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聽完,恍怔了幾秒鐘。
她的腦海裡閃過了什麼東西,可是又快的讓她抓不住。
她總覺得,冷之安講的這一切,跟她有什麼關係。
半響,言笙才輕聲問:“那,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言沫。”冷之安說,“她的名字叫言沫。是言氏企業的千金。如今言氏也被厲梟打擊的危在旦夕?!?
冷之安輕輕吐出的那個名字,彷彿一拳狠狠打在言笙的心上。疼得她半天都呼吸不過來。
原來,五年前言家讓她喝下那杯酒,是頂替姐姐薄情的後果。
明明,這一切都應該是言沫的。她卻被推出去頂包!
就因爲她是被收養的孩子嗎?
言笙的雙手緊緊握著,指甲嵌進了手裡,可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如果,當初不是她被送上厲梟的牀,那麼此時此刻,她又在哪呢?
最起碼,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吧。
言笙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酸的,熱熱的。她的眼前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言笙不動聲色的側過了身體,眨了眨眼睛,將眼裡升起來的霧氣隱藏起來。
冷之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說起來,她倒是和你一個姓氏?!?
那當然了,她是被言家收養的,當然是姓言了。
可是言家對外宣稱的卻只有言沫一個女兒。
而她言笙,從來都只是生活在背後。
言笙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只有這一身血能夠證明她是誰的孩子。
不過,言笙早就不在意了。
在米蘭的那幾年讓她明白,沒有別人,自己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
冷之安將這些告訴她,只是想對她說聲抱歉。
可是言笙卻無法告訴他,她跟厲梟,在五年前就已經被綁在一起了。
或許厲梟那晚上的舉動一部分是因爲冷之安,但還有一部分,卻也是因爲五年前她打了他。
厲梟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呢?
言笙勾起脣角,淡笑了一聲。
“你現在也不用擔心了,厲梟相親的新聞已經出來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訂婚了?!崩渲舶参康?。
聽冷之安這麼說,言笙纔想起來今天的報紙。
上面那被拍下來的兩個人,被放在一起倒也是十分登對。
言笙擡手不留痕跡的拭過眼角,而後轉頭笑了一聲:“或許吧?!?
“好了,出去吃飯吧。你也該餓了?!崩渲才牧伺难泽系念^頂,口氣寵溺的想對小孩子說話一樣。
言笙覺得不適應,後退一步躲開。擡眸看見冷之安略微尷尬的面孔,言笙乾乾的笑了兩聲:“我不太習慣人碰我腦袋。抱歉?!?
冷之安無所謂的聳聳肩,而後收回手:“不,是我該說抱歉纔對。我記住了?!?
言笙沒說什麼了,越過他走了出去。
冷之安嘆了口氣,言笙實在太遲鈍了,他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跟她說明白?
此後言笙也很少見到厲梟了,多數時間都是從新聞報紙上看見的。
報道的幾乎也都是他跟慕安曉的事情。兩人看起來,倒真的會如冷之安所說的那樣,不久就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