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南順著山路向跑去,真是該死,他怎麼就沒想到呢,肖雲(yún)說夜未央很喜歡這個樹林,他就應(yīng)該有所警覺,這些樹木他早就想要除了,安全隱患太大。
要不是有些元老念舊,他一定會除了他們。
唐鬱南恨不得腳下能生風(fēng),能快點(diǎn)到達(dá)樹林,他一邊走一邊戒備,槍聲越來越近,唐鬱南下意識的從身上掏出銀槍,自行來到倫敦之後,他身上就一直帶著槍支,以備不時之需。
他剛進(jìn)入樹林,就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好像是子彈穿過空氣的聲音,他眉頭緊緊一簇,側(cè)身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剛好躲開一顆子彈,他倏地一個回身,手中的銀槍一動,子彈飛旋而出,正中對方咽喉。
唐鬱南身子一直不好,沒有學(xué)什麼身手,而且他是兩三年掐纔來倫敦,當(dāng)時就算是學(xué)身手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所以他學(xué)了最有用的東西,那就是槍法。
說起唐鬱南的槍法,絕對不亞於專業(yè)殺手,他有很強(qiáng)的洞察力和反應(yīng)力,別說是這麼大目標(biāo)的忍了,就是樹葉他都不在話下。
銀槍掃落葉那不是說說而已的。
對方倒地之後,唐鬱南目光中一種寒氣上涌,這些人竟然真的能查出來他們的行蹤,真是該死,早知道他就不帶夜未央來這裡了。
他本來沒有太大的顧慮,以爲(wèi)是誰的人盲目求目標(biāo),那到?jīng)]什麼,但是直到看著他們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他才覺得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若是夜未央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事情,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唐鬱南的心中越想越著急,真想此刻就飛奔到夜未央的身邊,若不是他自己能力有限,他一定不會讓夜未央受一點(diǎn)點(diǎn)傷。
樹林裡的槍聲不斷,唐鬱南的心緊緊的揪起,他恨不得砍掉這些樹木,好讓他能快點(diǎn)找到夜未央。
他的周身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唐鬱南眸光泛函,雙眸血紅的他,這一次也是真正的接觸屬於他的世界的殺戮。
這是他接手這些事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襲擊,他儘管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前面有他深愛的女人在等著他,若是這些人不死,那麼死的就是他的央兒。
想到這些,唐鬱南手中的槍一點(diǎn)憂鬱都沒有,射出來的每一發(fā)子彈都能撂下一個人。
不管他們多麼的無辜,只有他們死,才能換來他的央兒的活著。
夜未央被槍聲驚得回了心智,可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更是驚呆了,槍聲剛響,她身邊就出現(xiàn)了好幾個穿黑色西服保鏢模樣的人,她知道這些人是保護(hù)她的。
他們跟著她了幾天,她已經(jīng)熟悉他們的氣息,她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下,隨即又緊緊的懸起,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竟然能殺人。
夜未央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有些愣神,怎麼會這樣,殺人是犯法的,唐鬱南這是在做什麼,爲(wèi)什麼會這樣。
她一直以爲(wèi)自己是最冷心的人,被她必死的企業(yè)不下少數(shù),但是她沒有親手害死他們,是他們自己想不開要選擇死,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真正的面對死亡的時候,她竟然覺得這麼的可怕。
而那些保護(hù)她的人,殺氣人來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驟然間她突然覺得一陣冰冷,好像置身冰窖一樣。
夜未央正在感慨這樣可怕的事情,遠(yuǎn)處傳來一陣爆炸聲,夜未央臉色瞬間蒼白,那爆炸是從山上傳來的,唐鬱南還在山上。
儘管他一直不見人影,但是夜未央知道他還在山上,他昨晚還去看過她,不管他做什麼,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夜未央所有心智瞬間迴歸,目赤欲裂的一聲喊叫,衆(zhòng)人以爲(wèi)夜未央出什麼事情,一個保鏢上前查看,夜未央臉色慘白,雙脣顫抖,一把抓住他,焦急的問,“快,你們有沒有救唐鬱南,那是不是度假村的方向?唐鬱南還在上面。”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保鏢愣了許久才明白夜未央說的話,他眸中沒有任何的波動,冷冷的說,“你放心,他不會有事?!?
夜未央哪裡聽得進(jìn)去,藉著保鏢身上的力道,顫巍巍的站起來,腳步踉蹌了一下,保鏢下意識的扶住她,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不,唐鬱南不能有事。”
“小姐,你小心點(diǎn)?!北gS提醒,剛剛槍響之後,他們這邊竟然沒有什麼動靜,這算什麼意思,難道有人的目標(biāo)不是爲(wèi)了殺人,那是什麼。
夜未央沒有拒絕他的攙扶,一把抓住他,“帶我去找唐鬱南,我要見到他?!?
她心中一陣陣的揪著,深怕唐鬱南有什麼事情,殊不知唐鬱南也是這樣的心思。
這個時候的唐鬱南也在向這邊趕,凡是他遇到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下,他再向山下來,夜未央?yún)s被人帶著向山上來,兩人剛好錯過了。
夜未央被人帶著到山上的時候,剛好撞見肖雲(yún),她一片驚喜,一把上前拉住肖雲(yún)問道,“唐鬱南呢,有沒有事,還有安娜呢?”
“安娜已經(jīng)被我安頓好,沒什麼事情,可是鬱南不是去找你去了嗎?你沒見到?”肖雲(yún)見夜未央身邊只有保鏢,臉色一沉,心中一陣陣的緊張。
他說了這一句話,來不及等夜未央的回答,立刻消失在夜未央的面前。
夜未央臉色瞬間慘白,唐鬱南去找她了,而她卻來找唐鬱南了,也就是說他們之間錯過了,怎麼會這樣,若是這樣的話,唐鬱南會不會有事。
越想夜未央越覺得可怕,她將目光看向身邊的保鏢,保鏢看出來夜未央的意思,出聲提醒道,“小姐還是在這裡等著,不要在過去的好,不然唐先生會更危險?!?
夜未央哪裡肯聽勸,目光堅(jiān)決的轉(zhuǎn)身,又向山下而去,她哪裡肯在這裡等著,她哪裡能安靜下來等著,她沒有那麼冷靜的心。
肖雲(yún)一見夜未央就知道對方的目的看來是唐鬱南,夜未央跟本沒一點(diǎn)事,而唐鬱南卻不知道,他在樹林;裡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唐鬱南的身影。
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肖雲(yún)立刻通知所有人,在樹林裡進(jìn)行大掃蕩,卻依然沒有唐鬱南的消息。
夜未央下來聽說肖雲(yún)到處都找不到唐鬱南,心中的焦急已經(jīng)不能形容了,她雙拳緊握,看著這個茂密的叢林,目光中能透出冰來。
她越來越舉得這裡詭異,肖雲(yún)一向溫和,但是今天他的情緒簡直就不是一個常人所有的,整個樹林,她來的時候見了那麼多的屍體,明顯不會死一夥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既可以帶槍,還能用炸藥,甚至連殺人都沒有點(diǎn)的罪惡感。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而唐鬱南又得罪了誰,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到底是哪裡?”夜未央雙拳緊握,心中的焦急快要逼瘋了他,她清楚的知道肖雲(yún)臉上的表情代表著什麼,也就是說,時間過一分鐘,唐鬱南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爲(wèi)什麼,她必須要弄清楚。
肖雲(yún)目光暗含責(zé)怪,看著夜未央,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怪夜未央,可是要不是她,唐鬱南也不會出事,但是若是自己,他捫心自問,他能做到看著安娜出事兒不管不顧嗎?
他不能,所以唐鬱南做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找到唐鬱南,救他回來。
肖雲(yún)臉色沉了沉,眸光帶著一種少有的寒冷,靜靜的說,“這是西林山。”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若是你還想救唐鬱南,你必須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夜未央惱怒的說,臉色帶著微微的不悅。
她最討厭這種沒辦法掌控的局面,她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計(jì)劃。
也就是說,肖雲(yún)必須告訴他,唐鬱南到底是得罪了誰,爲(wèi)什麼會有人對他下殺手,這些人明顯是要唐鬱南的命的,爲(wèi)她不過是一個誘餌。
肖雲(yún)不知道該怎麼說,唐鬱南不在,沒有授意,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可是這個時候,唐鬱南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拋開了,他不知道唐鬱南會不會怪他,但是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救唐鬱南。
“未央,我沒辦法告訴你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相信我,這個時候唐鬱南失蹤的事情,只能你我和這裡的人知道,不然的話,這裡一定會亂了。”肖雲(yún)暗含警告,他的話是說給夜未央聽,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夜未央眉間微蹙,目光看著樹林深處,目光輕輕的瞇起,冷冷的問,“那好,我換一種問法,唐鬱南到底得罪了誰?”
“沒有,這是一些競爭對手。”肖雲(yún)冷靜地說,這個時候只能冷靜。
“放屁,你見過競爭對手用這種方式的,我夜未央自認(rèn)爲(wèi)狠辣,也只是逼死對手,從類沒有真的下過殺手?!币刮囱胍宦晠柡?,肖雲(yún)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從來這裡的第一天,她就表示自己懷疑這裡的氣氛,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是沒有一個人能給她一個圓滿的答覆。
肖雲(yún)沒有在意夜未央的話,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看著身邊的幾人兄弟,目光有些無奈,“我沒有說謊,未央,你不明白,你和唐鬱南,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的,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一個是商界,一個是黑道的,怎麼可能是一個世界的人,若不是唐鬱南堅(jiān)持,恐怕他當(dāng)初都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畢竟他們的日子太過兇險,在身邊多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理的女人,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負(fù)擔(dān),只會增加他們的危險係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