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最近比較倒黴，所以就讓我給碰上了唄，”擔心穆小蝶還會再追問些什麼，季夜澈連忙岔開話題，“小蝶，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是師傅他讓你來的嗎？”

“什麼師傅啊，”穆小蝶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師哥，其實你只猜對了一半，雖然爹他有讓我來，但他是要我明早才啓程來這裡找你，只不過因爲我很想念師哥你，所以就連夜偷偷地溜了出來。”

“那你一定是沒有跟師傅打招呼嘍？”季夜澈微微挑眉道。

“既然是溜出來，當然是沒有打招呼了，”擔心季夜澈會責備，穆小蝶連忙接著道：“哎呀，師哥我知道你待會兒一定又會說這是不對的，可是如果我不今晚偷偷地溜出來到這裡找你，又怎麼會聽到流月說你自己一個人去了名歡山，又怎麼會去那裡找你，又怎麼會遇上你，還好那追魂釘的毒尚未入骨髓，不會危及性命，要不，就糟了

！我可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師哥。”

季夜澈聳了聳肩，“小蝶，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沒想到你居然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許久沒有見，你還是這個樣子，能說會道。”

“能說會道？師哥你這是在損我呢？還是在誇我呢？”沒待季夜澈回答，穆小蝶便緊接著道：“我知道師哥你一定是在誇我的！師哥一向是最好的！”

季夜澈輕抿嘴角，不言不語。

穆小蝶微蹙起眉頭，“師哥，許久不見，你不也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能夠稍稍地改變一下。”

“改變？”季夜澈稍愣了一下，“怎麼改變？”

穆小蝶微微笑著，“比如說你要是能開口笑一笑，不要再像是一座冰山那樣子冷冰冰的，我一定會更喜歡的！

“笑？”這個字不禁讓季夜澈腦海裡迅速地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狐小仙，讓他又想起了那日在天臺上她努力講笑話逗他笑的樣子，讓他想起了那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到這裡，他不禁勾起脣角，淺淺一笑。

那笑雖然一點兒都不明顯，連牙齒都沒有露出來，但也可以勉強稱之爲笑，這微勾起脣角的淺淺一笑也被穆小蝶看在眼裡，她不由得托起腮看著季夜澈，“淺淺一笑都可以這麼的迷人，師哥，我想你笑起來一定會很好看的！”

季夜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那天在天臺上跟狐小仙的事情，居然會莫名的感覺心裡暖暖的，甜甜的，說不出的喜悅，只可惜這喜悅，他尚無法用笑去表露出來，或許是太久沒有笑，所以早已經忘記了笑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子。

兩個人沉默片刻，穆小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說道：“師哥，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到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什麼消息？”季夜澈急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