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看著豔若桃李的女子手中那飛揚的飄灑的灰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跋胍皆E的人可不只是你一個,可惜你確是最想要得到的人!”獨步一雙鳳目與女子犀利的眼神相對,“你是如此沉不住氣!”獨步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
女子的面紗下可以看得出是一張美麗妖嬈的臉,但那陰狠的表情卻讓人望而生畏。女子斜靠在武林盟主的寶座之上,帶著無上尊貴的氣質?!昂撸≌l不想得到江山訣?武林盟主?天地二使?還是四大門派?哼!不過是一羣口是心非的小人罷了,包括你獨步公子,難道你就不想得到江山訣嗎?”女子犀利的眼神射穿獨步。
獨步微微一笑,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心,“若我獨步想要得天下,豈會依靠這江山訣?”
“哈哈哈!”女子一陣大笑,“好狂妄的口氣!好一個西成、獨、步!”女子青蔥玉指撫上髮鬢,輕輕攏順發(fā)絲。
長孫玲瓏看著女子那細微的動作,心中突然有種熟悉?!澳鞘恰?
女子的芊芊玉指間突然多出一枚五星暗器,嗖的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射向獨步。獨步一個轉身躲過女子的暗器,迴旋之時射出一根白羽。
女子飛身而起,那片白羽便插在寶座之上。女子輕點足尖立於鐵籠之上,“呵呵,獨步公子的白羽可真是厲害呢!”一抹妖嬈的風姿立於鐵籠之上,像最豔麗的桃李。
長孫玲瓏一把羽扇指著那女子,“你是孤鷹教千里含笑!”
衆(zhòng)人一聽議論之聲頓起。若初看著眼前的女子,“孤鷹教?”自己卻從不知道孤鷹教還有這般人物。
在場衆(zhòng)人看著含笑無不驚訝,只有獨步依然含笑如常。在遠處的青陽和東籬看著擂臺之上的情景,心中各自有了盤算?!扒Ю锖Γ壳嚓?,你可聽聞?”東籬看著那女子。
青陽搖了搖頭,“不曾,千里含笑是孤鷹教的什麼人?看西成獨步那樣子是知道的。”
東籬看著擂臺之上那道纖細的銀色身影,“西成王子獨步,果然非同尋常??!”可以如此鎮(zhèn)定自若,非常人能及。
含笑冷笑了一下,點足立於鐵籠一角之上。身姿輕盈的像是一片花瓣?!伴L孫玲瓏,好眼力
??!連我千里含笑也都記得。真是勞你惦記了!”
長孫玲瓏微微一笑,“千里含笑一河星!你剛剛那枚暗器便是你的得意武器,寒星!孤鷹教的人雖然少出於江湖,但卻是存在的,只要是存在於江湖上的東西,又怎麼會難住我傳說山莊!”
畫扇並沒有向上看含笑,依然抱著蓮花琴坐在那裡。“含笑?”
衆(zhòng)人聽到畫扇的聲音,目光全都落在畫扇的身上。含笑微微低頭,看到的是那一順如瀑布般的銀髮,“雲(yún)畫扇,呵,聽聞宮主上官長風的琴技也敗在你手上?還真是魔琴??!不知這把蓮花琴到底給你多少榮耀?”含笑眼神犀利,“不過很快,這把蓮花琴或許就不是你的了,還是好好告?zhèn)€別吧!”
畫扇順手一撥琴絃,發(fā)出一陣旋律,“千里含笑,你我素未相識,但是你身上的味道我卻是記得的。”畫扇可以清楚的聞到含笑身上傳來的香氣,正是那日在粉紅色絲帕上的花粉味?!澳憧墒峭耍俊蓖诉@樁事而去掉身上的氣味。
含笑一雙美目流轉,全是高華,“我既然敢這樣來,就不怕你們知道。如何?這花粉你可還喜歡?呵呵!”
若初聽到畫扇和含笑的對話,皺著眉頭看向含笑,“原來是你在在向府中給了畫扇那塊絲帕!”
“是又如何?”含笑笑得花枝亂顫,“莫言公子,對於我的花粉你是不是也很無奈呢?我千里含笑只要一點點計策就可以讓你們頭疼許久了!”
向天高悲憤的看著含笑,指著站在鐵籠一角的含笑,“原來、原來是你!是你殺了我夫人!”
宣明飛攔住向天高,“向使者!”向天高看了看宣明飛,無奈的低下頭。宣明飛說道:“此事還是有待查明!”
“什麼有待查明?連她都承認了,你還說有待查明?”青陽從遠處緩緩走來,“莫不是宣盟主有什麼別的事還要請我?guī)熋脦兔Σ怀??”話到最後已有幾分厲色?
含笑哈哈大笑,更加嫵媚,“青陽先生有所不知,這蓮花琴可是宣盟主的心頭肉呢!”
“妖女!莫要胡言亂語!”宣明飛厲聲呵斥,指著鐵籠裡的畫扇,“這個女子自出江湖以來就風波不斷,又不知在哪裡得來蓮花琴,傷人於無形。近來想必大家都知道北
玄已經(jīng)對東元動兵了,戰(zhàn)事四起。而江湖卻傳出白髮女子定會爲皇后一說,雲(yún)畫扇,不就是白髮女子嗎?大家就不覺得蹊蹺嗎?生出這樣的是非,我們雖爲武林中人,卻也希望四海昇平,這個女子就是禍根!說不準那白髮爲後的說法也是她傳出的謠言!”
“誰說是謠言?”一個男子的聲音高高的在衆(zhòng)人之間響起,大家向身後看去,畫扇也擡頭看去。人羣之中出現(xiàn)一位男子,素衣上繡著絲竹,眼神中全是智慧和洞悉一切的瞭然。畫扇摸著腰身裡的那把摺扇,原來是他!
男子走上擂臺,沒有理會衆(zhòng)人詫異的目光,直接走到鐵籠前,看著端坐在那裡抱著蓮花琴的畫扇,輕輕的問了句:“畫扇姑娘可還記得在下?”
畫扇看著他那沉著的氣質,心中有一份安然,“寧、流、沙!”
寧流沙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到大家尊崇的目光,“我寧流沙說過的宿命,怎麼會是謠言?”
“什麼?逆流沙告知的宿命?”宣明飛大驚。
長孫玲瓏微微一笑,搖著羽扇,“知命寧流沙告知的宿命可是沒人能否定的!流沙公子,好久不見!”
寧流沙對長孫玲瓏微微一笑,又看了看衆(zhòng)人,“今日大家在此一聚,無非就是爲了這些江湖俗事,不如我寧流沙說句話,大家看可否?”
衆(zhòng)人默然,寧流沙微微一笑,“不管是爲了向夫人的死,還是爲了蓮花琴和江山訣,或是爲了後位一說,總之大家都是圍繞著一個女子——雲(yún)畫扇!關於向夫人的死,千里含笑承認是她所爲……”
“誒?”含笑打斷了寧流沙的話,“我可沒說是我孤鷹教的事,我只是說那花粉可喜歡?呵呵!”
寧流沙沒有理會含笑,繼續(xù)說道:“不管是什麼,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事,但都和雲(yún)畫扇有關,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來定個規(guī)矩!”
衆(zhòng)人看著寧流沙,眼神中全是疑惑。若初眼神中更有擔心,寧流沙到底是哪一夥的?畫扇沒有理會寧流沙的話,總之都是自己脫不了關係的。
寧流沙說道:“加之今年宣盟主年事已高,幾年前便有退位之意,我們江湖中人不能總是讓盟主操勞。不如我們就已武定輸贏,雲(yún)畫扇、蓮花琴、盟主之位,三者得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