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在路邊等肖雲,肖雲很快就來了,看了看車子很無奈,他很想問問夜未央是怎麼撞成這樣的,當時她在做什麼。
“夜小姐,你當時在做什麼?怎麼會撞成這個樣子?”肖雲沒有忍住,一句話脫口而出。
夜未央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我還有事,麻煩你了。”
她轉身打了一輛車就揚長而去,肖雲好笑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前面路口的攝像頭,他心中便有了計較。
肖雲將車子開進修理廠,等候修車的時間又找人要了事發地點的監控錄像,看完錄像,他饒有興致的笑著,心中思襯,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二少。
他可是樂於看戲的。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個開奧迪的男人也不是一個小人物,也是R市最近的話題人物,他還是善良一些,不要再製造事端了吧。
就這樣,肖雲毀了錄像帶,沒有告訴唐鬱南這件事情。
夜未央打車到Rouse珠寶,設計部的人見她來了都很高興,最近壓了很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夜未央簡單瀏覽了一下最近的設計方案和推廣政策,最後敲定了一些新的政策。
一晃就是一個多小時,看看時間她又集中設計部門開會,設計部幾個設計師都到場了,夜未央簡單對於這一期的主打作品做了市場分析,繼Rouse珠寶在倫敦上市以後,已經推出了近二十款的珠寶款式,囊括了新一代珠寶品牌最佳形象,其中的生活類珠寶和奢華類珠寶是主推,涵蓋了很多人羣。
這一點是唐氏始料未及的,Rouse珠寶上市以後,唐氏也推出了新的珠寶款式,但是都不及Rouse珠寶的新穎和受捧。
所以這一點,唐鬱南對夜未央是頗爲讚賞的,連他都沒想到夜未央竟然能有這樣的能力,當年唐鬱北的決定是不是有些失算了。
唐鬱南來的時候之前已經和夜未央打過電話,他見她沒有在樓下等她,就直接上了樓,在會議室外面看著裡面那個滿臉幹練的那個女子,脣角微微露出笑容。
這些天,他們之間雖然表面看上去沒什麼事情,但是誰都知道,有很多情況不一樣了,儘管誰都不說什麼,卻也在有著些微的變化。
夜未央開完會,定下了一年的主推產品,有要求設計部每人再交上來一部新的設計作品,不管是設計師還是助理都可以交,只要是好的作品,Rouse珠寶都會採納。
如此一來,設計部快要炸鍋了,夜未央的決定無疑對設計助理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但是對於設計師來說,卻是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同時還增加了對手。
有幾個設計師很不高興,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什麼,有幾個就不一樣,夜未央剛一走,就開始不滿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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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鬱南隨著夜未央到辦公室收拾東西,他對於夜未央的做法也很不理解,以至於讓他忘記了夜未央車禍的事情,只顧著她的想法了,“未央,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夜未央沒有出聲,只是看了一眼唐鬱南,又看看外面設計部的情況,沒有什麼表情,“我有我的考慮,你不用管太多,你只要記住Rouse珠寶是給你掙錢的就行了。”
“可是你現在冒得風險很大,現在這些設計師不管能力怎麼樣,確實給你帶來效益了,你突然提出這個要求,要是助理不能有好的作品,你要怎麼收場,你這樣的做法,已經寒了這些設計師的心。”唐鬱南手臂撐在桌子上,看著夜未央神色,擲地有聲的說。
夜未央放下手中的東西,眉梢緊擰,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摞設計圖擺在桌子上,“你看看,Rouse珠寶這麼多年來所有的設計風格,主線全都是一個格調,安娜他們的風格已經成型,當然我不是這不好,現在Rouse珠寶不必從前了,我想要在珠寶行業上佔據一個位置,光靠這一種風格是不夠的,所以我需要新的能源,新的設計風格,這對每一個人都公平。”
唐鬱南明白夜未央的意思,唐氏珠寶起家,對於珠寶的鑑賞能力和時尚資訊不是任何人能比的,夜未央初出茅廬,想要戰勝唐鬱北,就只有從新上面花時間,這個想法很好,也很有潛力,但是就是冒險了點。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
“機會我給了每一個人,就看他們能不能抓住了,同樣都是我的員工,每一個設計師都是經過精心培訓的,誰也不想永遠做助理這一職,如果是金子總會發光,我想要的只不過是有新的能源注入。”夜未央低頭,看著這些設計圖,有她的,也有別人的。
Rouse珠寶一個十幾名設計師,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但是這幾年,這些作品都看膩了,隨便拿出來一幅作品都能知道是誰的風格,是什麼設計理念,所以她需要的眼前一亮的那種感覺。
安娜站在夜未央的辦公室門外,她的聲音透過未關上的房門傳出來,安娜很意外,夜未央的想法跟她不謀而合,這兩年的Rouse出的作品,除了奢華幾乎沒什麼新意,很多都是效仿唐氏出來的,就像夜未央說的,看膩了。
也許她的決定真的對Rouse珠寶是一個很好的改革。
安娜脣角會心一笑,轉身離開,並沒有進去。
唐鬱南見夜未央堅持,沒有在說什麼,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唐鬱南卻突然想起夜未央早上的車禍一事,他來的時候還是火急火燎,但是看到她在開會,沒什麼事情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現在一想起來,唐鬱南還是心有餘悸,一把拉住夜未央一番查看,“你早上怎麼回事,車禍又是怎麼回事?”
他聽肖雲的報告,似乎車子撞得不輕,她人呢?人怎麼沒事?
夜未央也想起早上的車禍,心裡很委屈,她第一次開車上路,沒想到就除了這種事情,要是悠然知道了,以後更不會讓她開車了。
“沒事沒事,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夜未央趕緊解釋,臉色有些窘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唐鬱南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那緊張的神色看的她都覺得難爲情。
唐鬱南狐疑的看著夜未央,有些不相信她的話,可是見她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情,簡單查看了一番,就拉著夜未央除了Rouse珠寶。
剛一出來,唐鬱南就惡狠狠的對夜未央說,“以後不許自己開車出門。”
國內多少因爲車禍發生的事故,簡直讓人觸目驚心,他平時開車都不開快車,尤其是她在他身邊以後,他更是小心翼翼。
唐鬱南開車帶夜未央向唐家而去,一路上夜未央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爲什麼眼前的唐鬱南就不能風度一些,就像今天她遇到的那個男人,給人一種溫暖舒心的感覺。
爲什麼唐鬱南總是陰測測的。
同樣是長相溫和的,爲什麼差別卻這麼大呢。
唐家,夜未央一進門就感覺到冰冷,這麼大的家裡,除了主人還有傭人,可是依然覺得清冷,儘管白天,卻依然燈火通明。
唐鬱南攬著夜未央進門,唐鬱可在沙發上打遊戲,知道唐鬱南回來,扔了平板電腦,準備奔上去,可是看到他身邊的夜未央,臉上的喜悅頓時消失,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鬱可,你這是什麼意思?”唐鬱南不滿的問,夜未央在一旁微微勾起脣角,根本不在意唐鬱可的反應。
唐鬱可完全不理身後的聲音,唐母從廚房出來,嘴裡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好像在指點張媽做什麼,一臉的不滿,見到客廳裡站著的唐鬱南和夜未央,臉色更是陰沉不已,走向客廳坐在沙發上,“別的事情不露面,一聽說有好事,跑得比兔子還快。”
唐母很不喜歡這個唐鬱南,儘管她看著他長大,怎麼都覺得這個孩子和他母親那麼像那麼像,她總有一種被人索命的感覺,好像唐鬱南的母親回來找他了。
當年她是使了手段,進了唐家,將那個同樣大著肚子的女人趕了出去,儘管唐父不忍心,但是爲了自己的事業,他依然狠心做了。
要不是因爲呢哥女人死了,恐怕唐父也不會接回唐鬱南。
原本她以爲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只是沒想到時間越久,這個孩子就越是讓她感到痛苦,他越長越像那個女人,越是像她,她就越恨。
爲什麼她總是這麼的陰魂不散,爲什麼她這麼的執著。
唐鬱南似乎已經習慣了唐母的態度,並不在意,但是夜未央卻不以爲然,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卻笑的妖嬈嫵媚,“伯母這話說的,又好事誰不跑的快,就連伯母您不也是連門都不出嗎?”
唐母身爲豪門貴婦,整日有很多的活動,她又參加了一項樂事協會,一般白天都很少在家,再加上女人更是對逛街美容這種事情情有獨鍾,今天要不是唐父說有事情要宣佈,恐怕她也不會在家裡呆著。
“你怎麼說話的,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唐鬱南,你看看你帶回來的什麼貨色,這麼不懂的尊敬。”唐母怒喝,指著唐鬱南罵,完全像一個潑婦。
夜未央眼睛微瞇,她從來不是一個被人罵了不還口的人,她出身高貴,千金小姐,什麼時候也沒受過這種氣,唐母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是使了手段,霸佔別人的丈夫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將別人趕盡殺絕。
尊老,她從一出生開始就不會,她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的。
唐鬱南忍,不代表她也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