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或許這就是宿命，縱使她有一天真的可以變成人，他們之間也還是會有著這般那般的誤會來阻隔彼此間的相愛。

“季夜澈，我現在說什麼，你還會相信嗎？如果你真的以爲是我殺了小蝶姐，那你就殺了我，爲她報仇吧！”狐小仙淒涼一笑，微閉上了雙眼，將手臂伸開，如果殺了她就是季夜澈他想要的結果，好，那她願意成全他，以死來證明她的清白！

季夜澈眉心一皺，旋轉劍鋒，“狐小仙，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到底這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狐小仙微睜開雙眼，慘然一笑，“你的心裡面已經認爲是我做的了，我說不是，你現在還會相信嗎？”

“我……”其實還是捨不得動手，所以他在等她的解釋，哪怕只是一個不成立的理由都可以，就算她說一句那只是誤殺，他都會相信的！

可是她卻連這樣一句都不願意說！

季夜澈不願意去相信真的是狐小仙做的，因爲他也曾經處在這種邊緣過，殺死玉百合的時候非他本意，但又是他非做不可的，是爲了救小仙，所以才非做不可。

他在想她是不是也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爲什麼還不動手？”狐小仙故意輕哼一聲，柳眉輕挑道：“捨不得？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爲你的師妹穆小蝶報仇了？”

“我只是想要聽你親口說……”季夜澈將手中的劍微鬆開了些許，“除非你親口說是你殺的，否則我不會相信。”

“聽我親口說？”狐小仙不由得苦笑，她要的是從始至終地相信，毫無保留地去相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在相信於不相信的邊緣上左右掙扎，來回徘徊！

此刻她突然想要去承認這一切，就算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與她毫無相干；她倒要看看季夜澈是否真的會狠得下心去殺了她。

“是我殺的，你滿意了？”狐小仙高仰著頭，直視季夜澈的眼眸，“如你所想的那樣子，穆小蝶她不小心發現了我的身份是狐妖，而我又那麼地愛你，我捨不得跟你分開，我不想被她的三言兩語給離間了我們之間的愛，所以我就殺了她。”

謊話編的天花亂墜，足以以假亂真，讓人相信，這話也不禁讓林婧薰大吃一驚，她也是女人，自然也明白現在的狐小仙不過就是在跟季夜澈賭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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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好！她自己承認，也省得她再費勁脣舌去搬弄是非、栽贓嫁禍了。

“你，真的是你！”季夜澈手中的劍也不禁握緊了一分，“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你！愛上了你，我就不會再去介意你的身份，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會喜歡！可是你爲什麼要殺了小蝶！爲什麼！”

“澈，到現在你還在猶豫什麼，狐小仙她自己都承認了，你不還立即殺了她，爲小蝶報仇！”這時，林婧薰趁著季夜澈晃神之際，故意將季夜澈手中的劍向前一推。

只是那麼一推，那把鋒利的劍便直直地刺進了狐小仙的胸口，狐小仙不禁一愣，“小澈哥哥，你真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