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冷酷的背影轉過身來，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季夜澈！怎麼會是他！

“季夜澈……”看著季夜澈手中的那把清風劍，那劍上還帶著血跡，此刻看著那把劍卻是那麼地讓人害怕，再看他的身上揹著乾坤弓，這是？

難道剛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嗎？是他殺死了宛華宮裡所有的狐貍，是他血洗了這裡？

“小澈哥哥，是你做的嗎？回答我……”即使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狐小仙還是這樣傻傻地問著。

“是啊，全部都是我做的，怎麼？讓你覺得很意外？”說的漫不經心，眸子裡沒有半點兒同情憐憫。

“爲什麼要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狐小仙向著季夜澈走去，冷冷的質問：“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就算它們是狐貍，那也都是一條條的生命啊！你怎麼可以殺死它們，怎麼可以！”

“不是做每件事情都必須要問爲什麼！”季夜澈冷冷的笑著，眸子裡盡是嗜血的冷酷，“呵，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多的狐貍，讓我殺得好過癮！”

“過癮？”狐小仙微微挑眉，不敢置信地看著季夜澈，“你無止境的殺戮，讓這裡血流成河，遍地屍骨，難道只是爲了過癮？”

“是啊，如果你無法接受，非要一個理由，那我可以告訴你！”冰冷的薄脣發出像是來自於地獄一般的聲音，“因爲她們是妖，所以她們都該死！非死不可！這下你滿意了嗎？”

“什麼

！”突然覺得天昏地暗，世界彷彿都變了顏色，原來就是這個理由。

多麼諷刺，多麼可笑，又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因爲她是妖，所以她非死不可！

回想當初季夜澈殺死玉百合的時候，也是這個理由，而如今他血洗狐仙界，也僅僅只是因爲這個理由。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冷血！怎麼可以突然變得這麼無情，難道昔日種種都是假的嗎！

“好了，我不跟你說廢話了。”季夜澈突然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清風劍緊握了一下，便要刺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狐媚麗，“已經九千九百九十九隻，殺了你的孃親，就剛好一萬隻，可以湊個整！”

“不要……”狐小仙突然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季夜澈，眸子裡盡是淚水，“季夜澈，求求你不要殺我孃親！不要……”

那淚水是委屈，是憎恨，亦是後悔。

“你說什麼？你是在求我嗎？”季夜澈手中的清風劍微鬆了一下，但並沒有改變那直指著狐媚麗的劍的方向。

“對，我是在求你，求你放過我孃親！”狐小仙緊咬著下脣，眸子裡再也沒有了昔日對季夜澈的溫柔，此刻似乎除了憎恨，再別無其他。

“狐小仙，聽說你身上有火靈珠？因爲有它，所以你的手纔可以那麼熾熱讓人不可接近，也是因爲有它，你纔可以在對付滄狼的時候召喚出噴火蛟龍……”

“小仙，快走，不要管我了……”原本奄奄一息的狐媚麗的雙手突然緊抓著季夜澈的雙腿，張開嘴巴，朝著季夜澈的腿上咬去。

可惜還未下口，季夜澈便猛地將腿給抽出來，用力地朝著狐媚麗的背上跺了一腳，然後將她猛地踢向遠處。

只聽見砰地一聲，她重重地撞在不遠處銅質的香爐上，再也動彈不得，只是嘴裡不停地吐著血，身體不斷地抽搐著，但她還是未忘記自己的寶貝女兒小仙，嘴裡不斷地呢喃著：“小仙，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