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這是怎麼了？”穆清揚連忙轉過身來，緊抓著穆小蝶的雙肩，凝視著她的雙眸，“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這麼多的感慨？”

“沒什麼，”穆小蝶輕擺開穆清揚的手，或許現在應該問那個問題了。

既然爹是那麼地恨妖，那就讓她儘快地找出可以讓狐小仙幻化爲人形的辦法，或許等到了那一天，人跟人相愛，爹也就不會再說什麼，更不會加以阻止了。

就算他得知九年前他一心想殺的狐小仙並沒有死，也無需再擔心害怕了。

穆小蝶深吸一口氣，微脣輕啓，“爹，有個問題，我很想要問你。”

“是什麼問題，小蝶，你說吧，看看爹能不能爲你解答。”穆清揚負手在後，走出了房間。

穆小蝶也連忙走出了房間，“爹，我其實想要問你，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妖怪幻化爲人形，不再是妖。”

“幻化爲人形？不再是妖？”穆清揚猛皺了一下眉頭，“小蝶，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爹，你別管我問這個做什麼，”穆小蝶連忙抓著穆清揚的手，撒嬌道：“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

“有，當然有。”雖然心裡面有些疑惑，但穆清揚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方法，爹，你快告訴我啊！”穆小蝶迫不及待道。

“妖如果想要變成人，除非潛心修煉上千年，摒除一切妖性，否則永遠也沒有那種可能

！”話鋒急轉，穆清揚突然輕哼一聲，“不過，不會有那種可能的，妖就是妖，妖天生就是嗜血兇殘，讓他們擯棄妖性，潛心修煉，那簡直就比登天還要難！”

“潛心修煉上千年？”穆小蝶暗自嘆氣，心道：“上千年那麼久，師哥早就已經死了幾十回了，都不知道又輪迴幾世了，那時候就算小仙真的能夠修煉成人，那還有什麼意義啊！師哥的記憶都隨著那一碗孟婆湯而逝去，只留下小仙自己一個人帶著擁有他的那段記憶修煉千年，等他千年，那豈不是很苦？”

最好是能夠有那種可以一步登天的快捷方法，於是穆小蝶接著問：“爹，那還有沒有別的簡單快捷的方法啊？”

“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要可以幻化爲人形，那也不是沒有辦法，”穆清揚摸了一下鬍子，“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回形泉了。”

“回形泉？”穆小蝶急道：“回形泉是什麼東西？泉水嗎？”

“嗯，是泉水，但並不是一般的泉水，那是讓動物喝了之後，可以幻化爲人形的泉水，不過即使幻化爲了人形，那也只能算做是妖，無法稱之爲人。”穆清揚疑惑地看著穆小蝶，“小蝶，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呢？”

穆小蝶並不回答，只是繼續詢問：“爹，那你能告訴我，這回形泉到底在什麼地方嗎？”

穆清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回形泉原是上古神策裡的記載，到底是否真實存在，還未可知。”

“上古神策？”穆小蝶恍然驚道：“爹，你說的是那本鑲黃色的書籍嗎？”

“嗯，就是那本，”穆清揚輕撫了一下穆小蝶的額頭，嘆道：“小蝶，爹平時讓你多看看書，你也不看，如果你看了，這問題也不需要問我了。”

“爹，我以後一定會多看書的！”說完穆小蝶便急奔進裡面的書房。

看著穆小蝶遠去的背影，穆清揚不禁嘆道：“小蝶什麼時候突然這麼好學了？難道是跟著澈學會的嗎？這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