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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玉翎,我沒奢望你能對我多好,只求你能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了卻此生吧,來世投胎,我白芷落一定投得遠(yuǎn)遠(yuǎn)的,永不與你相見!”
“那本王也會把你抓來,繼續(xù)鎖著你。”公孫玉翎挑起一側(cè)脣角,笑得不以爲(wèi)意,“你以爲(wèi)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還想跑出本王的手掌心不成?”
“公孫玉翎,你心胸狹隘!你不是個男人!”
“本王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早就用一晚上知道了嗎?”
“……”
完了,公孫玉翎你瘋了。你一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了。
“王爺,我們還是出去吧……”白芷笙怯怯地說道。女子實在無法想象,白芷落爲(wèi)什麼會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男人,這放著是哪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公孫王爺?
公孫玉翎手臂一發(fā)力,旋身將白芷笙打橫抱起,溫柔道:“好,你說出去,那本王就帶你出去。本王就是喜歡你這乖巧的模樣,不像有些女子,著實是一個潑婦。”說罷,還不屑地回頭掃了白芷落一眼。
“……”
白芷落忍著拿枕頭砸他的衝動,裝作沒聽見男人說的話,雙手抓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公孫玉翎見她不理睬自己,心中很是空蕩,索性也不再說什麼,抱著白芷笙一路出了去。
皇城。
鳳鸞殿。
男人雙手負(fù)後,緩緩踱步。
濃黑的眉如兩把利劍般,斜斜的橫在髮鬢兩邊,一雙鳳眼,宛若含著兩顆墨玉,漆黑的眸子裡似被蒙上一層水霧,使得他的眼神看起來朦朦朧朧,讓人一眼看不真切。俊魅孤傲的臉龐,烏黑的髮絲,著實是風(fēng)華絕代。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fù)。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dāng)時留住。其奈風(fēng)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男人的聲音空靈渾厚,幾句詩詞,從他嘴中說出,倒別有了一番風(fēng)味。
“皇上,您這詩作得可真好。”賈公公在身後俯首稱讚。
“寡人這詩,可是作給公孫王爺?shù)模阌X得如何
?”男人戲虐般地一笑。
“這……”賈公公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得讓公孫王爺聽來纔是。”
“哈哈哈……”公孫焱傾聽罷,開懷大笑,“若是他公孫玉翎聽到了,恐怕會恨不得一刀殺了寡人吧。不,不對,即便沒有這幾句詩,他公孫玉翎早就想殺了我了。”
“皇上,公孫王爺這些年風(fēng)流成性,暴虐無常,脾性大變,恐怕是不能對皇上您造成什麼威脅了。”
“哎,這就是公公你的目光短淺了。”公孫焱傾緩緩撩了撩衣袖,面如冠玉,“別人不瞭解他,寡人還不瞭解嗎?他這是在作戲給寡人看呢。只可惜……他這戲入得太深,已經(jīng)出不來了。”
“皇上,您覺得公孫王爺是裝出來的?”
“呵,早些年的確是裝出來的。”男人輕舔下嘴角,目光如炬,“可如今……他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走火入魔,玩火自焚,當(dāng)真是讓寡人爲(wèi)之側(cè)目。”
“可咱家倒覺得,公孫王爺並沒有失了本心。”賈公公緩緩說道,“只要他還記得當(dāng)年之事,就還不算沒了心智。”
“當(dāng)年之事?”皇上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你這不說,寡人還倒記不大清楚了呢,當(dāng)年之事,可確實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呵。寡人親手爲(wèi)他刺上的。”
“皇上,聽聞公孫王爺將那白家二小姐娶進(jìn)門後,百般呵護(hù),疼愛有加,卻將正室整日鎖在屋內(nèi),非打即罵,二人之間勢同水火,劍拔弩張。皇上怎麼看?”
“寡人不知道他公孫玉翎的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但就憑著他並沒有殺白芷落,寡人就覺得有一番意思。他想糊弄玄虛,迷惑寡人?那寡人偏就要逼他一逼,看看誰纔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哪個纔是可憐的擋箭牌。”
“咱家已經(jīng)得知,後日在東郊林中,公孫王爺邀了一衆(zhòng)王公臣子去遊樂,想必會帶著府中的女子同去。”
“哦?那這豈不是要讓寡人提早下手了嗎?照我說的吩咐下去,命一個弓弩手在那裡待命。”公孫焱傾頓了一頓,繼而又說道,“不對,不是一個,是兩個纔對,命兩名弓弩手過去,
莫要給我手下留情,將那兩女子一同斃了命吧。”
“都斃了命?皇上,這……”賈公公有些不忍道。
“怕什麼?他公孫玉翎喜歡哪個,便自然會救了哪個,剩下的那個自然是一死百了地好,也不必再陪著他逢場作戲了。”
“咱家明白了,這便下去安排。”說罷,賈公公行了禮,就要退下。
“且慢。”公孫焱傾大手一揮,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問道,“那個服用了寡人迴心散的男子……可查到了蹤跡?”
“回皇上,那男子打傷了我們的侍衛(wèi),早已從壇湘廟中逃得沒了蹤影,咱家已經(jīng)暗中派人去追了,但只怕是會無功而返。”
“哦?那個公子的身手這番好嗎?還能將寡人派去的侍衛(wèi)打傷了?”
“皇上,咱家調(diào)查了一番,那男子是一名戲子,叫作花穹,多年舞戲,身手了得,但卻隱藏得極深,其他的背景一概查不真切,很是可疑。”
“有意思。”公孫焱傾揚(yáng)了揚(yáng)眉峰,“那白家大小姐可當(dāng)真是有一番本事,嫁進(jìn)了公孫府之後,還能再勾上一個戲子,並且身份神秘,這讓寡人好生感興趣呵。”
“若是皇上願意,那咱家這便去公孫府將這女子接進(jìn)宮來。”
“不必了。寡人還要看一看,她是不是值得寡人見上一面。倘若她只是公孫玉翎煞費苦心找來的一個細(xì)作,那在寡人這裡,她可就是一枚廢棋了,寡人可不想見一個無用的廢人。”
“咱家明白了。”賈公公頷首恭敬地說道。
“你再派去人手搜查那花穹的下落,不能放過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公孫焱傾瞇起雙眸,眉眼凜冽,下巴微仰,一身王者之氣赫然顯現(xiàn),“找到他,本王也拿他作了一枚棋子吧。只希望,他可不要是一枚廢棋。”
“皇上放心,咱家一定將那戲子帶到您的面前。”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公孫玉翎,動情者先輸,縱情者無度。
我看你這縱情的幌子,也快要遮不住那一番深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