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也是剛剛纔得知事情的始末,但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哪方說的纔是更切合實際的,接下來本王將要問問看。”
楊軒淡定的說完話,下方的李巖新險些老淚縱橫,他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睛顫聲說道。
“王上,您可要爲老臣做主啊!臣兢兢業業數十載怎能受如此欺負啊?”
說完話,又作勢去擦眼淚,李銳從一旁瞧著,竟生出些笑意來,藉著摸摸鬍子的動作,掩飾住上翹的嘴角。
“丞相,莫要急,待本王問問再做決定。”
他看著不動聲色站在那裡的辰木,桃花眸子裡閃過敬佩,只是一瞬,就再次說道。
“辰木王子,現下的情況已然是這樣,不如你說說事情的經過。”
辰木心想這天蒙國王上倒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並沒有藉此機會羞辱與他,更是十分公平的傾聽前因後果,霎時一雙冰冷的眸子醞釀起風暴。
此人還真是危險!
“這一天下來十分疲憊,我已經打算就寢了,但是沒想到帳篷中突然飄進一股異香,而等到我想要閉氣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在這之前,李小姐並沒有出現在帳子中。”
李巖新知道自從李懷柔從辰木的帳子中出來,無論如何她的名聲在上流人家中已經被毀了,所以怎麼樣都要把責任賴在辰木的頭上,思及此,他又是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
“王上,他這麼說的話,就是在講我們家柔兒自己走進他的地盤,發生之後的事情,王上不覺得太荒謬了嗎?”
“丞相不要著急,等我再聽聽。”
一聽楊軒說這話,李巖新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乖乖地退了回去,旁邊的李懷柔一個勁的哭泣,眼睛都腫了許多,力氣也快要浪費完。
果不其然,楊軒轉頭問向哭的梨花帶雨的李懷柔。
“才女,你來講講事情的經過。”
李懷柔抽抽搭搭幾下,然後偷眼瞧了瞧父親,一看李巖新根本就沒看她,心中頓時沒底,哭腔也就濃重許多。
“王上…小女子只是外出小解,然後就
突然感覺脖頸處一陣眩暈,等到醒來的時候就在王子帳中了,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說完,李懷柔又拿起手中的帕子細細擦拭流出的眼淚,人也退了回去。
楊軒一雙斜挑的眼睛來來回回的在辰木和李懷柔身上梭巡,像是要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似的,一句話都不說。
“所以你們雙方都沒有證據,能夠說明對方是錯誤的?”
此話一出,李巖新他們就是一愣,是啊,他們並沒有證據說哪方是錯誤的,更甚至於沒人能夠說出這件事情的始末。
雙方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點頭,算是默認。
面具下的脣角緩緩上揚,楊軒說道。
“既然如此,我看李小姐並沒有任何損傷,而辰木也並沒有做越舉得事情,不如雙方和解罷了。”
聽到楊軒這話,雙方又是一愣,李巖新率先不幹了,他女兒的名聲已經毀了,怎麼可能就來一句乾巴巴的道歉算作了事,於是他上前一步跪在楊軒的面前。
“王上,即使他辰木並沒有做什麼,但是各個大臣都已經看到柔兒被…被這個畜生抱在懷中,這叫小女以後如何見人?”
他話音一落,那方李懷柔立馬配合的哭出聲來,像是有無盡的委屈要訴說似的。
這時候,李銳站了出來,說道。
“王上,既然柔兒出現在了辰木的帳子中,那麼守衛當然是看到的,何不審問一下他們呢?”
李巖新聽了之後,忙一疊聲的附和。
“對,王上快審問審問他們。”
楊軒皺了皺眉頭,一想有理,正要吩咐,腦海又想起一件事。
“定國候,我記得好像是令女發現才女的蹤跡的?”
早已在心中做好打算,李銳輕鬆地回道。
“王上說得對。”
首位上的男人緩緩說道。
“那就也把她叫上來吧,辰木王子,你可是介意我來審訊你的士兵。”
李銳應了一聲是,人就趕緊退下去了,在他走到帳子門的時候,聽見那人十分清冷的說道。
“您請。”
於是他腳步從容的走了出去。
掃視一圈還站在外邊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和他們的家屬,李銳大聲喊道。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再通知你們,今日多謝各位的大恩。”
都是官場老手,一個個的比猴還要精,皆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事情,於是紛紛告了別,趕緊帶家眷回到自己的地盤。李銳走到李芳華的面前,柔聲說道。
“芳兒,一會兒王上問你些話,莫要怕。”
李芳華料想此事要鬧大,所以要進去面見王上並不緊張,站在她身後的吳心緩緩走到李芳華面前,雙手握在她的肩上,輕聲說道。
“柔兒,莫要怕。實話實說就好。”
重重的點了點頭,李芳華纔跟著李銳一步一步走進去。
“這事情真的有如此簡單?”
曹琛一雙狐貍般的眸子裡閃爍著光芒,他纔不信一切都是巧合。
“也許吧。”
吳心並沒有告訴他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個小姑娘無論如何都不想在他的心中留下壞的印象,這也是李芳華千叮萬囑過的。
“王上,這便是小女李芳華。”
“民女李芳華見過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芳華雖然人不大,但是這些禮儀可是從小就被教授的,一套做下來也是行雲流水,但在一旁不住抽泣的李懷柔卻是恨極此人,時不時的用凌遲般的目光瞥向此人。
“請起。姑娘,你可是親眼看到李懷柔自己走進辰木王子的帳子中的?”
李芳華從容的起身,一雙眼睛明亮得很,她站在那裡,脊背不曾彎曲,柔聲回道。
“王上,民女離得遠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必定是表姐無疑,萬一是有什麼歹人脅迫的,民女也未可知。”
這話一出,衆人皆驚,楊軒見了多年的鬥爭,知道可能是李懷柔做下什麼事情陷害別人,但是沒成功,如此的手段在後宮中已經不算什麼。
如果說是有歹人劫持?此事怕是就好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