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白眼看著他,簡直比窩囊廢還不如。
這麼一打,瞬間就給慫包了。
可是。
他這心窩子裡怎麼可能解氣。
他們兩個、竟然扯爛了陸子芽的衣服!
說什麼都不可能原諒這兩個廢物啊。
江淼淼痛恨從心底燃燒,飛快地把兩個手銬扔給了方秦:“孫警官說了,先把人拷起來!”
方秦看也不看,便把手銬隔空給接住了,他都沒好好教訓(xùn)這兩個混球,怎麼能解氣哈。
低頭揪住兩個人的衣領(lǐng),看著他們驚恐地眼珠亂轉(zhuǎn),又瞧了瞧陸子芽那頭:“你說,剛剛是怎麼對嫂子的?”
“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驚恐得不能所以了。
方秦朝著兩個吐了口唾沫:“人渣,你有種再說一遍!”
這次掄起拳頭,就不是砸他們臉上了。
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的第三條腿。
“說不說!”
幾秒後。
兩人支支吾吾:“我、我們只打了陸小姐旁邊的那個女人,陸小姐的衣服,只是不小心被擦破了。”
“什麼?”方秦惱羞成怒。
迅速拿過手銬。
把兩個人給拷在了鞦韆下面的木柱子上。
方秦解決這兩個人後,纔看向江淼淼那裡,江淼淼還在另一邊的花圃下面猛揍東敖陽的手下。
他一直藏在花圃底下偷看,從剛剛欺負(fù)完盛心瑤和陸子芽後,就一直這麼猥瑣地躲著。
這一行爲(wèi),惹怒了江淼淼。
愣是再好的脾氣,都被他給氣得煙消雲(yún)散了。
江淼淼如同夜間的豺狼虎豹一樣,猩紅地瞪著男人的雙眼,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臉上:“混賬,我讓你再偷看,我讓你一輩子都什麼也看不見!”
直到把他的眼睛打出血,把他的臉頰打成肉包子。
江淼淼打得沒了力氣,方秦過去把她扶起來:“淼淼哥,你自己把他打成這樣,竟然讓我給那兩個傢伙戴手銬!”
江淼淼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有一點(diǎn)酸酸的,壓根不理會方秦說了什麼。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孫堯要處理這件案子,他必須得把罪魁禍?zhǔn)鬃トゾ峙行獭?
至於另外一個。
純屬他倒黴,沒把他打死,算江淼淼仁至義盡。
江淼淼稍作緩了緩神色以後,才鼓起勇氣走向陸子芽那邊。
她們兩個抱成了一團(tuán)。
身上遮蔽的衣物都非常少。
江淼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子芽的肩頭,這個笨女人,又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他們四個人,難辭其咎。
江淼淼心疼地眼眶紅腫,眼鏡框都迷濛了一層霧氣,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遮住陸子芽衣服裂開的地方:“子芽,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guān)係,你們能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嫂子!”
方秦雙膝蓋坐在地上,又看了看心瑤,她臉上都是被那兩個男的打的吧!
陸子芽撫摸著盛心瑤的臉頰,那張臉,真的被打得嘴角有很多的淤痕:“心瑤,都怪我不好,你爲(wèi)了救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啪地一個巴掌。
江淼淼狠狠往盛心瑤臉上打了下去。
心瑤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楚,
就已經(jīng)先落下了兩滴眼淚,她現(xiàn)在衣裳凌亂,又沒有保護(hù)好陸子芽,江淼淼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可是爲(wèi)什麼啊!
她也是女人啊。
爲(wèi)什麼她被這麼對待,江淼淼一點(diǎn)心疼都沒有,只是冷漠無情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盛心瑤捂著臉頰,將眼淚擦乾:“哥,是我的錯,我沒用!”
那好。
她更洶涌激動,一個勁朝著自己臉上掌摑。
痛什麼的。
現(xiàn)在臉上已經(jīng)麻木了。
怎麼可能還感覺得到。
陸子芽擡起手?jǐn)r住了心瑤:“別這樣,發(fā)生這種事,和你無關(guān),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又冷眼瞟了瞟江淼淼,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妹妹呢:“淼淼,你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再總是跟心瑤過不去。
江淼淼瘋了一般,怒睜著眼睛,先是替陸子芽的外套扣好釦子,再是一把將陸子芽攬進(jìn)了懷裡:“別說了,明明近在咫尺,我卻沒能及時衝進(jìn)來救你,真正錯的人,是我!”
陸子芽被悶得無法呼吸,急急地推開他,難以相信,江淼淼爲(wèi)什麼會三番四次地想要抱著他呢?
她吃力地挪移身體後退:“淼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是下次,你別再這樣抱著我了,雖然我的觸碰恐懼癥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是有夫之婦,你這樣,以後落人話柄不好。”
說完。
用力撐著手臂,把腰桿子撐起來。
她得站起來。
不過。
手上是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的。
盛心瑤看在眼裡,就立馬站了起來:“子芽姐。”
江淼淼先一步地?fù)ё×怂难恚骸拔冶闳グ桑氵@樣肯定走不了!”
如果顧憶深永遠(yuǎn)這麼煙消雲(yún)散了。
那這個女人會是屬於他的嗎?
陸子芽搖了搖頭,這世上,她就只讓顧憶深抱過,其他男人,絕對不行!
她靜靜地說道:“淼淼,你是不是忘了憶深說的話了,你們兩個還想碰我嗎?”
“這種時候了,你就別逞強(qiáng)了。”
江淼淼冷冷耷拉著臉。
那種強(qiáng)烈的想要擁有她的慾望。
此刻。
陸子芽只要陪在他身邊,讓他看著這個女人,比什麼都好。
江淼淼二話不說就將陸子芽輕柔地打橫抱起:“威爾先生說了,今天咖啡屋的見面已經(jīng)由他親自出面了,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陸子芽猛地推開他的懷抱,可是他太冷硬了,無論怎樣,都動彈不得:“憶深那裡,我、我該怎麼交待!”
越加反抗,只會讓脊樑骨越來越刺痛。
江淼淼垂下眸子,只是靜靜凝望著身下單純溫柔的女人:“那就當(dāng)作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告訴憶深!”
顧憶深會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一個好幾年都不回來的男人。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陸子芽驚得臉色蒼白:“那、那你輕點(diǎn),弄疼我了!”
江淼淼尷尬地一愣,果然是自己太過用力,把陸子芽摟得太緊了。
這一刻,眼底裡。
只有源源不斷的高興。
陸子芽沒有拒絕他,是不是代表,他可以有機(jī)會呢?
江淼淼抱著陸子芽,揚(yáng)著風(fēng)
一般的步子,往走廊去。
孫堯的人也很快過來了善後。
他們把被戴上了手銬的押回了警車。
聽到耳邊嗚嗚嗚的警鳴聲。
盛心瑤感覺世界都成了空洞的。
她埋下頭。
兩三滴滾燙的眼淚就這麼低落在了地上。
呵!
上天對她真好……
江淼淼就這麼毫不避諱地把陸子芽抱在懷裡,這個動作,以前顧憶深都很少在外面對陸子芽做過。
江淼淼。
你不能這麼有違道德底線。
陸子芽她已經(jīng)和顧憶深結(jié)婚了。
你這是明擺著讓陸子芽披上傷風(fēng)敗俗的罵名啊!
你以爲(wèi)這樣,陸子芽就會在經(jīng)年累月下,慢慢地愛上你嗎?
別自欺欺人了!
她的哭聲從雨點(diǎn)小,再擴(kuò)張到雷點(diǎn)大。
方秦一直害怕地盯著她看。
女孩子哭。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但是她的哭聲好像越來越大。
方秦鼓起勇氣,撲過去抱住了盛心瑤:“心瑤,那些傷害你的人孫警官會給他們判刑的,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心瑤擡眸望了望他,才愣愣地想起,原來剛纔他一直留在這兒。
她的苦相,是不是特別的難看呢?
心瑤抹掉眼淚,將陸子芽給她的襯衫穿好,藉著方秦的肩膀,吃力地站起來。
她被扶住走了幾步,又不好意思地問方秦:“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難看到了讓你也覺得噁心的地步?”
什麼?
方秦揉了揉後腦勺,她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心瑤的臉,他都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也沒覺得哪裡醜啊!
雖然她和陸子芽的氣質(zhì)、安娜的清純比起來有那麼幾分遜色,但是心瑤屬於耐看型的,時間越久,越覺得有魅力啊!
他笑了笑,想讓她自信點(diǎn),但是盛心瑤以爲(wèi)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冷冷一笑,卻也是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醜就醜吧?
盛心瑤瞇了瞇眼:“我已經(jīng)沒什麼好期盼的了,就算是被人嫌棄,那又怎麼樣!”
方秦停下來,拉住她雙肩:“你又說什麼胡話啊,我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
“也許一直。”心瑤沒有感情地說道。
想了想,剛剛江淼淼那一巴掌還真是嚴(yán)重,顧憶深以前對她也挺冷淡的,該不會是心裡有陰影了吧:“你還有我啊,我一直都很挺你啊!”
“是嗎?”盛心瑤微微斂起嘴角:“我看你是說安娜吧,”冷冷往前走:“安娜喜歡九叔,你是改變不了的,就和我一樣!”
“你……”
方秦跟上她空洞的腳步,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不會又是江淼淼吧。
啊,想起來了。
難怪剛纔哭成淚人了。
江淼淼抱著陸子芽,她吃醋了?
這沒啥吧。
陸子芽走不動道兒,只能由人抱著更好啊!
“心瑤,淼淼哥抱著嫂子,你心裡真這麼難受?”
什麼?竟然說出這麼一臉輕鬆的話來。
盛心瑤不顧疼痛地往前走,一瘸一拐地,頓時扭過頭啐了一聲:“難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安娜和九叔的事一點(diǎn)都不介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