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左晴煙漸遠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在這種公共場合,左宸西也不好當著大家的面訓斥自己的女兒,畢竟面子這個還是要有的。
就在左宸西的注意力放在左晴煙的身上時,便聽耳邊傳來一抹熱絡的聲音。
“喲,左老闆,好久不見了,前段時間好幾次宴會都沒能看到您,外面謠言實在是太多了,看來是有要事去做了吧。”
他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坨肥肉一顫一顫的在左宸西的眼前,他瞳孔猛地擴散,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兩步,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
離遠點後這纔看清原來是以前有過短暫接觸的胡老闆。
左宸西揚起一抹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朝胡老闆微微點了點頭當做迴應。
“嗯,前段時間出了差,也沒有時間回來。”
“是這樣,我就說你這麼年輕有爲,又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事故,看來是有人故意在說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左老闆,我建議你還是注意點比較好,看來是你左氏建立的太大,有人想要陷害你了。”
胡老闆瞇了瞇他那本就夠小的眼睛,咧開嘴來顯著他那一嘴金牙,意味深長的說著。
“謝謝胡老闆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左宸西微笑著點了點頭,當做謝過了他的“好心”提醒。
“那我就不耽誤左老闆的時間了,有空我們再一起喝茶,我就……先進去了。”胡老闆見左宸西波瀾不驚的模樣,不由得冷嗤一聲,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指指了指宴會廳內(nèi)。
“自然,自然,您請。”左宸西將身子一側(cè),給他讓了個空隙。
左宸西目送著胡老闆的背影,冷哼一聲,眼裡滿是陰翳。
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胡老闆話裡的意思,之前他被左氏母女藏起來的時候不就是找了各種理由對公司宣稱,可再怎麼保密,世界上也有不透風的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風聲泄露出去。
好在他有機會參加這種活動就會出來露臉,不然左氏估計真的可能就被有心之人所覬覦。
左宸西將心思收斂了下,整理了下衣領便也走了進去。
只是他前腳剛邁進去,後腳就見一陣騷動出現(xiàn)。
只見一堆記者圍著一輛中等價位的轎車在來回拍著,幾分鐘後,下來三三兩兩的保鏢,不發(fā)一語的強勢的將那幫記者攔到較遠的地方,爲的就是不讓人拍到即將下車的人。
“李老,還是我跟您一起進去吧,我怕……”
車內(nèi)的年輕人朝車窗外看了看,見保鏢已經(jīng)清理乾淨,這才率先下車,神色凝重的扶著李老下了車。
他雖然被人稱爲李老,但身子骨還十分硬朗,頭髮也是黑的發(fā)亮,不知是真的保養(yǎng)的好還是染了的緣故。
“小馬,你們在老地方等我就好,我這次來也是爲了看看有沒有值得培養(yǎng)的人才。”李老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小馬的提議。
他雖然參加了宴會,可身上穿的完全是一身休閒,要不是因爲有邀請函的存在,還真以爲是哪個老頭闖入了這個地方。
“那您老千萬要小心。”小馬重新坐進車內(nèi),仍是不放心的叮囑著。
李老主動將車門給關上,朝司機揮了揮手,示意趕緊離開。
他見車子開遠後,這纔將手背了過去,慢悠悠的朝宴會廳內(nèi)走去,直到消失在記者的視線中後,那幫記者才滿是沮喪的失落的不再掙扎。
而那幫保鏢見狀,同時收回了手,排成有規(guī)矩的陣列小跑著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老是今晚宴會的重頭戲,這次沒能拍上,記者們也沒了興致再繼續(xù)留下來,三三兩兩的便離開。
而宴會廳內(nèi),那幫有說有笑的高層們,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就連李老偷偷走進來的事情也沒能發(fā)現(xiàn)。
他躲在了最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一個角落坐下,眼神尖銳的觀察著每一個人。
首先吸引到李老的視線的當然是顧清驍,只是看到一直在纏著顧清驍?shù)淖笄鐭煏r,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左晴煙,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之前已經(jīng)和你說過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
顧清驍見自己走到哪裡左晴煙就跟到哪裡,心裡很是不耐煩,終於走到人較少的地方,便不再忍耐,咬牙切齒的對她說著。
可左晴煙就像是完全聽不懂他的話般,眨著圓眸,歪了歪頭道:“清驍,你在說什麼呢,上次我爸去找你聊的時候,你不是都向我爸承諾一定會娶我的嗎。”
顧清驍身子一頓,想起上次和左宸西聊得不歡而散的事情,臉色更臭了起來。
他還真沒想到,那個老狐貍竟然在這裡等著他,看來是想讓他儘快做了決定。
“後來我又想了想,認爲我們不合適,我認爲,我們之間應該找個彼此都有時間的時候,開個記者招待會,向大家澄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清驍,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纔會讓你一時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你說出來,我改就是了,以後這樣可不能當玩笑話說出來。”
顧清驍?shù)脑捵尡具€在裝傻的左晴煙當即急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急切的抓著他的衣袖滿是哀求的說著。
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到顧清驍了,本以爲他也會像自己一樣想著自己,可沒想到這一見面,就對自己說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實在是難以讓人接受。
顧清驍看到左晴煙這副裝可憐的面孔就覺得很是噁心,將她拽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猛地一抽,讓她不能夠再觸碰自己。
左晴煙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沒能緩過神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由我來選個時間,到時你直接來參加就好。”顧清驍從一旁經(jīng)過的侍者端著的盤子中拿起一杯香檳,輕啜一口,這才冷眼說著。
此刻的他,對左晴煙一點情感都不再有,當初對她的那份感激也隨著時間慢慢消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