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殭屍老孫被何進閆明峰枯木三人圍攻。 何進一把血刀在老孫身上砍了十幾刀,老孫終於暴怒,仰天一聲怒吼,白霧不斷噴出,他要暴走了。
他之前的動作還有些緩慢,威力並不霸道,暴走之後,動作極快,力道剛猛無比,閆明峰和枯木首先招架不住,被老孫兩爪子就拍飛了。
這時何進又一刀砍向老孫,老孫躲過去,兩手扎入何進的肩膀,鮮血立刻流出來,何進慘叫,但是還沒完,老孫一口向何進的脖子咬過去。
這是老孫第一次咬人,看來是暴怒得狠了。何進不得不將血刀丟了,雙手抵住老孫的下巴,但是力量明顯不足,老孫的頭使勁搖晃,豈是他能控制住的,看來隨時都可能被咬。
閆明峰和枯木躺在遠處呻吟。
情況十分危急。
葉馨急了,推著我說:紅雪,你還不快去幫忙。
張超已經(jīng)鼓起勇氣向老孫衝過去了,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殭屍,都有這麼大的勇氣,不愧是刑警隊長啊。
我還不出手,那面子還真掛不住了,說不定何進現(xiàn)在就對我一肚子氣呢。於是我跟張超一起衝過去的。
張超飛起一腳,踹在老孫身上,幫何進解圍。同一時間我撿起了何進的血色砍刀,手起刀落,一刀向老孫的頭怒砍過去。
老孫一聲駭叫,擡手一擋,我那一刀便砍在他焦黑的手上,嗤嗤冒白煙,只砍出一道淺口。
這一下徹底把老孫得罪了,老孫那雙血紅的眼睛鎖定了我,狂叫著向我撲過來。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舉刀就往他身上亂砍,但照成的傷害實在太小了,我悲催的被老孫提了起來,將要咬我的時候,張超便給他一腳,幫我解圍。我們兩個將老孫拖了片刻。
這段時間何進快速去翻編織袋,從編織袋中找出來一張血紅色的網(wǎng)子,外加一袋深黑色的血漿。何進拿著這兩樣東西衝過來,大喝一聲:讓開
於是我和張超趕緊退開,何進一袋血漿扔出來,砸到老孫身上,血袋破開,黑血淋得老孫滿身都是,老孫疼得哇哇大叫,胡亂舞動雙手,向何進衝過去。何進撒開網(wǎng),將老孫套在網(wǎng)中,緊緊困住。
老孫拼命掙扎,卻掙扎不開,好像是被控制住了,不再瘋狂的咬人,他狂吼說:放開我放開我
何進冷哼一聲,掏出一張鎮(zhèn)屍符,咬破中指,在符上寫寫畫畫。看這個情況老孫應(yīng)該是要被解決了。
但是老孫狂吼一聲,居然還是將網(wǎng)子給震碎了。
何進一驚,符還沒畫完,丟在一邊。
便在這時,一輛奔馳越野突然開進了莊園。
這不是吳世榮的車嗎而我也正好看見車裡坐著的吳世榮和吳宇凡,這兩個貨怎麼又回來了而且車被撞得到處是凹陷,玻璃也碎了。
我們這時都在路中央,他們顯然不會停車,直接就軋過來,葉馨第一個跑開了,然後就是我和張超還有何進,紛紛逃開。
越野車直接從老孫身上軋過去,停下,吳世榮和吳宇凡下車,老孫又直直的立起來,三殭屍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很快,又一輛車開進莊園,是一輛麪包車。
我的麪包車。
我看見我的麪包車被撞得面目全非,玻璃全碎,車頭七零八落,還在冒著黑煙,頓時火冒三丈
是誰是誰開我的車是誰要他開我車的還把我的車搞成這樣我簡直快氣炸了
我發(fā)誓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他賠錢賠雙倍不然我要跟他拼命
沒我的允許,誰讓你碰我車的
那車門打開,我看見下來的人是清風道長,這貨下車,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的火氣直線飆升,飆升到了頂點。
我草你大爺?shù)奈铱衽南蛩n過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狂吼:誰讓你開我車的誰讓你開我車的我讓你開我車了嗎啊我讓你開了嗎
呃……徐清風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開的車……
媽的,不是你還有鬼了你給老子賠錢五萬八買的,你給老子賠十萬,要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我聳著他的身體說。
真不是我開的。徐清風面無表情的說。
是我開的車,怎麼了
一個天籟般的女聲從車上傳出來,車門打開,我這時才分清,這次打開的纔是正駕駛的車門,紅玫瑰從車上下來,一對妙目含笑的看著我:要陪錢
呃……我頓時語塞。
徐清風哂笑說:他說要賠十萬,你看著辦吧,我說過他很小氣的,不能夠亂撞他的車,你偏不聽。
呃……其實,我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你們也是爲了追殭屍……不是故意的……我語無倫次的說。
徐清風道:你剛纔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又改口了
你給我閉嘴我咬牙切齒的說。
紅玫瑰淡淡一笑:先辦正事吧。然後嫋嫋婷婷的向吳世榮那邊走過去。
這個時間其他的人都沒有動,閆明峰和枯木也站了起來,與何進張超兩人成包圍之勢,將吳世榮父子和老孫夾在其中。但都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看著我們這邊,我就納悶了,你們該打就打啊,看我們幹什麼啊。
紅玫瑰
吳宇凡一聲驚呼,雖然他沒有眼睛,但殭屍已經(jīng)不需要眼睛的功能了,他看著紅玫瑰,臉上有一股毫無掩飾的歡欣,看來他當初僅見過紅玫瑰一面,就一直念念未忘。
紅玫瑰沒有鳥他,而是走到了何進的身邊,朝笑說:長老怎麼搞成這副悽慘樣子
何進冷哼了一聲:你去對付那老僵試試大美女這麼好的肌膚,還是好好保護吧,不像我們粗人,被抓幾條疤也無所謂。
紅玫瑰笑說:我也沒說要幫你們,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在一邊看戲就行了。說著向遠處的葉馨走過去。
葉馨見紅玫瑰回來了,一臉高興,兩女手拉手,像閨蜜一樣。不用這麼誇張吧你們也才今天認識好嗎
老孫見我們來了這麼多強援,有些膽怯了,甕聲甕氣的說道:只要以後別再來煩我們,我讓你們離開。
何進冷笑說:真是好笑,老子搞成這副慘樣,今天不滅了你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老孫冷笑說。
這時我跟清風道長也走近他們,徐清風嘆了一口氣說:唉,老吳,想不到你既然是一隻殭屍,我也真是眼拙啊,這麼多年朋友,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吳世榮從來沒有過的,臉上出現(xiàn)緬懷的神情:老徐,當年你我結(jié)交,只是因爲你我都熱衷收藏,並無其他,而當年我也還不是殭屍,也並不是你眼拙。
徐清風沉默了。
吳世榮又說:老徐,你捫心自問,我這麼多年,害過你嗎
沒有。徐清風黯然。
吳世榮再嘆一口氣:那你的劍,今日是否要指向我
徐清風微微低頭,捏劍的手青筋暴露,指節(jié)發(fā)白,表露了他內(nèi)心的掙扎。
何進大聲一喝道:徐道長,這個時候可不是跟一個殭屍談什麼義氣的時候。他們害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這一聲喝,恰如醍醐灌頂,讓徐清風猛然擡起頭,向吳世榮一抱拳,微微鞠躬:老友,既然你已非人,咱們道不同,不相與謀,今日便割袍斷義說著長劍一揮,斬下一片衣角。
吳世榮點了兩下頭,老友,今日不管我是否逃生,這套莊園是不能住了,就送給你吧,早已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了,地契在我房間的保險櫃裡。
徐清風一震:你這是爲何我是那種貪圖錢財?shù)娜藛崮悴灰眠@些東西來侮辱我
吳世榮黯然道:我不是侮辱你,我無親無故,唯一的兒子也英年早逝,我不得已,才把他變成了殭屍,讓他能夠多陪陪我。我死之後,產(chǎn)業(yè)無人繼承,也只能給你了。
徐清風說:我不會要你的一分錢,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吳世榮慘然而笑,好吧,既然你不要,那些財產(chǎn)也只能充公了。
慢著。何進說:你將那些財產(chǎn)轉(zhuǎn)到我名下,我放你們走也行。
此語一出,衆(zhòng)人皆驚。原來這也是個貪財?shù)呢洝?
徐清風冷哼了一聲:何長老,就憑你這句話,我今天就不會出手,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徐清風異常震怒,甩袖子就走,還拉我一起走。
徐道長回來
何進大叫,但徐清風根本不甩他了,繼續(xù)拉著我走。
老徐,咱們就這樣走我問。
徐清風心情很不好,說道:想不到何進是這樣的人,北盟真是越來越污濁不堪了,什麼樣的人都能有。
徐道長你再不回來,逐出北盟
何進的喝聲又傳來。
徐清風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把何進的威脅當回事,他說:北盟,了不起嗎我還不想待了呢。
我實在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加絕對優(yōu)勢,居然被何進的一句話,改變了。
看來這個何進也是個庸才啊,明知徐清風剛直古板,還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貪財?shù)谋拘浴?
如果徐清風不加入這場戰(zhàn)鬥,如果紅玫瑰也不加入,何進便只有閆明峰枯木二人相助,張超是個打醬油的,情況不對自然是要跑的。那麼他們?nèi)嗣鎸θ齻€殭屍,不被生撕了纔怪。
紅雪你回來
何進又喊我,我也不睬他,我纔沒那麼傻去送死。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虧你們還是修道的,虧你們總是把除妖驅(qū)邪掛在嘴邊,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你們也就是一羣小人,一羣爲了一己之私,居然連三個活生生的殭屍站在這裡都可以轉(zhuǎn)身就走,放任不管的小人你們簡直太讓人失望了,你們怎麼面對那些被殭屍害死的無辜人,虧我還那麼相信你們,把你們帶過來,結(jié)果讓我看到你們一個個骯髒的嘴臉
說這番話的人是葉馨,她這義憤填膺的一番話說出來,大家都安靜了,清風道長拉住我也不再走了,何進也不再大吼大叫了。
徐清風轉(zhuǎn)身看著葉馨說:妹子,你教訓得對,今天我若是走了,以後也就別修什麼道了。
紅玫瑰看著葉馨說:你這可是連我也罵了啊,好吧,今天我爲你破例一次,不收錢,也幫你辦了這幾個殭屍。
何進向葉馨豎起大拇指:女中豪傑,妹子教訓得是。
閆明峰大笑說:葉馨,我欣賞你,除了玫瑰之外,你是第二個讓我欣賞的女人。
張超不滿的說:你以爲你是誰啊
閆明峰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