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說讓我從今以後,別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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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這麼聽話。但是這幾天她正在氣頭上,而且又有紅勝天這個定時炸彈在,我纔不得不消停幾天的。
這天晚上,徐清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在忙什麼,我說沒忙什麼,閒的蛋疼,他高興的說,那很好,正想找你幫個小忙。
我便問他找我幫什麼忙,他說他有一故交,家裡不太平,想請他去幫忙,但是他正在養傷,不能動武,於是想請我給他做個幫手。我當然很豪邁的答應了,我但凡有事情都是找他忙幫的,他爲了我的事,可算是把腿都跑斷了的,現在他有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
徐清風很高興,說讓我收拾幾件衣服,明天就走。當時我就一愣,問他,還要收拾衣服這是要出遠門嗎他說是的,去上海。
當時我就臥勒個草了,居然那麼遠,這貨怎麼不早說清楚啊,也怪我自己太沖動,沒問清楚就答應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
我說:老徐,這個……能不能讓我再考慮一下,我這……還有事情沒辦完呢。
徐清風甕聲甕氣的說:你剛纔不還說你閒的蛋疼嗎你小子既然答應了就別想反悔,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把行李收拾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你家了,然後我們一起出發。
呃……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嗎
徐清風道:人命關天,十萬火急,可開不得玩笑,這個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我也不勉強你,你就給個實誠話。
他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哪裡還好意思反悔啊,其實就算一開始他跟我說明要出遠門,於情於理,這個忙我也得幫的,畢竟他幫了我太多了。於是我說:老徐,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行,你明天早點過來吧。
他答應一聲,然後掛斷電話。掛斷電話之後,我大是頭痛啊,爲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檔口,這貨卻來找我幫忙
我前些天才跟玫瑰鬧僵,煙晚也離開了,小曼也有了音訊,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離開武漢,這真是夠鬱悶的。
十分不爽的我,趕緊收拾了幾件衣服,明天不走是不行了,我儘量讓自己平復心情,既然答應幫忙,不管怎麼樣,一定全力以赴,不能有半點情緒。
第二天果然是一大早,第一趟早班公交車纔開始運行呢,徐清風就敲響了我的房門,當時我還在做春夢,就被他吵醒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來的。
迷迷糊糊的去開了門,徐清風徑自走進來,像自己家裡一樣,進來坐了之後,對我說:還沒起牀嗎快點吧,還要敢火車呢。
當是我就一愣,坐火車不坐飛機嗎
徐清風道:飛機坐不起。
那好吧,坐動車也行。
徐清風道:不是動車,動車也坐不起,就是火車,紅皮車。
我徹底被他雷到了,你不是這麼窮吧
沒辦法,醫院太坑了,我攢下來的那點老本都交給他們了。徐清風說。
算了,我先幫你墊幾百塊錢吧,到時候應該能找顧主報銷的吧我說。
徐清風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這次是我一個老友求到了我,我才肯出手的,可跟錢沒有什麼關係。我身上的傷還沒養好,本來不宜外出走動,但是人命關天,這事我也不得不管了。
好吧,就當我先借你幾百塊錢,要還的。
徐清風說:行。
就這樣,我收拾了一下,跟他一起到了火車站。
由於煙晚不用手機,我怕她回家之後見我不在家會擔心我,於是我給她留了個紙條,說我外出辦事,會回來的,萬一死在了外面,魂也會回來的,叫她不用擔心我。
跟徐清風到了火車站,買了最早的去上海的車票,等了兩個小時,上了動車,又坐了六個小時纔到上海。
在火車上的時候,徐清風給我說了這次他老朋友家裡發生的情況。他這老朋友是上海一富商,叫李德才。
李德才膝下無子,就一個寶貝女兒,小名叫欣欣。邪事就發生在他這個寶貝女兒欣欣的身上。
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徐清風在電話裡也沒細問,只待趕到之後,再看個究竟。
到了上海虹橋火車站,李德才專程到火車站來接我們,我也看到了李德才,跟徐清風差不多的年紀,長相很普通,穿著也很普通,不過有錢人都很低調,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清風向李德才介紹我的時候,直接說我是他請來的幫手,李德才也對我很客氣,三人簡單說了幾句話,便上了李德才的車。
李德才帶我們到了他的別墅,吩咐他家保姆,趕緊弄好酒好菜招待我們。徐清風說:老李,不忙,趕緊帶我們去看欣欣的情況吧。
好好好。李德才也不做作,可見他對自己女兒的關心程度,其實好酒好菜招待什麼的,當然是客套話,他當然希望徐清風能儘快給他女兒看看。
徐清風不愧爲人之故交,急人之事,就是奔著他家的事情來的,對於招待什麼的,先放在一邊。這確實跟許多道貌岸然的道士不一樣。
李德才匆忙帶我們上了二樓,他女兒欣欣的閨房。
女孩的房間佈置得很唯美,粉色系,牀上還放著一個很可愛的抱抱熊。
但躺在牀上的欣欣,卻與房間裡活潑可愛的佈置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極不相稱。
因爲我只看見一個臉色蠟黃,顴骨高聳的女孩,病怏怏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之狀。
欣欣的面容生得其實挺漂亮的,但是不知道得了什麼毛病,形銷骨立,看起來像是病入膏肓,就只剩下一口氣的病人。她應該還只是個妙齡少女吧,差不多跟何雨婷一般大的年級,本來應該在學校裡被很多男生追逐的,我很好奇,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德才不用我們問,自己就說出事情原委。
欣欣的病情發生在上個月初,那晚欣欣莫名其妙的開始發高燒,然後弄去醫院看,連續幾天高燒不退,後來勉強是退下來了,但是欣欣回家之後,一直精神不振,神情萎靡,過了幾天,便開始上吐下瀉等癥狀。
李德才又把欣欣送到醫院去,但醫院裡也診斷不出是什麼病癥,連續換了好幾家知名醫院,卻都拿一個小小的上吐下泄,持續低燒癥狀束手無策。
在一家醫院,主治醫師甚至發出了病危通知單,原因是臟器不明原因出現衰竭。
這可給李德才急得不行,沒辦法,各大醫院都治不好,李德才只有將欣欣接回家,也是到處託人找偏方,找一些江湖遊醫給欣欣看病,卻也沒能將欣欣治好,而欣欣的病情也不斷惡化著。
突然一天,有一個老中醫跟李德才說:你女兒可能中邪了
這一句話倒是立刻驚醒了李德才,女兒莫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於是李德才想到了徐清風,這纔有了我們的這次上海之行。
徐清風聽完李德才的講述,默默點頭,卻在觀察欣欣的狀況。他先是撐開欣欣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掀開蓋在欣欣身上的薄被,這一掀開被子可給我震驚不小。
欣欣的雙臂雙腿瘦得就跟搟麪杖似的了,完全是皮包著骨頭,看著就覺得滲人,李德才更是心疼不已,連連搖頭嘆氣,問:老徐,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徐清風搖頭道:不像是中邪。
李德才驚問:那是怎麼
被人下了蠱。徐清風沉聲說。
啊李德才大驚:被……被人下蠱是誰做這麼缺德的事
徐清風看著李德才道:那就要看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了。
李德才皺眉道:我這人做生意一向都講究和氣生財,從不與人結怨,應該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
徐清風眼神犀利的望著李德才,說: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這可關乎你女兒的性命,開不得玩笑。
李德才額頭上冒汗,改口道:也許,也許是得罪了什麼人吧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女兒還有沒有得救
徐清風道:要解蠱,比需得下蠱之人,我不懂蠱術,沒有辦法,而且看欣欣現在這個狀況,時間也不多了,我們必須儘快把那下蠱之人找出來。老徐,你認真想想,欣欣在發病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李德才皺眉道:這個,接觸的人可就太多了,上個月月初,我帶她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回來之後,她就開始發病的。
被徐清風這麼一點撥,李德才也想到了一些眉目,他前陣子確實得罪過一個姓馮的生意夥伴,而且那次好友宴會,那個姓馮的也參加過。
但是李德才怎麼也想不通,不就是生意上出現分歧,沒有談成嗎,也不至於害人性命吧徐清風說,人心難測,有些人就是睚眥必報,你拿他也沒有辦法。
可是沒有證據,李德才也不敢肯定就是那個馮總乾的,於是李德才問奄奄一息的女兒:欣欣,欣欣,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參加的宴會嗎,有沒有什麼陌生人跟你說過話
欣欣雖然閉著眼睛,但神智還很清楚,也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她說:爸爸,那個馮叔叔跟我喝過酒,可能是他在我酒裡下了藥。
有了欣欣這句話,李德才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誓要找那個馮總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