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澈，扶我起來，好嗎？”狐小仙微沉的小臉上泛起一抹淡粉色的氤氳，那是害羞纔會有的樣子。

“好，”季夜澈連忙小心地將狐小仙給扶起身來。

玉百合似乎已經暫時離開了，現在的女媧神廟內除了那尊莊嚴聖潔的女媧神像外，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這裡很安靜，安靜地只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聲。

兩顆心再一次距離如此之近，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心跳，熟悉的面容，一切都那麼熟悉，本該無話不談，但卻無形中似乎總有一些不應該存在的隔閡在阻隔著，阻隔著他們交出彼此的真心，說出彼此心中最想說的話。

四目相對，縱然有萬語千言，此刻卻也無法去訴說，無法去面對，只化作一句簡單的話語從季夜澈的嘴裡吐出，“小仙，對不起，剛剛是我……”

然他的話還未及說完，狐小仙的食指便輕輕地放在他的脣邊，微微搖頭，“季夜澈，你不需要自責的，我真的沒有事情，真的……”

季夜澈握住狐小仙放在他薄脣邊的手指，“不，其實你的百合姐姐說的沒錯，真的是我才害得你這樣。”

“我真的沒有事情的，”擔心季夜澈還會不相信，狐小仙索性將手從季夜澈的手裡面抽回來，捏緊粉拳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季夜澈，你看，我其實很好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如果你要是敢惹我生氣，我保證能夠一拳將你給打飛出去，飛到天涯海角……”

季夜澈不再言語，只是眉頭緊緊皺著，小仙還是這樣堅強，倔強的堅強會讓他覺得都有些心疼。

她是不想讓他爲她擔心，不想他再繼續自責，才這樣說的吧？

狐小仙見季夜澈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由得將手輕撫了一下他緊皺的眉心，“季夜澈，你是生氣了嗎？百合姐姐她人其實很好的，只是說話可能有點兒衝，讓你會覺得不好聽，請你不要怪她。”

季夜澈連忙搖頭，“我不會怪她的，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對她來說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狐小仙不禁微微蹙眉看著季夜澈，潔白的貝齒輕咬了一下嘴脣，“季夜澈，那我對你來說呢？”

她想要知道那個答案，突然很想，很想，如果此刻不問清楚，或許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只是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夠說出她想要的答案，又會否回答她的問題？

“……”一向勇敢的季夜澈卻唯獨在感情的面前開始變得膽怯，或許他更害怕的是在交出真心的那一刻遭到拒絕，他極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擁有。

見他不答，狐小仙不禁有些失落，她眼睛看向遠方，眼神中更多了一分未知的迷茫，“季夜澈，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這？”季夜澈還是沒有回答，但是他的心裡清楚喜歡一個人就是他現在這種感覺。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知道她好，他就好，她快樂，他會更快樂，她如果傷心，他會比她更傷心，她如果離開了他，他會心痛如刀絞，終日魂不守舍，連未來都失去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