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渣得各有千秋，配得恰到好處
鹿悠悠停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記錯：“是這個名字，她是農大的學生。”
“杜月蘭是杜霜侄女，杜廣漢的女兒。”
這下鹿悠悠是真的怔忡了好幾秒，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她對杜家人不感興趣，但顧清野接下來的小故事還是讓她的宵夜時光胃口大開。
顧伯淮的出現是既定事實，顧清野不會打沒準備的仗，顧家和杜家的基本情況他早就有所瞭解，包括一些並不公開的消息。
“杜月蘭的私人生活——”他組織了一下措辭，“不是很積極。”
就算處在不同立場，顧清野也沒有故意貶損一位不熟悉的女同志，而是選擇了客觀陳述。
杜月蘭看起來是個草包大小姐，實際上性子野得很，在顧書臣之前她有過對象，還不止一個。
考慮到她如今的年齡和社會現狀，“不積極”這個詞可以說是相當剋制了。
“腳踏兩條船？”鹿悠悠問道。
“沒有，只是無縫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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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分手今天換人那種無縫。
杜月蘭和顧書臣初見時還不是單身，二見傾心後立馬分手，轉頭就找了顧書臣。
“杜家不管？”
“她父母應該不知道。”
果然哪個年代都不缺叛逆的孩子。
“所以顧書臣是最新的一個？”
“不止最新，還是時間最長的一個”
顧清野繼續道：“她上一個對象是電影廠的男演員，遇見顧書臣之後就和前任分手了。”
五十年後這個故事相當普通，但現在還不到1980年，杜月蘭的行爲可謂相當標新立異了。
鹿悠悠忍不住發散了下思維，杜月蘭前任是電影演員，前前任是文工團的文藝兵，現在又找了顧書臣……
這是談戀愛只看臉，別的都不管？
她想到自己見過的顧家、杜家所有小輩，包括有親戚關係的孫金海，好像只有顧紅纓是正常人。
想到這鹿悠悠不由笑出聲來：“兩根爛木頭，渣得各有千秋，配得恰到好處。”
顧清野雖然沒說話，但以她不言他人是非的個性，這個表情代表著百分百同意。
鹿悠悠的日子照常過，就算顧書臣也在京城，與她也沒什麼相干。
不過以杜月蘭的粘人程度，故人相見是遲早的事。
這天中午顧書臣來農大接人，他和杜月蘭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
他特意來到實驗室樓下，正好這時杜月蘭出來，她從走廊裡探頭出來：“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不急，你慢慢來，下樓小心些。”顧書臣對著樓上招手，笑容溫和，端得一副貼心熨貼的模樣。
杜月蘭果然受用，眼波流轉、臉頰緋紅，嬌滴滴地嗯了一聲。
正是午飯時間，走廊裡來來回回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出恩愛大戲。
杜月蘭雖然是個只會拖後腿的關係戶，但八卦不分主角，尤其是桃色緋聞這種。
再不喜歡杜月蘭，大多數人還是承認樓下的男同志溫柔俊逸、相貌一等一的好。
顧書臣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農大校園，自從知道他是杜月蘭對象，不少人暗自感慨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怎麼就看上了草包呢？
只能說顧書臣演技很不錯，騙過了大多數人的眼睛，尤其矇住了杜月蘭的雙眼。 鮮花本花正在迎風招展肆意散發著荷爾蒙，突然一個身影闖入視線，顧書臣的心神劇烈顫抖了起來。
鹿悠悠？！
就算三年沒見，顧書臣認出她的臉還是隻用了不到一秒。
鹿悠悠從某間屋子裡出來，在走廊上一晃而過，然後消失在隔壁房間。
顧書臣徒勞地墊腳試圖看清楚，可那扇門關上再也沒有打開。
真的是她嗎？鹿悠悠怎麼會在農大？
一秒鐘太短，顧書臣幾乎以爲是他的幻覺，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杜月蘭已經下樓，顧書臣焦急張望的樣子正好落入她眼中，她眼角含情地捏了他一下。
“不是讓我不要急嘛，那你還墊腳看，哼，口是心非！”
顧書臣頭一次沒有接住杜月蘭的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閃而過的那張臉，他迫切地想要確認那是不是鹿悠悠。
自從考上大學，他已經很少想起當初受到的“屈辱”，但他現在才發現，那段記憶依然這樣深刻。
“喂，你看什麼呢？！”
杜月蘭有些不高興了，也跟著擡頭往樓上看，除了老師就是學生，都是熟悉的面孔，實在沒什麼特殊的。
顧書臣終於回過神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
“沒事，我就是太久沒見你了，來之前想了許久你今天穿什麼樣的裙子，用什麼顏色的頭繩，真的見面了才發現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奪目萬分。”
杜月蘭在溫柔的情話裡淪陷了。
沒有任何一個前任有這種本事，一開口就像溫泉一樣把她從身到心包裹起來，讓她每一條神經都如此舒暢。
“哎呀，怎麼忽然說這些，小心有人聽見！”
杜月蘭扭捏地拍了顧書臣一下。
顧書臣低頭靠近她，滿意地看著她耳蝸迅速變紅。
“那我偷偷和你說，你今天真美！”
紅暈開始蔓延，直至臉頰和鎖骨都被暈染成一片粉色。
杜月蘭感覺自己腳有些軟，她很想在這裡和麪前的的人擁抱親吻。
顧書臣得意於自己的本事，因爲那張太過深刻的臉而涌起的情緒終於被壓了下去。
兩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顧書臣幾次想問那到底是不是鹿悠悠，杜月蘭一顆心都在他身上，自然察覺了他的不專心。
“怎麼了，想什麼呢？”
顧書臣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現在最重要的是勾住杜月蘭，這關係到他往後是不是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只要他能和杜月蘭結婚，什麼顧清野和鹿悠悠，從此以後都不配站在他面前。
“沒事，就是想待會兒吃什麼，我家裡給我寄錢了，今天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杜月蘭不在乎什麼大餐，她就是喜歡這種顧書臣掏心掏肺爲她付出的感覺。
“不是說要攢錢娶我嗎，你的錢自己留著，我帶你吃老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