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顏敏被這句話誤會了,瞭然的點點頭,言辭誠懇:“您放心,我就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您放心好了!”
這下睡夢中都是不安的粉‘色’氣泡,充斥在我和王辰皓中間,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安慰自己,這都是夢,這是因爲我被嚇到了,纔會做這樣的夢?!な住ぐl(fā)
第二天王辰皓似乎也故意躲著我,於是我順順利利的做完了身體檢查,在醫(yī)生的一句可以回家靜養(yǎng)後,我們決定探望完大黃,就回宿舍。
顏‘豔’和彭朋都鞍前馬後的又是給我送蛋糕又是拿著香甜的糕點伺候我,始終沒見到肖婭的身影,聽彭朋說,大黃出車禍,情況比我慘的多,身上多處骨折,肖婭一直在大黃病房外等著。
“大黃不是醒了嗎?怎麼還在病房外???”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好在沒有吃胖,還可以多吃一些。
彭朋也自覺的打著“骨折病人不能吃太多甜食”的旗號,吃著屬於我這個病號的點心:“大黃不肯見她嘛,你說這倆人,互相折磨個啥勁啊!”
我們坐電梯到了大黃那邊的病房的時候,肖婭果然在‘門’外站著,面無表情,神‘色’疲憊,像個不稱職的‘門’神,固執(zhí)的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她見我們來了,侷促不安的站起身來,開口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隻化成了一聲嘆息。
彭朋看著我,顏‘豔’也看著我。
我只是抓緊了彭朋的手臂,我們三個人便走過肖婭的身邊,徑直走進了大黃的病房。
路過肖婭身邊的時候,我似乎聽見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說了句:“小葉,對不起。”
小葉,對不起。
其實我想聽的不是這句,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在被自以爲很好的閨蜜傷害後,會願意聽她說一聲對不起。
何況還是像我這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女’孩子。
我多麼希望,肖婭能夠在很早以前,就意識到,我並沒有站在她和大黃中間。
站在他們中間,阻礙著他們的,是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並不是我。
如果她早就知道,也許就不會爲了彰顯大黃對她的好,而處處冷落大黃,讓大黃上趕著她似的,談了這麼久辛苦的戀愛。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早就知道”的事情啊。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擡手擦掉了眼角的淚痕,然後隨著顏‘豔’,走進了病房裡。
大黃的確比我嚴重多了,頭上還包紮著白紗帶,左手背,左小‘腿’都綁著重重的石膏。
聽說內臟也有出血,不過已經做手術處理好了。
我們來之前,大黃正打著電話,見我們來了,聊了幾句就掛斷了。
“大黃,好點了嗎?”顏‘豔’開口問候,當初她目睹大黃出車禍,林妹妹一氣之下跑過了人行橫道,他急忙著追去,正巧變成了紅燈,一輛出租車撞到了他,好在出租車司機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就在第一時間開車送往醫(yī)院,顏‘豔’一路都跟著來的。
彭朋放下水果,略帶歉意:“你也知道,小葉也出了點事,這兩天我都陪著葉子,今天來看看你,都是同學,事情也發(fā)生了,你也想開點?!?
我放下保溫杯“這是骨湯,咱倆都骨折了,補得都差不多,這是王辰皓拿來的,燉了很久的,特別有營養(yǎng),你也喝點。”
其實就是我覺得我跟王辰皓氣場不和,不敢吃他帶來的東西。
大黃看著我們仨都誠惶誠恐的模樣,釋懷的笑了笑;“其實你們也別這麼客氣,我知道肖婭的事情跟你們沒關係,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們不用覺得對我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