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蔭一直狀態(tài)不佳,在車上幾次欲開口都沒有說出話來。夜?fàn)a的視線輕掃了下她,“有事就說。”
林小蔭咬了咬嘴脣,雖然知道說了他一定不高興,但是還是說了。
“你可不可以放過林海富一家?”
夜?fàn)a沒有再看林小蔭,交錯的光束打在他完美的側(cè)臉上,明明滅滅的看不出情緒,但是林小蔭知道此時他的心裡一定是冷漠不屑的。
“林小蔭,你覺得的善良大度,在我眼裡都是白癡的做法。你今天放過他,明天他就可能來反咬你一口。”
他夜?fàn)a做事向來不留餘地,斬草除根。
林小蔭一雙澄淨(jìng)的眸子染上了些許哀傷,淡淡的說道:“我也知道這很傻。雖然我對林海富沒什麼感情,但是我也不想他如今的下場和你有一點關(guān)係,這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這麼說,你還是爲(wèi)我好了?”夜?fàn)a瞇著眼睛,危險的看了看林小蔭。
“我只是……”林小蔭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感覺說什麼在夜大少眼裡都是錯的。
夜?fàn)a帶上藍牙耳機,打給了孫晨。“好,我再幫你一次。”
雖然爺說的很不情願,但是林小蔭還是暗暗的鬆了口氣。只是還是覺得和某人在一個空間裡,空氣都稀薄的難以呼吸。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壓制不住缺氧的感覺。
電話接通,夜?fàn)a公式化的聲音就從那好看菲薄的脣畔溢出:
“孫晨,停止對林海富索要高利貸……你說什麼?”夜?fàn)a眉頭蹙了蹙,別有深意的看了林小蔭一眼纔回復(fù)孫晨。“好,我知道了,就這樣。”
夜?fàn)a突然靠邊停車,林小蔭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臉色變得蒼白,拉著夜?fàn)a的袖子試探的問:
“怎麼了?”
夜?fàn)a眼裡有她捉摸不透的東西,這讓她很害怕。
夜?fàn)a認真的看著林小蔭,鄭重其事的說:“林海富今天早晨跳樓自殺了。”
“什麼?”林小蔭不敢置信的看著夜?fàn)a,完全不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是,既然是從夜?fàn)a嘴裡說出來的又怎麼會是假的呢?
“是真的,”夜?fàn)a面無表情的闡述著,“這件事也確實跟我脫不了干係,如果你想恨我,我無話可說。”
林小蔭身體晃了晃,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呼吸愈發(fā)的急促了,一股熱流突然從兩腿間噴涌而至。林小蔭身體僵了僵,看著夜?fàn)a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她想抓住身邊的人,手腳卻綿軟無力的根本擡不起來。
“夜?fàn)a,我……”
還沒說完林小蔭已經(jīng)暈了過去。夜?fàn)a被嚇了一跳,搖著她的手臂急切的說道:
“林小蔭,林小蔭你怎麼了?你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吧,醒醒,喂……”
林小蔭如同死了一樣毫無反應(yīng),而夜?fàn)a也體會到了平生第一次的慌亂。那僞裝的恰到好處的冷漠,如今全都崩潰瓦解,只有前所未有的心慌焦急。
車窗突然傳來幾聲敲擊聲,交警大公無私的說:“先生這裡不能停車,請出示你的駕照。”
夜?fàn)a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啓動車子絕塵而去,只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交警大哥淚流滿面。開豪車就了不起啊,我要把你的分都扣掉,扣掉!
……
車子直接向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開去,一路上夜?fàn)a不停的叫著林小蔭,但是她卻依舊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
“林小蔭,你什麼時候這麼經(jīng)不起打擊了?趕緊給我起來,你是我的奴隸,必須聽我的。”
“你平時壯的跟頭牛一樣,怎麼說暈就暈了,別裝死了,快起來。”
“林小蔭,這事是我錯了,我不該逼死林海富,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yīng)你。”
……
一路上,夜?fàn)a各種威逼利誘,林小蔭都無動於衷的繼續(xù)暈著。到了醫(yī)院,夜?fàn)a把副駕駛上的林小蔭抱了起來,注意到座椅上那一大攤血跡不由一驚,怎麼會流那麼多血?心裡更加的擔(dān)憂自責(zé),抱著林小蔭直接進了醫(yī)院。
值班的醫(yī)生護士一看人暈著,直接圍上來幫忙送進了搶救室。而此時夜?fàn)a的身上已經(jīng)染了大片的血跡,深色的西裝並不顯眼,但是卻顯的他很是狼狽,而他卻渾然不知,焦急的等待搶救室的門口。
怎麼會突然暈倒,那麼瘦的身體流那麼多血她怎麼受得了?難道是……流產(chǎn)?該死都怪他平日不注意保護她,該怎麼辦,剛剛就不應(yīng)該說的那麼直接!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夜?fàn)a懊惱的頂著牆壁,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夜?fàn)a你這是怎麼了?”
遠處的孟依萱手裡拿著一張化驗單,一看那個失控自殘的男人真的是夜?fàn)a便快步的走了過來。她從沒見過夜?fàn)a這般模樣,哪怕夜馨生夜寧寧的那天他也沒有失控成這樣。
夜?fàn)a雙眼赤紅的看了看孟依萱,表情冷然,眼裡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zhuǎn)頭盯著急診室的門,一秒鐘也不肯錯開。
孟依萱手裡的化驗單已經(jīng)被掐的皺了起來,門裡面的是誰,竟然能讓這麼冷靜的男人失去理智?她不說話,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能耐。
沒一會兒醫(yī)生就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林小蔭也被推了出來。夜?fàn)a快步上前急聲問:
“她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貧血,輸點水就好了。現(xiàn)在給她轉(zhuǎn)去普通病房,一會兒就會醒。”
夜?fàn)a不再多問,快步的跟了過去。身後的孟依萱泫然欲泣,一雙眼睛盈上了淚光,竟然真的是她,她到底憑什麼?憑什麼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她一直期望的幸福?林小蔭,我一定要把屬於我的統(tǒng)統(tǒng)搶回來!
……
病房裡,林小蔭很快就醒了,只是臉色還慘白的嚇人。看著身邊冷著臉的男人歉疚的說: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每個月都這樣,本來我吃點藥就好了,沒想到這次提前了。”
夜?fàn)a面無表情,就那麼瞪著她,心裡很是不爽,“林小蔭,我看你不是貧血,你分明是暈血。窩囊廢,我還以爲(wèi)你大出血流產(chǎn)了呢!”
她可以好心的理解爲(wèi)這位爺是在關(guān)心她嗎?只是這樣的關(guān)心法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
討好的笑了笑,“我從小就暈血,而且只暈自己的血。我以爲(wèi)暈著暈著就習(xí)慣了呢,沒想到還是不行,一受刺激,我就暈。爺,你想像力真豐富,我一定不會流產(chǎn),每次事後我都有吃藥的。”
夜?fàn)a非但沒有因爲(wèi)她的話而消氣,反而臉色繃得更緊了,這丫頭竟然防著他?給他生孩子很丟人嗎?想到這裡夜?fàn)a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看著夜?fàn)a愈發(fā)冰寒的臉,林小蔭也不說話自討沒趣了。又想到林海富的自殺,心情再次跌到谷底,好歹是她生身父親,她都很難接受,如果媽媽知道會不會很傷心?雖然媽媽對於林海富恨之入骨,但是畢竟曾經(jīng)也相愛過,看來這件事還先不能告訴媽媽啊。
兩人各有所思,都不說話,門卻在這時被輕輕推開,孟依萱臉上是輕柔的笑意,手裡提著一袋子紅棗,腳步輕巧的走到林小蔭的身邊,擔(dān)憂的說:
“怎麼樣,聽醫(yī)生說你貧血,現(xiàn)在感覺好些沒?”
林小蔭看著眼前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心裡有些酸澀,怎麼她暈個血夜?fàn)a都要跟孟依萱通報一聲麼?要破鏡重圓跟她說一聲就好了,何必這邊和她說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係,那邊又藕斷絲連的。
林小蔭本就臉色慘白,如今見了孟依萱就更不好,不冷不熱的回道:
“已經(jīng)好多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孟依萱笑的愈發(fā)真誠了,拉起夜?fàn)a的手看著林小蔭說:“你都不知道夜?fàn)a有多擔(dān)心你。”
夜?fàn)a一陣厭煩,起身躲開了她,“孟依萱,你還有事嗎?”
孟依萱也不惱,目光坦坦蕩蕩的看著夜?fàn)a那雙深若幽潭的眸子,這樣完美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放手。
“我來看小蔭的,她都還沒趕我走呢。”
坐到林小蔭的身邊,又拉起了她的手,“小蔭你不會趕我走的對吧?”
叫的太親熱了,她們很熟嗎?林小蔭很討厭被人當(dāng)跳板的感覺,被夾在中間利用真的很窩心。抽回手,林小蔭往被子裡窩了窩,“孟小姐,我的頭又開始暈了,麻煩你們都出去好嗎?讓我休息一會兒。”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要把我莫名其妙的牽扯進去!林小蔭閉上眼睛一副送客的樣子。
夜?fàn)a率先走了出去,直接拐到樓梯口,點上一支菸吸了起來,剛剛那莫名其妙的情緒才得以壓制。
孟依萱也跟了過來,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柔弱的眼裡是直白的愛慕之情。
吸了一支菸以後,夜?fàn)a才轉(zhuǎn)身面對她,“孟依萱,你到底想怎樣。”
孟依萱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正視著他輕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你跟我和好,我要你娶我!”
夜?fàn)a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了幾聲,“呵呵,孟依萱,你憑什麼?當(dāng)初幫著夜霆陷害我,又假死騙我,你如今憑什麼又說要回來?你覺得我們能回得去嗎?”
“憑什麼?”孟依萱情緒激動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突然扯開了胸前的襯衫,在那裸落在外的半片柔軟上,一個猙獰的傷疤分外刺眼的印在那裡。
“就憑這個,夜?fàn)a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夜?fàn)a轉(zhuǎn)身,懊惱至極,語氣平靜,卻很是力不從心,“在那之前我們就分手了,你不記得了嗎?”
孟依萱繫好釦子,笑的柔弱甜美的說:“那又怎樣。夜?fàn)a,你這一生都註定擺脫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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