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端著高腳玻璃杯,兩腮沱紅,醉眼迷離,看著舞池裡的紅男綠女,在眼前晃動。
刀疤臉帶著兩個跟班,上下打量了夏菲菲一眼,刀疤臉對光頭男笑:“,看到那個喝酒的女子沒有,這女人不錯過去認識認識。”
“美女請我喝一杯怎樣。”刀疤臉湊到夏菲菲的面前。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臭臉!”夏菲菲用手一指刀疤臉,夏菲菲今晚的情緒不佳。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給臉,不要臉,在這地盤上敢叫刀疤爺滾的還沒有出生呢,你算什麼東西。”刀疤臉大怒。
“朋友既然人家不願意,你又何必勉強呢。”柳威把夏菲菲拉到身後,看著刀疤臉字正腔圓的說。
刀疤臉把吧檯邊上一瓶酒藏在背後,向柳威一點頭:“你有腫到爺的面前來。”
柳威平靜的笑著,走到刀疤臉面前。
刀疤臉突然跳起,一瓶酒砸直在柳威的頭上。
柳威只覺的眼前一黑,嗓子裡有點腥味,晃了兩晃撲上去,跟刀疤臉滾在一起,兩個光頭男見刀疤臉被打,不由分說也加了進去,四個人滾作一團,到底對方人多勢衆,柳威被壓在下面痛毆,戛菲菲酒也醒了大半,“別打了,別打了。”那三個人並不理會,夏菲菲沒死沒活的把酒吧老闆拉了來。
老闆方天成急的一臉油汗,不停的打恭做揖:“不要打架呀,到這裡都是爲了尋樂的,打出人命來那是要坐牢的。”
不知過了多久,警笛生長鳴,刀疤臉帶著兩個光頭男揚長而去,柳威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120的聲音呼嘯而來。
外科病房,柳威的頭臉裹上了紗布,後腦勺縫了五針、夏菲菲的酒也醒了,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柳威。
“你醒了。”
“菲菲,你沒有事吧。”柳威問。
“我沒有事,你受傷了,我不值得你爲我打架。”
“只要你好好的沒有事,比什麼都好,這點傷算什麼。以後不要一個人去那種地方,要是我今天沒在哪裡,你該怎麼辦,想想都後怕。”“。
我答應你,我不去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夏菲菲倒了一杯水給柳威:“你怎麼這麼傻呢,你一個人,對他們三個人。”
“去查查,誰幹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張偉的臉上罩了層嚴霜。
小王說:“託了朋友去查了,是夫人在酒吧碰上了刀疤臉,幸好有人爲夫人出頭,聽說住進了醫院。”
張偉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劉姐,你說那個洛洛真的跟我們張總有關係。”
秘書李莉有點不敢置信。招聘主管劉姐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畫眉毛,不以爲然的說:“那又怎樣,按照常規,洛洛根本進不了三洋集團,面試的那天她就遲到了,是張總讓小張傳話,破格留下的。事後我問了小張,好像是張總的前妻。”
“天啊,怎麼會這樣,洛洛怎麼會到前夫的公司裡,要是我,打死都不會去,這讓別人怎麼想,想吃回頭草麼,我們的張總現在可是有家庭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看不出來。”
我警告你別在公司裡亂說,張總能把她留下來就說明張總還在乎她,小心點,我們出去吧。”
衛生間的暗隔裡洛洛臉色有點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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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從衛生間出來,直奔張偉的辦公室。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在裝了,張偉,我早該想到的,爲什麼你總背對著我,你怕我認出來對不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公司是你的,如果知道,我根本不會進來,別人會怎麼想,你有想過麼?”
張偉轉過身子,平靜的看著洛洛:“你就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你以自己的勞動換去報酬天經地義,我覺的沒什麼不好。再說這個工作也是你自已找來的。”
“我要辭職。”
“我不同意!”
“你沒權利干涉我自由,更沒權利干涉我辭職。”洛洛冷冷的說
。
夏菲菲站在窗外,臉色難看之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該來的遲早會來的,洛洛不但回來了,還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就站在她丈夫的面前。而且還不止,張偉不肯她夏菲菲入主三洋集團,而她洛洛,憑什麼來三洋公司,是的,張偉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他愛的始終是洛洛,她在張偉的心裡面什麼也不是。
小時候母親就告訴自己,男人愛你,在他心裡你就是寶,男人不愛你,在他心裡你連草都都不是。
還能怎麼樣,衝進去,質問?又有什麼用,光是張偉不屑一顧的眼光足以把她打到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
一紙婚約又算的了什麼,夏菲菲到現在還是完壁之身,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呢。夏菲的戴上眼鏡,落寞的走出三洋集團的大門。淚如雨下,爲什麼要痛苦,爲什麼要傷心,我夏菲菲不是如願以償的做了張偉的太太麼,從一個微不足道的**一躍爲豪門貴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麼。
天邊的烏雲越來越低,閃電穿透雲層,咔嚓一聲雷鳴,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下來。
夏菲菲失神落魄的走在暴雨中,爲什麼會這樣,我的人生爲什麼會這樣悲哀。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夏菲菲渾身水淋淋的,坐在雨水裡,抓著頭髮痛苦的嗚咽。
記憶像畫卷一幕幕的跳出來。八歲時候,她打壞了一隻碗,繼父扇了她一個耳光,還讓她跪在雨裡,她凍的瑟瑟發抖,又冷又餓,母親都沒敢出來,說一句話。
從那時起她就在心裡發誓一定要過上好日子,爲自己也爲她那飽受繼父毒打的母親。
夏菲菲抱著頭哭的歇斯底里,柳威不知什麼時候撐著傘,來到她身邊默默的爲她遮擋著風雨。
夏菲菲擡起頭,目光交集,看到了柳威滿含心疼的表情。
“我在你身邊從未走遠過,只要你一會頭,就會看見。”柳威平靜的說。
柳威的租房裡,夏菲菲虛弱靠在沙發上。
“記著,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柳威看著夏菲菲認真的說。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爲什麼是你對我這麼好,柳威,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知道麼,我要的你永遠給不起我。”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都識趣的站在最合適的位置上,看你開心就好,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奢望,就這樣默默在自己的位置上張望就好。”柳威拿來一件男士睡衣“我這裡沒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先將就一下,等雨小一點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