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左小姐的助理撥通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後,助理轉告給了左晴煙。
此時,左晴煙纖細的手指劃過顧清驍精緻蒼白的面龐,她眼神頓狠,手指收回,捏成一團,青筋可見。
“這種事,得要我親自下令才行。”尖狠的聲音從牙縫傳出,她起身,氣勢十足,衆人低下了頭去,如今,總裁正是昏迷階段,只有左小姐,能夠擔當大局。
他們自然唯她馬首是瞻。
“我纔是顧家未來的女主人,你們若立了功,我定不會虧待你們。”她特意加重了女主人這三個字,他們自然明瞭,忙在電話那頭點頭哈腰,“是的,夫人!”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正準備掛電話開始動手,沈佳音聽到了那頭左晴煙的話,她不由自主後縮。
這兩個男人,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左晴煙也如釋重負,手正想放下,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抓住了手腕,她白淨的皮膚瞬間紅透指印。
“放了她!”顧清驍赫然睜大的眼眸血絲涌現,左晴煙慌神,“清驍,你這是?”
“我再說一遍,放了她!”他咬緊牙關,再次重複道。
左晴煙臉色鐵青,顧清驍的話嚇住了電話那頭的兩人,皆是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僵住了,那頭這人試探問道,“到底是,放了還是…”
“我說放了!你們沒長耳朵嗎?”還未等那人說完,顧清驍便重道,這般較勁,定會拉開傷口,眼見著顧清驍的眼底漸漸浮現出痛苦,左晴煙陰狠的臉色轉變開來。
“清驍,不就是放了她嗎?來,沒必要傷害自己。”左晴煙正想服侍顧清驍躺下,顧清驍紋絲不動,擡眸,面無表情,“把她帶到這兒。”
左晴煙乾笑了兩聲,“好。”
大五兩兄弟只得將沈佳音送過去,他們一把將沈佳音架起,惡狠狠道,“這下就讓總裁親自折磨你。”
沈佳音全身癱軟,可一想到那個魔鬼,她全身掙扎起來。
“不,我不回去。”寧願在這兒失去孩子,她也不願意回去,那個男人是這一切恩怨的源頭,他就應該死!
他們將沈佳音控制住,帶回了顧清驍的房間,這個房間的醫療設備都是頂級配置,房間內格外安靜,隔音效果極佳。
“出去。”顧清驍命令道,左晴煙忙道,“不可以,萬一她又傷害你,我會心疼的。”左晴煙一臉擔憂。
“說了出去!”顧清驍喝聲道,左晴煙幽怨的看了沈佳音一眼!轉身離去,還不忘關上門,房間就剩沈佳音和顧清驍兩人,沈佳音貼緊牆壁,警惕的盯著病牀上的顧清驍。
“就說,你跑不掉的。”他勾脣一笑,虛弱卻又可怕,沈佳音手指捏緊,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催動著她。
只要這個男人死了,這一切,也都結束了。
“你這個惡魔!”沈佳音恨透了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顧清驍一按遙控器,旁邊的電視便呈現出了弟弟躺在病牀上的畫面,沈佳音心神一動,忙衝上前,“佳恆。”她緊緊盯著電視,擔心佳恆會被顧清驍傷害。
“你瞧,你弟弟我可絲毫未動,現在他手術成功,你違反了承諾,是不是該付出代價。”顧清驍淡淡道。
沈佳音全身顫抖,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最終,只能夠低下頭來,“我帶行你,生下這個孩子。”
顧清驍點頭,“這就對了,好了,去給我做飯。”顧清驍命令沈佳音,沈佳音咬著牙,最終只得低頭,出了病房。
她的腦海裡面只有剛纔電視裡呈現出的畫面,佳恆平安無事就好,這樣,自己也就安心了。
左晴煙見沈佳音出來,她忙上前,“你做什麼了!”
她不相信,沈佳音會心平氣和,如若她傷害了顧清驍一分,她定要折磨她百倍。
沈佳音並未理會她一分,徑直去廚房。
左晴煙怒火中燒,她到了沈佳音身旁,面容溫和,道,“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沈佳音搖頭,低頭繼續忙,左晴煙皮笑面不笑,幫沈佳音洗菜,“你回來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等孩子生下來,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會讓清驍還你自由。”
她寬容大度的模樣,儼然一幅女主人姿態。
沈佳音彷彿就是她和顧清驍豢養的一個撒種機器一般!
幸得沈佳音心理強大,想到了現在手術成功的弟弟,她現在的忍辱負重,都是值得的。
沈佳音沒有反駁,乖順的低頭洗菜,左晴煙突然感到乏味,她不過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根本不配讓自己動怒。
左晴煙踩著高傲優雅的步伐離開,沈佳音這才得以放鬆。
一頓飯菜東拼西湊,沈佳音剛端出廚房,卻踩在一片溜滑的液體上,嘩啦啦,沈佳音腳下騰空,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整個後腦勺都在嗡嗡陣響,她撞到了櫃角旁,飯菜也嘩啦啦摔了一地不說,櫃上的花瓶悠悠然落地,在地上響出昂貴又清脆的聲響。
沈佳音吃力起身,搖了搖頭,感覺天旋地轉,可保姆過來指責沈佳音,“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劈頭蓋臉的責罵聲傳來,沈佳音眼前一黑,倒了過去,保姆嚇了一跳,不會是被她給嚇到了吧,怎麼說,沈佳音肚子裡還有顧清驍的孩子!她現在可不能出事。
保姆思慮再三,敲門準備請示顧清驍的意願,左晴煙正享受著和顧清驍的二人空間,敲門聲響起,她眼神一沉。
開門後,她陰狠的眼神迫使保姆低下頭去,“說。”
顧清驍淡道,左晴煙回頭,給顧清驍倒水。
“是,是這樣,那個女人,剛纔摔碎了花瓶。”能擺放在顧家的花瓶,自然大有來頭。
“哦?怎麼摔碎的。”顧清驍說完,接過左晴煙手中的水杯擡頭飲水。
保姆忙道,“是她自己的錯,她端給您做的飯菜出來後,在地上摔了一跤,撞在了櫃子上,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顧清驍將水杯推到了左晴煙懷中,湛出的水溼了左晴煙一臉,左晴煙咬著牙,仍舊鎮定自若。
“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顧清驍氣憤道,氣氛溫度驟降,彷彿隨時爆發,保姆忙轉身離開,慶幸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