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坐在沙發上,在工作室內有一個小型的舞臺,穆海穿著隨性,表情自然,手中各式各樣的小道具被展示了華麗的魔術,氣場宛若一個成名的魔術師一般。
祁桐桐仔細的看著,也漸漸的陷入這種感覺之中。
不過……
回過頭去,祁桐桐看向一夜:“我聽說影帝要表演的是魔術鋼琴,可是兩隻手都在彈鋼琴要怎麼樣去變魔術啊?”
一夜有些意外:“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額……是的。”這麼想想的確不應該將這個事情隨便說出去的,好在對方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一夜揶揄的看了眼祁桐桐:“你真的想提前知道?不在最後留個懸念?”
祁桐桐想了想,自己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估計知道也不好,最後噘嘴搖搖頭。
“這些不是要表演的節目吧。”
“恩,不是啊。”
“那爲什麼要穆海練習?”祁桐桐疑惑的問道。
一夜偏過頭:“當然是要磨練他的臨場表情,一個魔術師的表情是引導觀衆的一個重要要素,也可能因爲一個眼神就揭秘了一個魔術的方法,所以表演很重要。”
“那影帝應該不用怕,他可是影帝啊。”祁桐桐立刻說道。
“是啊。”一夜微笑著默默祁桐桐的腦袋,“影帝這件事暫且不表,穆海本身,也是一個高超的騙術師啊。”
“唉?”祁桐桐皺眉,“什麼意思?”
“恩,小桐桐大概感覺不到吧。”一夜笑的意味深長,之後祁桐桐不管再怎麼問,一夜都閉口不語了。
看著祁桐桐一臉沒得到答案的不滿足表情,一夜心中感慨,只要這個孩子在場,這位技藝高超的連自己都能騙過去的人,偏偏卻只會流露本心。
所以說,生生相剋啊。
表情……表情……
祁桐桐疑惑的撓撓下巴,突然想到:“那既然表情很重要,爲什麼于越大師還每次都要畫上臉譜上臺呢?”
一瞬間,祁桐桐感覺到氣氛詭異的凝固起來,雖然在場的幾人動作神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祁桐桐卻偏偏感覺到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一夜打著哈哈:“是啊……爲什麼呢?”
雖然還想再問下去,祁桐桐卻感覺不能再繼續深究了。
說不深究就不深究嗎?開玩笑!
“爲什麼呢?”祁桐桐完全不顧及氣氛的詭異,繼續問道,見對方沒反應,祁桐桐趴到于越坐在的沙發上,問道,“你在臺上,是不是沒辦法露出表情啊?”
一夜狀似隨意的瞟了一眼祁桐桐,這個孩子,敏銳的可怕。
“還可以。”于越開口了,卻是在評價穆海的魔術。
穆海將手中的東西收拾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祁桐桐,對著于越說道:“謝謝誇獎。”
“喂,是不是你沒有辦法在變魔術的時候露出表情啊?要不這樣,你說穆海的魔術還可以,你變個更好的給我看?不帶面具?”
祁桐桐的話音剛落,于越就站起了身來,走上了小型的舞臺,手中拿出了道具,穆海所變的魔術,要更加引人注目的展現出來。
明明沒有音樂,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哪怕是一個腳步,都引人注目到了極致,魔術被這位魔術師展現的淋漓盡致。
祁桐桐在下面看著,卻突然說道:“他果然是沒辦法在臺上好好的露出表情啊。”
一夜一愣:“你爲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答案?在看到了這樣的表演之後?”
“我不覺得於越大師是那種只要我說就去表演魔術的人啊。”祁桐桐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他居然中了我的激將法表演了唉。”
如此敏銳的洞察力……一夜沒想到,祁桐桐注意的點居然不是表演,而是于越的反應。
于越聽到了,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站在半米的檯面上,俯視著擡頭看他的祁桐桐。
祁桐桐無所畏懼的望過去,沒有任何的惡意,甚至不帶任何的好奇,有的只是普普通通,平常的交流,最普通的感情,這一份很久都沒有接觸過的純粹,于越莫名的在這道目光之下,感覺到狼狽。
于越一個縱躍,直接穿過幾人轉身離開了這裡。
一夜看著于越離開的背影,回頭對著兩人說道:“今天的見面就到這裡吧?”
“現在才中午唉!”祁桐桐立刻反對。
“現在都中午了!”一夜立刻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像時間過得太快了,“所以趕快去吃飯,然後睡個午覺,喝個下午茶,吃個晚飯後看看新聞就睡覺了啊!”
祁桐桐抽抽嘴角,反正還有時間,也不急於一時。
祁桐桐看向穆海:“那肯定也沒你什麼事了?”
穆海莫名躺槍,看向祁桐桐挑眉。
“你請我吃飯!”
“約會?”
“賄賂!”祁桐桐跳腳,看周圍沒人才小聲的說道,“你不怕我把你偷東西的事情到處宣揚?”
穆海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來祁桐桐說的什麼,頓時臉色就有些詭異了,似乎在憋笑又不像的樣子:“那好吧,等我去換下衣服啊。”
是要變裝啊,祁桐桐表示理解。
穆海心情很好的跑到私人房間,隨手將段天佑放置在這裡備用的衣服拿出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怎麼樣,我的桐桐很有趣吧?”
于越靠在門口,看著穆海背對著他說話。
“你的一切都能被她同等對待。”穆海緩緩的開口,“只要在她身旁,世界都難不倒你。”
“你很喜歡她。”于越說道。
穆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對她的情感,豈是幾個簡單的詞彙能夠概括的?
“在她面前沒有堅持的必要。”穆海笑道,回過頭看向于越,“我就是這樣,被她拯救的。”
在說到這句話之時,穆海的表情十分的溫柔,于越在一旁看著,這一副表情,他從來未曾在穆海的臉上看到過,毫無保留的溫柔。
穆海帶上墨鏡,將髮型微微打亂,轉身離開了室內:“你不首先發出救援,沒有人會直接抓住你的手。”
于越垂眸,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