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做的麼?
曲墨白回身向著桌上望去,滿桌的菜餚,精緻別樣,就是沒人說,他也知道這些東西會浪費掉多少時間和精力
閉上眼睛,他將思緒隱藏,難以把握的是他逐漸感覺到跳動的心,無法承認的是他對她這種朦朧的感覺
——
雕語閣
收拾妥當的花雕正要催促米寶快些
就只見這小頭自己不緊不慢說道
“小姐,奴婢就不去了,您去找神仙喝茶去,奴婢去了也是無聊,還不如在這裡早些睡覺,明兒好更有精力的伺候小姐”
“米寶,你是不是越來越皮實了?連我都指使不動了?”
花雕故意掐著腰佯裝生氣的鼻孔朝天
“哎呦我的好小姐,奴婢錯了,咱這就走”
以爲她真生氣了的米寶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她平時和花雕你我慣了,可她畢竟還是自己的主子
“算了算了,你累了就在家呆著吧,我自己去”
花雕說著轉身出門,卻又在米寶剛要感激的說謝謝小姐的時候突然回頭,狡黠的看著米寶壞壞的說道
“不過,你不想張順麼?我看你倆挺合拍的”
“小姐!——”
米寶羞怒的在原地跺腳,自己的小姐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哈哈”
遠去的花雕帶走的一陣爽快的笑聲,等到了門前跨進早已等待自己馬車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有說有笑的,多樂呵
馬車前行,不出一會兒的時候,就已經停落在寂寥齋的大門
下了馬車吩咐車伕先行回去的花雕轉身進了寂寥齋
告別多日,寂寥齋還是如從前辦門庭如市,熱鬧非凡,路過一樓,是很多認識花雕的家丁和姑娘小倌們的問候
花雕一一笑著點頭,心花怒放的她又開始覺得當個老鴇其實也是很有前途的
“夫人“
轉身上至二樓,是張順迎了過來
“你不是一直站這裡等我吧?“
花雕好奇的看著張順,這人閒得不成,樓下都忙開鍋了,他還有心情等在這裡給自己帶路?
而且,還是幾步就到的路
“多不見夫人太想念了,所以纔在這裡等夫人的“
“我說黑炭,你這樣一口一個夫人的也不怕別人誤會?你家先生可也是這麼叫我的“
花雕打趣著身邊的張順,擡步自然的就要奔著初雪屋子方向行前
“夫人不喜歡那就叫女先生好了“
張順對於花雕的調侃已經見怪不怪了,以前不瞭解的時候覺得她行爲*,可瞭解了之後倒是覺得她這樣自然親切
“什麼都行,可你也得讓我過去吧?“
花雕再次前行,卻又被張順攔了下來
“你“
花雕怒了,毛意思?讓自己來,還不讓自己過去,玩呢?!
“女先生息怒,先生屋裡現在有要客,不太方便,您看,張順先帶您去別處看看熱鬧?“
要客?
花雕看著張順閃躲自己的目光,知道不應該就這麼簡單,可眼下不跟著他走也沒辦法,這人看門太過強悍,她絕對不是個兒
“那就走吧“
“是,是,女先生這邊請“
跟著張順步伐下口的花雕回頭望望二樓盡頭的房間,心裡是盤算著如何能從張順手裡逃出昇天
兩個時辰後
喝吧
一直被張順看著如釘在原地的花雕悶頭喝著酒,這眼看都二個時辰了,他不累麼?就站那杵著一動不動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到底初雪的房裡是誰?爲什麼張順這麼怕自己知道?
難道?
想起臨幸前的那個神話不免突的睜大了眼睛,難道真的是……
“哎呦……張順,快,陪我上茅廁“
花雕捂著肚子起身,面上是疼痛的扭曲
“女先生怎麼了?哪不舒服?“
張順一向是個直腸子死腦筋的人,看著花雕如此傳神的表演,很自然的信以爲真
“沒事,應該是吃壞東西了,我要去茅廁,你去麼?“
“這……“
張順猶豫了
“疼死了,黑炭,你在琢磨會我就直接就地解決了“
對,就是要你猶豫,花雕心裡偷笑,不能說張順猶豫了,應該說是個男人都得猶豫,除非讓你陪著上廁所的那個人是你老婆或者是你媽
“夫人快去快回吧,張張順在這裡等您“
哦噎死,成功
忍著笑意的花雕裝作很是痛苦的點點頭,然後,撒丫子,沒了蹤影
逃出了張順的魔掌,花雕鬆了口氣,然後轉身順著小路繞回到後門,點著腳尖躲在人羣裡悄悄上了樓
眼看著離初雪的房間越來越近,花雕就忍不住越來越冒汗,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她也說出來,總之很激動就對了
激動?
花雕鄙夷自己,激動個毛啊~那裡面的男人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半個老公,雖然說是掛名的
“你當真還是這般的鐵石心腸“
“女皇還是回吧“
果然啊~
趴在門邊充當壁虎的花雕心說,還真是母皇,只不過,他們談話的聲音怎麼感覺好像離自己這麼近呢?
“初雪要去沐浴更衣,就不奉陪了“
這是在逐客麼?我靠,沒看出來啊,花雕不禁豎起大拇指,初雪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不過牛X起來還真牛,他正往外趕的可是一國之君啊!
不過,等等
花雕看著逐漸在門上不斷擴大的人影,他說要去,去哪?
眼看著面前的門就要被打開,花雕嚇的趕忙四處找地方躲藏,可眼下這長長的連個盆栽都沒有的光桿兒走廊,能躲哪去啊?!
就在門打開的一剎那,花雕咬著牙推開初雪隔壁房間的大門,就在她還來不及歇氣的功夫,又聽見自己身後的這扇門再次被人拉動
死馬當活馬醫吧
情急之下的她,只能繞過屏風跳進屏風後面的浴桶裡面
吱嘎——
門被打開,躲在水裡的花雕忍不住後知後覺的心驚,拔會吧?自己這麼命好?躲進初雪的洗澡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