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想了一下,一臉警惕地問,“有什麼事嗎?”
易寒柏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笑意,如夜空中燦放的煙火,驚豔奪目,“你怕我?”
怕?開玩笑,這貨,以爲就繃著個臉,自己就會怕了?剛纔,別人的拳頭都差點打到自己,自己也沒有閉眼啊?;ㄐ∶装琢怂谎?,“我怎麼會怕呢?是你太過狡猾了?!?
“謝謝誇獎。”易寒柏竟然笑了。
這貨,真是與衆(zhòng)不同,說他狡猾還得意,那麼他這麼問,一定別有居心?;ㄐ∶赘硬粫p信回答是或者不是了。
“你先把你要做什麼,說清楚,我再做判斷?!被ㄐ∶紫乱庾R地向後退了一步,離他那張因爲笑容而魅力逼人的臉遠一點。這貨,還是冷冰冰的好,一笑,真是百媚生,還讓不讓自己這種普通的女孩子活啊?
易寒柏收起了笑,言歸正傳,“關於調查,我希望你可以迴避一下。等有了結果,我再通知你?!?
花小米聽他用上了陳述句,心裡有一點不舒服,心想,自己可是受害者,爲什麼不能參與調查。
“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醫(yī)院的運營出了狀況。按理,醫(yī)院應該是盈利的,但是去年卻出現(xiàn)了虧損。我一直懷疑有人在暗中做鬼。今天的事,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測。我會從此事入手,但是,關於醫(yī)院內部的事情……”易寒柏詳細地進行了解釋。
明白了,這貨是不希望讓自己知道醫(yī)院裡的內鬼啊?;ㄐ∶撞簧担m然他沒有說完,也猜了出來。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是集團裡的什麼人,這種內部醜聞,沒有立場知道。
“那麼,你今天出現(xiàn),是偶然?”花小米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易寒柏搖搖頭,“今天是你實習的第一天,我想來看看。”
他的答案,讓花小米一時又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自己實習,他操什麼心?。克悬c不信。
然後,花小米動了一下腦子,突然想到今天是自己說的考慮三天再回復的最後一天了。這貨,一定是想來聽自己的答案的。
幫還是不幫呢?前兩天晚上,花小米都發(fā)了短信給明辰,說自己欠了別人很重的人情,想回報,但是要做的事情可能有點特別,問他是不是相信自己,可是明辰?jīng)]有回。
所以一想到這點,花小米就爲難了,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不信?”易寒柏卻猜中了她的心思,略一沉吟,又說,“你進入醫(yī)院實習以來發(fā)生的事,一直有人在暗中操縱?!?
“什麼?”這個消息,讓花小米大吃一驚。她原本以爲是自己的人品爆發(fā),掙來的寶貴機會,沒想到卻是別人的刻意安排。
易寒柏眉頭皺了一下,“我會查出那個針對你的人的?!?
他的聲音低沉,卻讓花小米聽了,覺得十分的可靠,彷彿只要他說的,就一定會做到。
只是誰爲針對自己呢?花小米不禁有點懷疑,會不會是隱藏在那個詛咒後面的勢力呢?
關於易寒柏說的那個詛咒,花小米這兩天有空的時候都在琢磨。她可不相信真的有詛咒一說,她覺得是不是有人知道易寒柏喜歡金允兒,然後故意舊事重提,不想讓兩人在一起。如果易寒柏不結婚,就沒有後代,那麼家財就會落在別人的手裡。
至於這個別人,花小米覺得很有可能是他的繼母,以及同父異母的兄妹手裡。
其實,自從知道易寒柏是嘉德集團的總裁後,花小米也上網(wǎng)瞭解了一下易家的背景,知道了易寒柏不是現(xiàn)在的易太太親生的。現(xiàn)任的易太太另外生了兩子一女,分別就是易景天,易飛揚和易寶兒。
在花小米看來,沒有一個母親不會爲自己的親生子女多謀劃的,所以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易寒柏的繼母。
“那個,你說詛咒的事,會不會你們家裡某些人搞的鬼???”花小米試探著提出自己的看法。
易寒柏把食指放在了他的脣中間,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這是幹什麼?花小米疑惑地眨眨眼。
“小心。這裡不安全?!币缀刈呓怂?,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安全?難道有人竊聽?花小米有點吃驚,這是拍電影嗎?一個院長室裡會安裝那種東西?還是說,這家醫(yī)院是有問題。可是,明明知道這裡不安全,他爲什麼要在這裡調查呢?
花小米側過頭,想輕聲問他,不料動作大了一點,竟然碰到了他的脣。
他的清冷的氣息,幽幽地傳入鼻中;他的深邃的眼眸,撞入眼中;他的飽滿的脣,充滿了彈性……
“啊~”花小米驚呼一聲,向後倉惶地退去,看到了他綻放的笑顏,心如鹿撞。
他笑得那麼開心,幹什麼?花小米窘迫地紅了臉,“好。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花小米逃一樣地離開了院長室。
花小米不理門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那夥人,匆忙地跑走。
出了這件事之後,花小米覺得自己很難在醫(yī)院裡呆下去。因爲就算要對付自己的人被揪了出來,那麼易寒柏對自己的特別,也會引起別人的很多想法。
醫(yī)院裡的人可能會對自己表面奉迎,背地裡詆譭。對於有關係的人,很多人都是羨慕嫉妒恨。
是不是要離開呢?花小米雖然不捨得這裡,但是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捨棄。
花小米看了一下手機,已經(jīng)是下班的時間了。她就先回藥房,愕然地發(fā)現(xiàn)除了玻璃碎了以後,其它都收拾好了。
“啊呀,花小米,下班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見啊?!彼幏垦e原本對自己不假顏色的一個女同事,走了過來,熱絡地說。
女同事前後態(tài)度的天上地下,讓花小米更加明白,自己不能呆下去了。離開醫(yī)院後,花小米就打了田恬的電話。
田恬在電話裡一聽發(fā)生的事,很是不平,“那個劉芳,真不是個東西。明明是易思聰?shù)腻e,她憑什麼算計你?。亢迷谀銢]有事。等等,我這就過來給你壓壓驚?!?
劉芳的背後捅刀,讓花小米有點受傷,但是死黨的仗義,讓她一下子就恢復了元氣。自己沒有必要爲了不值得的人難過啊。
田恬很快地殺到了兩人說好的見面地方,拉著花小米就進了一家火鍋店,稀里嘩啦地點了一桌子涮品,豪氣地說,“來,這把這些當成那些壞心眼的人,統(tǒng)統(tǒng)下鍋涮掉,然後再吃掉她們!”
“嗯!”花小米贊同地點頭。
兩個人就開始了一場“殲滅戰(zhàn)”,吃了一個飽。
吃飽了以後,田恬摸著肚子說,“小米,我覺得那個易寒柏,真心不錯啊。你看啊,他知道你的實習有問題,就親自去看,說明他對你真上心。一個集團的總裁啊,要多忙?時間,對他而言,就是最寶貴的。你要是說,他對你沒意思,打死我,都不信。”
花小米想對田恬說易寒柏是有所圖的,但是她想到這件事要保密,就只是撇撇嘴。
“按理說,我不應該多嘴??墒牵隳莻€明辰,怎麼還沒有出現(xiàn)?你不會是什麼事,也沒有告訴他吧?”田恬擰著眉,有點不爽地說。
“我……”花小米想說告訴明辰了,但是想到他的沉默,怕引起田恬更多的“討伐”,就改口說,“他那麼忙,那麼遠,我就沒有通知他?!?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出了那麼多事,也不找他,豈不是沒有把他當成男朋友?”田恬苦口婆心地勸,“小米,你別逞強,找男朋友,不就是爲了在這個世上,有一個人可以支持你嗎?”
花小米表面上虛心接受,心裡卻有點苦澀,心想,“明辰,你到底在哪裡?有收到我的信息嗎?爲什麼不回覆呢?”
好在田恬很快地轉了話題,談起了她實習的醫(yī)院裡的趣聞,讓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兩人一直聊到八點,才散了。
決定要辭職的花小米還是先回了醫(yī)院安排的宿舍,她想去收拾一下,明天再去人事部談此事。
站在門口,花小米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裡面一片漆黑,看來逃走的劉芳沒有回來啊。
不過,花小米覺得空氣裡,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正當她準備開燈時,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
“小米,我回來了。辰。”
哇,這條短信,讓花小米高興地差點蹦起來了。原來明辰不是不理自己,而是趕了回來了。她馬上就撥打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
“明辰哥,你在哪?”花小米激動地問。
“啊~花小米。”可是,電話的那頭卻是明辰經(jīng)紀人傑哥的聲音。
怎麼回事?花小米有一點不安,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明辰不方便接電話呢。她知道有些粉絲知道明星在機場,會在機場接機的。
“傑哥,你們在機場嗎?”花小米壓下激動的心情,問。
“那個……”傑哥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了?”花小米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
“我們在……在醫(yī)院?!眰芨邕t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