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南看到也爲亞冠渾身赤裸的站在衣櫃旁,目光中一片淡然,無慾無求,夜未央索性也不在意,他們之間已經那麼親密,如今這又算得了什麼。
“你這算什麼意思?”夜未央從容的穿上衣服,對著走進來的唐鬱南問道,她的東西在這裡竟然已經沒有了蹤影。
既然這樣,唐鬱南又何必咄咄相逼,不可讓她離開。
唐鬱南陰沉的臉色隱在暗處,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目光深邃,卻平淡無波,對於夜未央的話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夜未央也沒有打算他會回答,穿好衣服,徑直轉身下了一樓到客房。
一樓有阿姨在打掃衛生,見夜未央穿著睡衣下來,目光有一絲的複雜,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打掃,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他們這種職業的,要的就是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夜未央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酒櫃的位置,地上的碎屑已經被處理完,地毯也換了新的,只是酒櫃上的酒倒是少了不少。
她心中覺得有些惋惜,可惜了那麼多的好酒。
不過這些在唐鬱南的眼裡都不在乎,他這樣的少爺,有的是錢讓他浪費。
想到唐鬱南以後會接手唐家,夜未央心中倒是有些煩悶,她和唐鬱南恐怕真的已經緣盡了,唐鬱南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不算關心了,只是他現在並不明白唐老爺屬意他接管唐家的事情。
從客房出來,夜未央的臉色一片冰冷,目光陰鶩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阿姨打掃完衛生見夜未央臉色不善,匆匆告辭離開。
唐鬱南在樓上待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算好了時間,這個時候保潔應該已經走了,這纔不緊不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看到夜未央坐在客廳,他也裝作沒看到,直接向書房而去,路過夜未央身後的時候,夜未央涼涼地說,“唐鬱南,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所有的東西,所有的衣物都不在了,臥室的沒有,客房的也沒有,但是所有的用具都還在,就像她現在只剩下這套睡衣,她想出門都不可以。
唐鬱南這算囚禁嗎?讓她出不了這個門。
“你想什麼就是什麼,何必還要問我。”唐鬱南木然的丟下一句話,進了書房。
夜未央臉上如凝了一層冰,唐鬱南竟然這樣的囚禁她,她心中的怒氣怎麼都排解不了,唐鬱南卻對她不管不顧,任由她一個人在這裡生氣。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到中午,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她去醫院的時候,她不能在這樣待下去,母親還在醫院呢,醫生說這幾天母親的病情好轉,隨時都有可能清醒。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迅速的趕去醫院,夜未央起身,哪怕穿著一套睡衣,她也要去醫院看看才能放心。
可是去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房門是鎖著的,唐鬱南竟然鎖了房門,就是不想讓她離開,夜未央怒氣橫生,幾乎快要發狂了。
她想要暴怒,卻又生生忍下,唐鬱南這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離開,什麼都不給她,限制了她的自由。
她在家裡尋了一週,就連桌上的以前放著通訊工具都一一不見了,他這是鐵了心的要將她囚禁。
夜未央試著找門上的鑰匙,可是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卻都沒有,剛剛打掃乾淨的家裡又被她弄的一團亂,她卻什麼都沒找著。
累的她只有喘氣的份兒了,夜未央蹲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氣的胸口起伏,唐鬱南出來就看到房間裡亂的好像被搶過一樣,夜未央背對著書房的門口坐在地上,他的眸中淡淡的掠過一抹心疼,卻又被冷漠掩蓋。
“別白費力氣了,有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唐鬱南從容的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旁的報紙,剛翻看了兩頁,就一把扔給夜未央,“看完再生氣吧。”
夜未央心中的怒氣本是想要發作,那一摞報紙就直接落在自己面前,唐鬱南的話也隨之而至,她疑惑的按耐下心中的怒氣,翻開報紙快速的瀏覽了一遍。
這是金融財經報,是顧氏傳媒發行的,都是說一些商場經濟的走向,偶爾也會戲說娛樂界,但是今天有一則新聞倒是很意外。
金融業是以唐氏爲主,但是這兩年早已發展成爲整個市場逐鹿羣雄,各家企業對這個市場虎視眈眈,有很多家族企業都已經將魔抓伸到了這個領域。
而繼唐氏之後,林氏倒也是一個市場上口碑不錯的企業,旗下有著可信度頗高的融資公司和基金公司,以及金融機構,同時又和多個行業達成聯盟協議單位,更是涉及廣泛。
金融市場最大的合作單位就是房地產業和汽車行業,因爲唐氏有著自己的房地產和汽車行業,這一點林氏比之不過,但是這一次唐氏出現危機以後,林氏竟然與政界合謀,收了好幾個頗有公信力的融資公司。
就在幾天的時間內,林氏金融已經成爲R市規模最大的金融機構,其股票也是一路飆高,股民們頗爲追捧,每天的股價都是有著飛躍性的突破。
而且林氏金融竟然已經向顧氏拋下競標書,顧氏是一個跨國企業,總部設在歐洲,也是在一年前進入R市經濟市場,在R市一年之間,就已經開創了R市新的傳奇,旗下涉及行業都是當下推動經濟的主力。
據聞顧氏旗下囊括了房地產,汽車,傳媒,以及礦業的發展,現在顧氏亞太地區由顧氏太子負責,前一段娛樂界還有顧氏太子的一段轟動全城的緋聞呢。
夜未央看到報紙上的消息的時候故作驚訝了一番,不過她倒是沒有表現的太不可思議,林氏金融的事情她早就有預料,而且這條路是她當初交給林逸的,不過他倒是很上道,做的不僅乾脆利落,而且還這麼漂亮。
“不過是一些跳樑小醜,何足掛齒。”夜未央不屑的將報紙推開,脣角揚起一抹隱隱的笑意,要知道顧氏的財力和勢力都不亞於唐氏,這一年中的迅猛發展更是趕上了唐氏這個本地企業,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唐氏現在危機四伏,顧氏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意思。
不過夜未央當然不會將這些告訴唐鬱南,不然之後戲還怎麼演下去,她之所以挑起林氏金融的事情,不就是想要唐老頭子有一種危機感。
唐鬱南又拿起報紙細細的斟酌了一番,突然間有些好奇的問,“夜未央,我記得你和顧氏倒是有些來往,顧睿銘曾經可也是你的裙下之臣。”
他不得不華裔這一切都是被人精心安排的,爲什麼林氏早不出手玩不出手,偏偏在他要在R市金融佔據一席之地的時候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這麼恨得招數,而夜未央卻沒有很吃驚慌亂的樣子。
唐鬱南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夜未央設的局。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倫敦銀行剛開始正式運營,唐氏要和Rouse珠寶聯姻,林氏金融又傍上了顧氏,這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是衝他來的,這讓他怎麼能不懷疑。
尤其是夜未央還和這個顧氏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的消息曾經查到,顧睿銘從一年前開始就是翡翠的常客,每次去找的都是夜未央,而且是秘密交談。
而夜未央卻從來沒有向他提過這件事。
夜未央心中微微揪了一下,有些緊張,但是很快就又鎮定下來,她和顧睿銘是認識,不過也是交深言淺,顧睿銘是一個陰沉邪魅的男人,一年前駕臨翡翠找到她的時候,就開出了足以令人爲之頭斷血流的條件,目的就是讓她爲顧氏效力,對付唐氏。
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沒有答應,她報仇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她也不想加害無辜,儘管這些是避免不了的,她也不像這麼做。
後來他又來過幾次,她覺得這個男人陰晴不定,手段卻光明正大,每一次的目的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果斷乾脆,是她比較欣賞的類型。
夜未央也習慣了他經常光臨,每次都會安靜的陪他喝幾杯,他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只是幾杯酒的時間,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相處方式,也不過是酒桌上安靜的知己。
他們在一起誰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每次開場白就是當天聊天的內容,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只喝酒,喝完就走。
很多人都以爲顧睿銘是她的裙下之臣這也不足爲奇,不過顧睿銘見說不動她,來了幾次就沒有在堅持,從那以後她也沒有再見過他,知道後來顧氏發展壯大,他在報紙雜誌上看過幾次。
不過機會也是少的可憐,顧氏崇尚潔身自好,唐氏的唐鬱北一直都是豔名遠播,是出了名的風流成性,但是顧睿銘卻是從沒有出過醜聞,一般也只是出席一些正規的社交活動或著接受財經雜誌的採訪。
這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英挺邪魅,每一次的出現都方圓百里無一不爲之傾倒,他的魅力遠不是唐氏男人可以相比擬的。
當然這個也不是官方的數據,唐鬱南也是排除在外,畢竟唐鬱南也不出現在媒體,儘管是唐氏二少,卻鮮少有人見過真容,而且他是以清心寡慾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