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呢?”祁桐桐有些遲疑的問道,從頭到尾都沒有幾個人提到過穆海的事情,可是她一醒過來的剎那,甚至都還能感覺到穆海還殘留在身邊的氣息。
“就在你醒來不久前穆海被他的家人接回去了。”安曉成如實回答,“他還沒醒。”
祁桐桐低下頭,伸手捏著自己的衣角:“那估計現在應該醒過來了吧?”
“是嗎?”安曉成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個,桐桐姐,你還記得什麼?”
“什麼記得什麼?”祁桐桐問道。
“就是你的記憶最後到了哪裡?”
安曉成的話讓祁桐桐有些疑惑,卻並沒有遲疑:“就是在火災之中吧?”
安曉成低垂的瞳孔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紅色,一個美麗的女人披著紅色的嫁衣閃過他的腦海,美妙的人進駐了他的心中,撥動著他的心絃。
“你怎麼了?”祁桐桐問道。
“不,沒什麼。”安曉成搖搖頭,卻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桐桐姐,如果要結婚的話你喜歡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呢?”
被安曉成的問題弄的一蒙,祁桐桐也是沒想過。
“我不知道。”她還沒考慮過婚禮的事情。
“那現在想想呢?”安曉成意外的對這個事情很上心。
祁桐桐看到安曉成的眼神,最後還是考慮了一下:“還是西式的吧,畢竟現在不可能真的完成一場中式婚禮。”
“不去考慮這些外物的約束,就憑藉你自己的看法呢?”安曉成的追問讓祁桐桐有些疑惑。
伸手去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你怎麼了?”
“回答我的問題,桐桐姐。”安曉成的執著最終還是讓祁桐桐低下頭認真思考。
“畢竟是結婚,一輩子的大事情,我當然是希望能有最好的。”祁桐桐說著,“我比較害羞,如果能用中式婚禮,我還是更喜歡中式的。”
“爲什麼呢?”安曉成聽到之後心下慢慢的沉了下來,心底是一種詭異的難過。
“因爲……”祁桐桐的臉色泛紅,“我也想見到,我最愛的那個人,掀開我的蓋頭,然後看向我的第一個眼神,可能是我想的太多,可是那種或許會很幸福。”
安曉成沉默了,不再說話,而是靠在了牆面上看著窗外。
“安曉成。”
“不是……夢啊。”安曉成垂眸,莫名的露出一絲無奈。
“怎麼了?”祁桐桐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是有哪裡讓對方沉默的,安曉成如此執著的追問一個答案,祁桐桐也是十分的意外。
只是隱約之中,在她剛剛似乎隱約之間,眼前閃過的是一雙帶著情誼的幽深瞳孔,好像是在掀開她的蓋頭,相互之間給予了對方最深刻的愛戀。
“好了。”一夜說道,“反正你現在也不打算結婚吧。”
祁桐桐點頭:“我個人還是想要先發展一下事業的,況且……我和穆海的交往其實也是本著結婚爲目標而去的,這個時候,我要努力的讓自己配的其他才行。”
一夜給了祁桐桐一個腦門叩:“結婚就結婚,哪裡能想得到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像穆海那種家庭。”祁桐桐想起接走了穆海的家人,有些失落爲什麼沒有見到那些人,如果可以的話,至少打個照面也好啊,“肯定是有很多束縛的,我還是需要多多努力。”
“不要多想。”一夜雖然很不想給穆海說好話,但是對於自己所親愛的朋友她還是希望對方不要太過注重這些,“如果他在意的是你的外在條件,就不會專門去等你了,畢竟可以被選擇的人不要太多!”
“我會幫你實現你的願望的。”一直沉默的羅陽耀突然說道,看著祁桐桐的雙眼中帶著篤定於信任,“你相信我,我會將你推向最頂峰。”
祁桐桐臉色一紅:“謝謝。”
“畢竟這次是一個好的起點。”羅陽耀說道,“又是之前和穆海的傳聞,這一次又和穆海同入火海,這個時候又傳出來了靈異事件,這對你的節目播出都有好處。”
“是的。”祁桐桐點點頭。
“只是畢竟有很多罵聲,你不要太過多的理會,有些時候只需要實力來說話就夠了。”
羅陽耀的肯定讓祁桐桐不由的微笑,她彷彿看到了剛剛帶她的時候那個羅陽耀。
——你倒是我帶過的第一個往這個方向發展的人,我會把你帶入最頂峰的。
“好的,師傅。”祁桐桐勾起一個甜甜的笑容,這一抹笑容讓羅陽耀不由的一呆,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祁桐桐的笑容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已經好了嗎?”這時候謝雲理出現在了病房裡,身後跟隨的馬龍馬玉這個時候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們呢?”祁桐桐問道。
“我已經打發他們去買點東西了。”謝雲理說道。
馬龍和馬玉在超市中看著長長的採購單都紛紛沉默了,看到最上面寫的幾個大字——如果不新鮮,全部打回去重買,這讓兩個從來不怎麼做飯的大男人傷透了腦筋。
“好……”祁桐桐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安曉成,你應該很忙纔對。”謝雲理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下午還有一場通告。”
安曉成磨了磨牙,他是很忙沒錯,但是也不需要他來提醒。
雖然估計如果再晚一點他的經紀人就會親自來接他了。
“我知道了!”安曉成十分不樂意的轉身就走,“桐桐姐,等到了地方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好的。”祁桐桐點點頭,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以免安曉成又一個不安心發作又給她上一場教育課。
“羅陽耀。”謝雲理擡眼看向羅陽耀。
“我自然是有事情的。”羅陽耀點頭說道,“只是我現在並沒有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你的忙。”
“謝謝,不用了。”謝雲理對著羅陽耀露出一個十分恭敬的微笑,“我不希望你知道我住在哪裡。”
羅陽耀被謝雲理的直白噎住了話題:“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