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死真的可以自己來做選擇，那狐小仙寧願這一刻她就死去，現在是她最幸福的時刻，雖然她還沒有真正地跟季夜澈舉行訂婚宴，還沒有真正成爲他的妻子，但此時此刻她最開心，最無牽掛。

因爲在這一刻她已經悄然地將那些讓她覺得不開心的事情給暫時忘記了。

“小澈哥哥……你剛纔跟我說什麼了嗎？我沒有聽到……”其實她都聽到了，只是希望再多聽一些，讓她更加的留戀，這樣她纔會不捨得，她纔會下定決心不去取消明天的訂婚宴。

“我說明天就是我們倆的訂婚宴了，我已經將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季夜澈輕輕地拍著狐小仙的後背，“小仙，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是讓人豔羨的一對。”

“是嗎？”輕推開季夜澈的懷抱，狐小仙倚靠在後面地枕頭，心裡再也不確定了。

“當然啊，”季夜澈緊握著狐小仙的手，輕聲許諾：“小仙，你放心，我們倆訂婚之後，你就是我的人，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我一會一直保護著你，永遠都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疼愛你

。”

“永遠？”狐小仙不由得微蹙眉，“永遠是多遠啊？”

“這？”季夜澈怔了一下，很快回道：“永遠就是沒有盡頭，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不許你說死，”狐小仙嬌嗔一聲，“小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就算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也不許死，你知道嗎？”

“小仙……”季夜澈疑惑地看著狐小仙，根本就猜不透她剛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要多想了，小澈哥哥，我只是說說而已的，”狐小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季夜澈，雖然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看他多久，但她會努力珍惜的，知道最後那一刻。

季夜澈輕點了一下狐小仙的鼻子，“傻瓜，這樣的話不要亂說，我不想你有事。”

“嗯，我知道了。”狐小仙突然依偎在季夜澈的懷裡，仰頭看著他，“小澈哥哥，你可不可以給我講一個笑話啊？”

“講笑話？”季夜澈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並不會講什麼笑話。

九年前的他很開心，沒有笑話，也同樣會覺得很開心。而九年後的他很不開心，就算有笑話，他也不會笑，因爲他早已經忘記應該如何去笑。

講笑話？這讓季夜澈不禁回想起了那次在天臺上，狐小仙努力講笑話逗他笑的場景。

狐小仙講的那兩個笑話，他都清清楚楚地記得，未曾忘卻。

“好啊，那我這就給你講一個笑話，”季夜澈一邊回想著那天在天臺上狐小仙講得那個笑話，一邊說：“很久從前在樹林裡有三隻烏龜，他們一起約好了去咖啡店裡喝咖啡，可是它們三個纔剛剛來到咖啡店裡，天空就突然間下起了瓢潑大雨，於是那三隻烏龜當中最大的那隻烏龜便對最小的那隻烏龜說，你回家去拿傘吧，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這時候那隻最小的烏龜就不願意了，它說如果你們倆不偷偷地把我的咖啡給喝了，那我就聽你們的話回家去把傘給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