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莫雲琛正朝她看過來，他的雙目愣愣地看著她，眼底流動的波光慢慢地黯淡下去。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背過身，走上樓去。

——

“小奚，陪我出去走走。”安冉提議道，她不想與莫雲琛呆在一處，想出去看看，看看媽媽留下的痕跡。

“好！”葉奚一口應下，她看著安冉悲傷的眼神，“冉冉，我陪你好好逛逛。”

她說完，對著在樓梯臺階上的莫雲琛說道，“莫叔叔，你不是說養冉冉嗎？扔張卡來！”

莫雲琛沉下面容，看著葉奚，葉奚被他看得心慌，連著解釋道，“我有個叔叔比我大五歲，你和冉冉差七歲，這年紀我是可以叫叔叔吧。”

莫雲琛沒接過葉奚的話，他想起什麼，冷笑道，“

“你打算穿著這身出去。”

安冉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襯衣，是的，這身衣服出不了門。

“沙發邊有套衣服。”莫雲琛指指沙發處的袋子，淡道，他再掏出卡，卡扔下樓梯，落在安冉的腳下，“密碼是你生日。”

安冉看著他冷峻的面容，身側的葉奚蹲身去撿。

“小奚，別撿！”

她說完，走到沙發處，看到袋裡的衣服，整整的一套從裡到外，都是她的尺碼。

葉奚站起身，用腳尖踩著那張卡，聽了安冉的話。

她沒有問安冉爲什麼不要莫雲琛的錢，只是安冉說什麼，她做什麼就對了。

莫雲琛聽到安冉的話，他撇頭目光觸及到安冉半張蒼白的小臉。

“顧安冉，骨氣這東西當不了飯吃！”他心底一陣發痛，面色更發沉下，冷冷地說完，大步走向二樓。

安冉拿著手中的衣裙，她聽得懂莫雲琛的話，偏過頭看著莫雲琛的身影從眼底消息，眼眶的淚珠跟著滾了出來。

葉奚看著安冉對著二樓的莫雲琛流淚，擔憂道，“冉冉，莫雲琛是千年老妖，你鬥不過他的。”

安冉苦澀地一笑，求道，“小奚，別要提他！行嗎？”

莫雲琛回到房間換套衣服，對著鏡子時，想起葉奚的那聲“叔叔”，不禁皺起眉頭，他湊向鏡前，伸手摸著自己的眼角。

皺紋？細小的痕跡往常都沒有發現，今天經葉奚一提醒，竟覺得自己老了。比起十八歲的安冉，二十五的他真的老了！他再想起安冉淡淡的眼神，一陣痛楚如被石子擊起的漣漪一圈圈地晃開，直刺心底。

——

“冉冉，今天只許笑不許哭。我從老頭子那裡騙了很多錢，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葉奚拉著安冉去了a市的第一商場。

安冉由著她拉著，人來人往的商場她感覺不到半點的熱鬧，但是看著葉奚的笑容，她拒絕不了。

小奚是想她開心點，拉著她在商場裡亂逛。

安冉跟著她身後，看著小奚一件又一件地試穿衣服，那情景卻如她和媽媽逛商場時，媽媽將一件又一件地衣服挑出來，然後看著她慢慢地試穿，直到挑到最好看的衣服爲止。

“冉冉，真是漂亮！”媽媽總是笑著誇她。

“冉冉，好看嗎？”小奚出來，看到安冉對著鏡子紅了眸子，她跟著想哭。

“說過不許哭的！”葉奚調試著心情，將眼眶裡的眼淚逼回去，走過去揚起笑容對著安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