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在街上轉著買東西的時候想到有十幾天沒有上鏢局看看了,不知石英他們最近都好著嗎。這樣想著,她就繞道來到了鏢局。院內有三個小夥子在練武,金蓮注意到有兩個新面孔。那個金蓮熟悉的名叫銅鎖小夥子跑過來招呼她:“金蓮,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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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問:“石英、石虎他們在嗎?”
銅鎖說:“都不在,石虎哥帶著幾個兄弟出去押鏢已經七八天了。石英在家,她剛出去,上街辦事去了。你在屋裡等她吧。”
金蓮說:“你們練你們的吧,我在這兒看看。”又問“新來了兩個兄弟?你在教他們武藝?”
銅鎖說:“哪裡,我這水平還能教他們?我在和他們一起練。是武二哥每天晚上來教他們,我跟著沾沾光。”
金蓮聽了才知道武松這麼多天晚上沒回來,並不是衙門裡忙,而是在這兒給兩個新來的兄弟教武藝的。她看了一會他們練武,見石英還不回來,就決定不等了,和銅鎖他們告別回家來了。
金蓮和大郎一塊吃晚飯時,就悶悶不樂。大郎問:“金蓮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不高興嗎?”
金蓮說:“沒有。”
大郎還開玩笑地說:“是想你二哥了?你二哥有好幾天沒回來了。”
金蓮不好意思了:“大哥說什麼呀!”
大郎說:“你別不承認,你再不會爲別的事不高興,肯定是爲你二哥的事。”正說著武松進了門。大郎就笑道:“正說你哪!你再不回來,金蓮的嘴就能掛油瓶了。”
武松忙說:“最近衙門裡忙,晚上回不來。”
金蓮本來要站起來在廚房給武松弄飯去,聽到武松在撒謊,她又坐下了,繼續吃自己的飯,臉色更難看了。
武松挺奇怪,因爲每次他回來,只要是吃飯時間,金蓮就會放下自己的碗,立即去廚房,要麼給他馬上把飯端出來,要麼趕緊給他做。像今天這樣無動於衷,繼續吃自己的飯還是頭一次。當著哥哥的面,武松又不好說什麼,他邊彈自己身上的土,邊說:“金蓮怎麼真生氣了?不給我飯吃了?”
金蓮說:“沒給你做飯。你沒在別的地方吃了飯再回來?”
武松笑道:“我在哪兒吃了飯再回來?”
金蓮說:“你愛在哪兒吃在哪兒吃,我管得著嗎?”
大郎勸金蓮說:“你二哥已經回來了,你還不給他做飯去,還在這生什麼氣呀?”
金蓮這才站起來往廚房走。武松對金蓮說:“你先吃完飯吧,不著急。”金蓮不理他,進廚房重新和麪,給武松做麪條。大郎吃完飯上樓去了,武松就把金蓮沒吃完的飯端來遞給金蓮說:“你先吃吧,一會兒飯涼了。我先燒著火。”武松看金蓮接過碗吃了起來,還是不和他說話,就笑著說:“還生氣哪?想我也不能這樣使性子啊!”
金蓮說:“誰想你了?”
“那你生什麼氣哪?”
“我生什麼氣你知道。”
武松說:“我哪知道呀!我不剛回來嗎?”
金蓮說:“你這些天真的是衙門裡忙嗎?”
“是啊,衙門裡是很忙啊。”
“忙的晚上不能回家?”
武松聽了笑了一下:“也不光是衙門裡忙,還有些別的事”
“別的什麼事?”
武松說:“金蓮你怎麼了?問這些幹什麼?”
“我就想知道你晚上幹什麼去了。”
武松猜到金蓮可能已經知道了他晚上在鏢局,就說:“我當什麼事呢,你就爲這事生氣啊?我晚上在鏢局幫石虎他們。他們那新來了幾個人,基礎差些,需要趕快訓練訓練,石虎最近又不在,石英來找我,我能不去嗎?”
金蓮說:“我說不讓你去了嗎?我是生氣你爲什麼要撒謊。”
武松說:“我什麼時候撒謊了?”
“你還沒撒謊?你進門就說衙門裡忙,回不來。這不是撒謊?”
武松辯解道:“我是沒注意。”
“沒注意?我看你是有意想瞞著我!”
武松笑道:“好好,是我有意瞞著你。可我爲什麼想瞞著你,不是怕你……怕你心不安嗎?你那天說石英那些話,我就怕你多想,所以就不想讓你知道這事。”
金蓮生氣地說:“你瞞著我,我知道了不更生氣?”
“別生氣了,你已經知道了,就這麼個事,還值得生氣嗎?”
他們架吵完了,飯也做好了。金蓮把飯遞到了武松手裡,說:“以後不許什麼事都瞞著我。”武松笑了笑沒說話。
晚上在金蓮房間裡,金蓮問武松:“那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今天不教他們了?”
武松說:“我太想你了,讓他們今晚自己練。沒想到我剛進門你卻給我臉色看,還敢當著哥的面那樣對我,讓我多沒面子。”
金蓮聽了不好意思了,說:“我以後再不這樣了,你別生氣。”
武松說:“記住,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金蓮笑道:“是!”一轉念,又似笑非笑地問:“石英對你很好吧?”
武松說:“看,我就知道,讓你知道了你就會多想,所以纔不想讓你知道的。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的。石英就是再怎麼對我好,她也不會出格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金蓮不好意思地辯解到:“誰不放心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武松進來睡覺時,發現大郎躺在牀上並沒有睡著。大郎笑著問武松:“把金蓮哄好了?”
武松不好意思地說:“她沒事的。”
大郎說:“你們倆把婚事辦了吧,老這麼拖著幹嗎?”
武松說:“不急,等過一陣咱們離開陽谷縣再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半年,半年以後我辭了縣衙裡的事,我們就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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