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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高進與容夫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見過面那麼簡單,但兩人之間差了八歲,會有什麼摩擦交集?
我問多了吧,高進就開始跟我打哈哈,他似乎極度不願提起過去的事,但隱約中,我還是能察覺到他情緒中的憤怒與悲涼。
我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人,尤其是別人的傷心事,所以轉移了話題。
這次回來看望高進,還是蠻有收穫,對於我不知道的那部分,他說的很細,我關注容夫人的面沒錯,我錯在對機器的瞭解。
千術是個廣義上詞,坑蒙拐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大多數人把千術用在賭局上,使用千術的人,被稱之爲老千,普通人看不出這期間的門道,但同行之間自然是一眼就能看明白,如何贏錢,就各看本事。
高進之所以說我贏不了,不是因爲容夫人出千,像她那樣的人在我面前不屑那麼做,她棄局是因爲看出機器被動了手腳。
我與馬蒼龍的賭約本就不公,但這場賭局牽扯出更大的賭盤,我的勝負成了賭盤中的籌碼。所以,馬蒼龍絕不會讓我贏,他請了容夫人出面,但他並不相信這個女人,所以在羅盤上做了手腳。
容夫人看出來了,所以她棄了!我用的方式沒錯,但我不可能贏,不管我押什麼數,最終彈珠都會被人爲的改動。
我能活著離開海島,真的是運氣!
離開高進的住所,我收到胖子的短信,打著車前往上城區的繁華街區。
胖子在一家會所前抽菸,看到我後,示意我直接往前走,一前一後進入商城內,我們直奔五樓的電玩城碰頭。
半天時間,胖子便打聽到了消息,阿燦是林子雄手下一個堂口的負責人,前面那家高檔會所就是他的地盤,進出都需要VIP會員卡,除此之外,那些三溫暖啊、指壓店、小酒吧等娛樂場所,都是他在打理。
說白了,只要關乎女人的買賣,全都由這位阿燦哥負責,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這小子還走私拐賣婦女,不過做的是對外出口。
“這個人我查了,他跟林瀟瀟沒有直接聯繫,只是林子雄手下的一員狠將,你查他做什麼?”胖子今天的運氣不錯,把把都能猜到獎,贏了不少遊戲幣出來。
我腦海中有了個周全的計劃,便把事情原委告訴胖子?!靶∞p子精神失常多數跟這個渣渣有關,當初不是我,她也不會被林瀟瀟盯上?!?
小辮子的事早在學校傳開,有人在酒吧KTV裡見過她,穿著暴露,言行舉止**,整日在男人堆裡賣笑。
學校爲此還派人調查過,確證消息後,私下勸她退學,不過小辮子還是每天來學校,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神經失常,現在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行吧!你說怎麼幹?反正我早就看林瀟瀟不順眼了,趁著沒開學,先辦了她?!?
“我這有林瀟瀟的錄音,那天無意中按到的,僅憑這個是沒法證明什麼的,如果能搞到阿燦與小辮子之間不正當來往的話,我就有辦法對付林瀟瀟。”
胖子說他有辦法,我會絕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他很少說滿口話,但說了就一定能弄到,之前表哥銷售合同,就是利用小視頻威脅了林瀟瀟,才得逞,這次,肯定也OK
與胖子分道揚鑣後,我打算回小旅館給他做頓好吃的,順便把錄音導出來,但人還沒到家,就收到胖子的消息,說是在某酒吧看到小辮子。
這怎麼可能?
我趕緊打車與胖子匯合,前往那家小酒吧。
現在還不到五點,酒吧尚未營業,我們只好守在馬路對面的咖啡店,現在我與胖子也算是有錢的主,海島回來,我們一人拿了2萬的獎金,喝杯咖啡吃塊蛋糕還是可以的。
“胖子,你沒看錯人吧,小辮子不是被關進醫院了嗎?那麼快就放出來了?”我攪動著咖啡,這玩意加了奶和糖還是苦的要命,不知道爲什麼胖子那麼愛喝。
胖子拿出電腦霹靂啪啪敲打了陣說道:“我查過小辮子家庭條件還可以,父親國企小領導,母親是家庭主婦,後來她爸沾了賭,輸了全部家當,現在只能靠低保過日子?!?
又是一個犧牲在賭桌上的人。
胖子看了我眼繼續說道:“知道小辮子老爸欠了誰的高利貸?”
“林子雄?”
胖子點點頭?!拔以诓榘N的時候,順便查了下其他人,你表哥與林子雄合開了一家娛樂公司,表面坐著娛樂經紀人,實際乾的事暗樁,小辮子的父親就是栽在這家公司手上,利滾利,女兒不出來賣都不行?!?
“這羣混蛋,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爆F在,我算是明白爲什麼表哥會突然那麼有錢,原來是開了賭場。
胖子一點都不意外的說道:“這事怪不得誰,沒人拿槍逼著小辮子老爸去賭是不是?他是自己走進大門的,你纔是被逼無奈。”
“什麼意思?”我覺得胖子話裡有話。
“沒什麼,酒吧門開了,我們再等會進去?!?
我一把扣住胖子的手,嚴肅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你剛剛說我被逼無奈是什麼意思?”
胖子甩開我的說,嘆了口氣說道:“你是我兄弟,做什麼我都支持!但這事,真的沒那麼簡單。你能找到阿燦逼迫小辮子賣淫,頂多阿燦進去待兩天,而林瀟瀟還是那個目中無人的小太妹。”
我咬著牙低聲吼道:“你現在要我放棄?”
“你想做,我不攔你,只是告訴你,結果不會改變任何事,而你會成爲林家眼中釘肉中刺,你搞林瀟瀟,林子雄不會放過你,咱們現在沒有這個實力?!?
胖子說的話都在理上,但我就是不甘心。
七點多,我買票進了酒吧,裡面人滿爲患,來這裡買醉的人很多,音樂轟轟作響,到處都是成羣結隊的人,舞池裡男男女女像蛇一樣扭動身軀。
我在人羣中穿梭尋找小辮子的身影,可酒吧里人太多,燈光太暗,根本就看不清臉,無奈之下,我只好離開酒吧回到對面的咖啡店。
胖子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小辮子是自願的,我是不是還會繼續執著下去?
我不知道,一個好端端的女孩被逼成神經病,不可能會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