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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迷信的人都知道人身上有三把火,頭頂一把火,肩上兩把火,象徵著生命力!隨著人老善終,這三把火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熄滅,直到走向死亡。
正因爲如此,所以很多時候你都會聽到或看到一些人說‘不要拍我頭,我最討厭別人拍我肩膀’之類的話,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來之火滅人亡這四個字,怕死唄!
當然這三把火沒那麼容易拍滅,人也沒那麼容易掛掉!要真被人拍兩下火就滅了,那豈不是天天有人恨死街頭。但要說有沒有這三把火,我是相信的!
小時候跟著老中醫(yī)學了三年,他就提到過這三把火。不過他將這三把火比喻成陽氣,人之將死,身上的陽氣不足就會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已經(jīng)死去的親人、朋友,我就親眼見過。老中醫(yī)臨死前衝著他家大門說著些胡話,還從病牀上爬起來,一步步走向門口,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似的。
那時我年紀小不懂事,跑過去拽了他一把,老中醫(yī)地頭看我時,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把我嚇得半死,廢了好大一把勁才把人扛上牀,拖了好幾天才離開人世。
事後,回到自己,有一天,我無意中把這事說給隔壁嬤嬤聽,她告訴我那天要不是我,老中醫(yī)就跟著去了!
雖然她沒說原因,長大後,我多少明白了嬤嬤的話,但想想也是無中生有,沒覺得是我的問題!直到後來在老家見過不少這樣的事,也就把三把火放在了心上,有了些江湖上該有的臭習慣臭毛病,只是沒想到進入這行之後,發(fā)現(xiàn)這道上的人比我還講究這三把火!
壓肩!拍頭!對於行內(nèi)人來說都是大忌,這已經(jīng)不是你拍我一下,跟你記仇這麼簡單可以了的,遇上兇煞之人,那可真是要見血才能收場的!
有些地方講究的連說都不給說,所以當我說壓三頭的時候,楚白自然是懂了,即便他是江南乾門的人,也不得不遵守行道里的講究。
不過也正因爲這個小插曲,我看到了一個機會。
有些行話只有行內(nèi)人能聽懂,當楚白收回手的時候,我留意到了另外三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丘木子與他的人自然不用說,都是同道中人,我點撥楚白的時候,丘木子眼皮子抖動了下,或許他在差異我是怎麼知道壓三頭這三個字,或許也因爲我會公然懟楚白,期間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動容不假。
而另外三人就有點意思了!且不說結(jié)巴男,另外那對小情侶聽到壓三頭的時候,女的忍不住笑出聲,跟自己的男人輕聲嘀咕著什麼。旁人有沒有聽到我不敢說,反正我是聽到了,她在取笑。
結(jié)巴男坐的最遠,他在女人發(fā)出笑聲的時候扯了下嘴角,雖然很細微,但也剛好透露給我一個訊息,蘇七七讓我提防他不是沒有道理。
在我這裡吃癟的楚白瞥向不知輕重的女人道:“好笑嗎?”
女人看了眼楚白不以爲意道:“不好笑爲什麼要笑,自然是好笑才......啊!”
不等女人說完,楚白已經(jīng)隔著中間的男子給了她一巴掌,沒打在臉上,落在後腦勺上的重量不清,女人被打的有些發(fā)懵,估計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捱了打!等她反應過來後,最先找的不是楚白,而是坐在她邊上的男友。
“親愛的,他打我,你幫我打回去。”女人扯著男人的衣服,梨花帶雨的哭訴著。
還沒開局就這麼精彩,我端著酒杯在眼前晃動著,活該著女人不懂規(guī)矩,有眼無珠了。
想著楚白會不會繼續(xù)發(fā)揚他大少爺跋扈的性子,餘光瞥見一雙哀怨的眸子,我皺起眉頭一口喝盡杯中酒,腦海中浮現(xiàn)出在別墅外看到的那一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女人糾纏了男子許久沒有得到迴應,便開始當衆(zhòng)作了起來。
要說男人選女人一定要選出得廳堂的就是這個道理,在這種場合下,聰明的就乖乖閉上嘴,忍一時風平浪靜。可惜這女人不聰明,還很愚蠢。
被糾纏的男子起身,二話不說連續(xù)扇了女人好幾巴掌,直接把女人打到在地,還不忘補上兩腳。
蘇七七見狀放下杯子就要出面,被我一把扣住手腕。她咬著脣瓣一臉不爽,覺得我不該攔著她。男人打女人是很可惡,但以容夫人的性子,她斷然是不會管這樣的閒事。
“女人不懂事,帶回家教育,再這裡算是打給我看的嗎?”
事因楚白而起,這個時候又開始當好人,這位大少爺?shù)男乃颊娌缓米聊ィ?
男人疑惑的望著楚白,他剛鬆開女人就被楚白一腳踹翻在地!“楚少?”
楚白扭動著脖子,對這兒男子又是一腳。“帶這種女人出來丟人,你是故意不給我面子了!當著我面教訓女人,想要表達什麼?教我怎麼管女人嘛?”
蘇七七切了聲,誰都看得出楚白在無中生有,但誰也沒出聲阻止。
楚白回頭看了眼容夫人,剛剛那聲切太入戲了,偏偏就在那麼安靜的情況下冒了出來,想聽不到都難。
“容夫人覺得我說的不對?這個那麼開心的日子,小二爺頭一回來我們這玩兩把,偏偏與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在一桌,多喪氣啊!”
“這裡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何止一個,楚少要一併教訓了嗎?”
蘇七七反擊回去,我是攔不住。
楚白挑起眉,房間裡一共就三個女人,容夫人不會說自己,那還有一個不就是他自己帶來的女人嘛?
我看向丁香,她坐在臺上喝著她的酒,彷彿身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似的,也不在乎蘇七七的話。
楚白收縮起瞳孔,他聊起劉海衝著服務生道:“這兩個除名,丘木子你來。”
丘木子放下手裡的話,示意身邊的兩人離開。
沒有荷官的局,性質(zhì)就不同了。
看著那對男女被服務生請了出去,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場戲。
“我聽說小二爺曾在丘木子手下學過三天,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確切的說是兩天半,第三天下午就離開了。”
楚白哦了聲,他走到丘木子剛剛站立的位置,衝我詭異的笑笑道:“既然有這份淵源,不妨今晚就來一場師徒大對決吧!由我替幾位服務,好久沒有摸牌了,若有生疏還請幾位原諒。”
丁香站起身,被楚白一個眼神嚇得坐了回去。
“雖然,我不在局裡,不過我這上不了檯面的女伴應該可以替我摸牌下注什麼的,小二爺可不要因爲她是新手就欺負她喲!”
我笑笑沒搭話,楚白熟練的拆開一副牌,陰柔的事先轉(zhuǎn)向丘木子問道:“你是師父他是徒弟,那我們就從你教他的第一個玩法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