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還是不幫?
這是個問題……
要是不幫,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太過於驚悚的一幕?
可……要是幫,怎麼幫?
根據(jù)她這麼多年的經(jīng)驗,雌雄動物想要打贏雄性動物的機率幾乎爲零……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曲墨白說,有的無關(guān)於大雅的閒事應(yīng)該避而遠之
就在傾城左思右想自我掙扎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了聶冉遙灰敗嘴脣展開的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不似他平時的漫不經(jīng)心,也不似他故作媚態(tài)的騷人心絃,這個在雨水中格外清晰的笑容,透露著揮不去的淡薄炎涼
就是這樣一個笑容,勾起了傾城內(nèi)心深處深深的惋惜
“小遙……”眼看著體力不支身體逐漸下滑的虐冉遙,藍之再不顧聶冉遙的顧慮,走上前去將其緊抱,用手指輕輕佛開他臉上被雨水打溼的凌亂髮絲,藍之的眼睛裡是興奮的欲,火
冰涼溼潤的指尖慢慢劃過他飽滿的額頭,他清瘦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他毫無血色的脣上流連忘返
就在藍之控制不住自己低頭想要一品芳澤的時候,只聽從身後的假山處傳來一陣大喊
“放開你懷裡的那個男人——!”
“你是誰?!”藍之回頭看著一陣風一樣飛奔停留在自己的面前的人,上下打量
“我是他玩伴,他配偶,他是我的!“傾城揹著早已經(jīng)在心裡編了好幾遍的臺詞心裡暗暗慶幸,還好她有先見之明,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玩伴?配偶?“藍之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樣嘲笑出聲“就憑你?!”
“我?……我怎麼啦?!”傾城被藍之說的有些結(jié)巴,不禁低頭看看自己的穿戴打扮,沒問題啊,挺像個人,不,應(yīng)該說是挺像個男人似的啊!
“不過”藍之放開懷裡的聶冉遙,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傾城“你不是宮裡面的人又是如何進來的?!“
“這個……“
“難道你是刺客?“
“內(nèi)個……“
“說——!”
面對藍之的步步靠近,傾城死捂著蒙在臉上的衣服後退,腳下不住的打顫,心裡悲涼一片
完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這個應(yīng)該怎麼回答啊?!
“她說的沒錯,我屬於她”
不知合適,聶冉遙清醒了過來,濃厚捲翹的睫毛掛著潮溼的霧氣忽扇開來,帶出一種病態(tài)的柔弱美感
“你說什麼?”藍之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一步步慢而堅定走向這邊的聶冉遙
“我說我是屬於她的”待聶冉遙走到傾城身邊,將還在有些顫抖的傾城摟在懷裡,二話不說,低頭吻上她充著雨水和冷汗的額頭
冰冷的脣深深的印在傾城的額頭上,毫無防備的傾城頓時呆若木雞,就這麼呆呆的現(xiàn)在那任由聶冉遙摟著,可見她被雷的有多麼的嚴重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不信……”藍之看著這刺眼的一幕突然像發(fā)了瘋一樣的上前就要拉回聶冉遙,卻被回過魂來的傾城一拳打倒在地
“你腦袋裡有屎是不是?我都和你說了他是我的,我的——!”無處發(fā)泄的傾城舉著的拳頭又接二連三的落在藍之的身上
直到聶冉遙將傾城再次抱緊,傾城纔算是收回了爪子,不過她也不安分,不斷的在聶冉遙的懷抱裡拱來拱去,她其實很不想讓他抱著,可礙於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她又不好也給他一拳,她可害怕他倒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回去吧,藍之,早朝結(jié)束了……”聶冉遙擡頭看了看逐漸擠出烏雲(yún)的一絲光良,慵懶的聲音裡帶著無奈的沙啞
“我不會放棄的——!”伴著猶如發(fā)誓的怒吼,藍之起身,在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傾城一圈後,才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終於……雨過天晴了……
看著藍之有些狼狽的身影,傾城鬆了口氣,可算把這大爺打發(fā)走了
“可以鬆手了麼?”感覺到自己還被人緊緊抱著,傾城擡頭看著足足高她一頭的聶冉遙說道
“爲何要救我?”非但沒放手的聶冉遙聽了她的話反倒是將她抱得更緊
“看不下去就救唄”傾城語氣平平
“看不下去兩個男人麼?噁心了?”聶冉遙冷笑
“毛病”對於聶冉遙的冷笑,傾城踮起腳尖拍了下他的額頭“是看不下去他的做法!”傾城無奈,爲何好心到了他那裡也會被誤解?
“那你爲何弄成這般模樣來救我?”聶冉遙再問,其實如果換作今天是別的女子用這樣的方法來救他,他倒是不會驚訝,因爲畢竟皇宮之中都是熟人,僞裝成別的樣子很正常,不過,聶冉遙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女子,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就不好說了,據(jù)他對她的瞭解,能做出這麼深思熟慮的事情來太不正常
“什麼模樣?”傾城被他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穿戴……”聶冉遙指了指被她爲在自己身上的他的長袍,又指了指她故意梳成一束的馬尾
“哦,你說這個啊”傾城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解釋道“據(jù)我觀察,母的永遠打不過公的,所以才僞裝一下,嘿嘿……”
果然啊,他就說麼,她的答案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不過,有些時候,母的也是會獸化的”聶冉遙笑著聞了聞她天然的髮香,第一次找到了被人關(guān)心的溫暖
“嘿嘿……嘿嘿……”繼續(xù)傻笑的傾城其實很納悶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不喜歡剛剛那個叫藍之的人,爲何不直接打他兩巴掌,哪怕就是他下不去手,嚴詞拒絕也是好的不是麼?
不過這話,她問不出口,也就能在心裡嘀咕嘀咕,因爲曲墨白告訴過她,疼痛的事情一旦過去了,那就不要再去殘忍的挒開別人剛剛癒合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