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雙手無處安放,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沈總,我覺得做了錯事就應該承擔懲罰,我想辭職,我覺得我不太適合繼續待在這裡了。”
沈佳音眉頭微皺,擡手將頭髮挽在了耳後,站在保姆的面前,緩緩道:“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是完美的人,我沒有追究你的過錯,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你帶了鈺航這麼長時間,你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瞭解,你照顧,我放心,好了,不要再說了,把行李放回去,鈺航還在我的房間睡覺。”
她見保姆還要開口說話,當即制止了對方,把話一股腦的全部說完。
保姆聽後,感動至極,眼眶紅了一圈。
從她當保姆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會像沈佳音這樣體諒自己。
經過這番事情,保姆對沈佳音更是忠心耿耿,哪怕家裡真的出現了什麼陌生人,也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沈佳音所珍視的人。
“好,沈總,我馬上放回去,早餐等會兒來做。”保姆擦了擦快要流下來的眼淚,眼看著沈佳音走到廚房,便連忙說著。
“不用了,今早的早餐我來做,你去看著鈺航吧。”
沈佳音打開冰箱看著裡面剩餘的食材,也不回頭看保姆,用著兩人剛好能聽清楚的音量說著。
保姆也不再推辭,用最快的速度把行李箱放了回去,這纔來到沈佳音的臥室照看鈺航。
興許是昨天生病的緣故,今天的鈺航醒的特別晚,在這裡住下的兩個男人打著哈切不約而同的走出臥室,見今天的早餐有些豐盛,正感嘆時,一雙纖細的手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
兩人擡頭一看,見是沈佳音,左宸西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眼裡滿是幸福。
倒是顧清驍,嘴裡也不閒著,“沒想到佳音這麼勤快,我還以爲當初做飯的時候還是性情,看來果真是賢妻良母,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吃你的吧,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沈佳音輕笑一聲,朝對方翻了個白眼。
她回身把剛熱好的牛奶端了上來,這才消停的坐了下來。
三人吃了飯後,便打算出門前往公司,顧清驍在整理領帶的時候,看著沈佳音一臉輕鬆,不禁挑了挑眉道:“鈺航沒事了?”
“嗯,沒事了,現在保姆在看著。”
沈佳音沒有把保姆今早要辭職的事情告訴給兩人,並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也沒有再說的必要。
左宸西和沈佳音似乎已經習慣了坐著顧清驍的車去上班,對此他本人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一個是以後的岳父大人,一個是未來老婆,自然是哪個都不能得罪。
顧清驍爲了能夠多和沈佳音多待一段時間,特意先把左宸西送到左氏。
“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左宸西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輕笑一聲,也沒戳破。
“知道了爸。”
待沈佳音迴應過後,顧清驍也只是輕點了下後,隨後踩下油門,遠離左宸西的視線。
左宸西今天心情極好,走進公司的時候自然也是面帶笑容,可等到來到辦公室門前時,卻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有左晴煙的消息了?”他收斂起笑容,冷冷的對左琴霜說著。
左宸西打開辦公室的門,率先走了進去,也不管身後的人是否會進來。
“沒有,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左琴霜見他對自己再無半點溫柔在,不禁苦笑一聲。
此時的左琴霜的身上已是再無半根刺,和一個已過中年的普通婦女再無半點區別。
“沒有?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是和你說過,不可以走出左家半步。”左宸西輕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菸徐徐抽了起來。
左琴霜站在他的對面,垂在兩側的雙手不禁握緊了幾分。
“左宸西,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我覺得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不能軟禁我,也不能夠剝奪我的資金。”她輕咬了下嘴脣,試圖爭取著她應有的權利。
本來聽著是一般的話無異,可在左宸西聽來,卻是和任何一個笑話都要好笑。
他冷笑一聲,坐正了身子,將抽了兩口的煙便按滅在菸灰缸裡,這才擡眼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左琴霜。
“你不說我倒是真忘了離婚這一回事了,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怎麼樣,我給你足夠生活的錢,但前提是你不能夠再給我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左琴霜猛地擡起頭來,驚恐的說著,想要再多說一些讓左宸西知道她要表達的含義。
可左宸西卻伸出一隻手來制止了她的話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左琴霜,這已經是我念在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和我說什麼不公平,在你和左晴煙雙雙欺騙我時,將我打暈又一次又一次的把我致迷,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做這些事情到底會不會遭到報應!”
他的話越發激動了起來,左宸西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巨大的聲響不禁震到了左琴霜。
她的身子抖了抖,又把頭低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