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池悅打開門,氣喘吁吁地叫著。
一擡頭,就見池澄一臉無奈又難堪的樣子看著自己,和自己身後的容修,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了?” 容修也一臉的不解,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沙發(fā)上的兩個人以後,立馬就怔住了:“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不能來了?” 高吟秋輕輕哼了一聲,端著杯子抿了一口,目光一直在容修和池悅身上徘徊著,最終落在了池悅的身上,隱隱約約有些不滿。
她不是答應(yīng)過我離開的嗎?怎麼現(xiàn)在又勾搭上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容修皺起眉頭,沉聲納悶地問道。
二老不是應(yīng)該在世界各地旅遊纔對的麼,怎麼突然就回國了,還沒事往池家的別墅裡跑???
高吟秋聽容修這麼一問,面上一怒,猛地一拍桌子:“臭小子,你多久沒回總統(tǒng)府了?我們不來這裡,還能上哪找你去?”
高吟秋這一說,倒是讓容修想起來了。
嗯,他好像確實(shí)是在池悅家裡住了好一段時間了,也確實(shí)是很久沒回總統(tǒng)府了。
那邊,母子倆正在大眼瞪小眼。
這邊,池悅簡直尷尬得不行,默默地聽著母子兩人的一問一答,倒也是明白了狀況了——
敢情是容修在這兒住太久了,爸媽找不著娃,於是就殺到自己家裡來了。
“……你不是說你爸媽環(huán)球旅行去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國了?” 池悅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對上高吟秋的視線,扯了扯容修的衣角,在他耳邊悄聲問道。
別說是池悅了,連身爲(wèi)他們兒子的容修,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眸光一轉(zhuǎn),容修皺眉看向自家父母,“你們不是應(yīng)該還在旅行的麼?”
按照他們的原計劃,肯定至少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的。
而他也剛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和池悅重新培養(yǎng)感情。
可怎麼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回國了?這個世界好像沒這麼小的吧!
高吟秋瞪了容修一眼,“哐” 地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厲聲問道:“聽說,你和小清離婚了?”
容修微微一愣,隨即懂了,原來是急著回來找自己問罪的。
“是?!薄∪菪尴胍膊幌?,堅定地回答。
葉婉清幹了那麼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自己又不是傻的,不和她離婚,這不是開玩笑麼?
而且對比起葉婉清的所作所爲(wèi),自己只是和她離婚,已經(jīng)是很便宜她了。
“離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還真以爲(wèi)我們?nèi)チ藝?,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高吟秋氣得突然站了起來,池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容修的父親,容雲(yún)開趕緊拉著高吟秋的手,勸了兩句,扶著她的肩膀,這才讓她又坐了下去,可她那一雙眼睛,卻依舊在氣呼呼地瞪著容修。
容修也沒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高吟秋又看了一眼池悅,不滿道。
池悅頭疼地扶了扶額。
好吧,好像這纔是高吟秋生氣的關(guān)鍵——
她準(zhǔn)是以爲(wèi)是因爲(wèi)自己,容修才和葉婉清離的婚。
“重修舊好唄?!薄∪菪薜挂膊慌赂咭髑?,這一句話說得是理直氣壯的,還往池悅身邊靠近了一步。
“臭小子!” 高吟秋差點(diǎn)兒又站了起來,好在有容雲(yún)開在一邊拉著她的手,還一邊勸著她不要生氣。
自家兒子時隔四年居然又和池悅勾搭上了,還因此離了婚,她哪能不氣啊!
雖然說,池悅這個孩子確實(shí)還不錯,可是容修和高吟秋都結(jié)婚了,事已成定局。
池悅現(xiàn)在冒出來,不是搗亂的嘛!
“算了算了!” 高吟秋憤憤地收回目光,擺了擺手。
畢竟現(xiàn)在他倆現(xiàn)在一塊兒,盤問誰都不方便,還不如改天再找機(jī)會。
容修和池悅相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
可高吟秋卻像是看出了他們倆在想什麼似的,就是不讓他們放鬆,立馬就補(bǔ)了一句:“我們也要在這裡住下,不走了!”
反正容修都在這兒住了那麼久了,她還就不信池悅會不同意自己也在這兒住下!
“???”
容修和池悅不約而同地開口,一瞬間就懵逼了——
這是鬧哪樣?
池悅更是無奈,住了一個容修也就算了,怎麼又來了一對?。∷覄e墅可不是招待所呀!
而且對方還是高吟秋,是容修的母親……
池悅突然就覺得頭在隱隱作痛,太陽穴突突地跳得飛快。
“怎麼,不可以?” 高吟秋輕飄飄地掃了池悅一眼,此時已經(jīng)收起了先前的盛氣凌人,慵懶地吹著自己的指甲:“要麼就讓容修回總統(tǒng)府去住,要麼就讓我們也住在這裡!”
高吟秋的意思也很簡單,要麼你倆分開住,不分開也行,但要留下自己來監(jiān)督著。
“……你們把容修帶回去吧?!?
“……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
容修和池悅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回答道,但回答的內(nèi)容卻是很沒有默契的。
話音剛落,兩人就又很有默契地瞪了對方一眼。
高吟秋和容雲(yún)開一下子就樂了,挺直了腰板,好奇地盯著他們倆瞧——
這兩人,還真有點(diǎn)兒意思!
最終還是池悅敗下陣來:“那就在這兒住吧……”
被晾在一邊很久了的池澄聽到池悅都答應(yīng)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怠慢:“我這就讓人把東西搬上去,房間……就在容修的隔壁吧?”
“行行行?!薄「咭髑镄Σ[瞇地答應(yīng)了,一邊指點(diǎn)著下人把自己的行李箱搬上去,一邊挽著容雲(yún)開的手撒著嬌往樓上走,完全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
池悅和容修又對視了一眼,滿是無奈。
“哥,容胤來了麼?”等高吟秋和容雲(yún)開上樓以後,池悅這纔想起來,鳶鳶和印印今天還要檢查身體的。
“在樓上看著呢?!薄〕爻螕u了搖頭,一臉的哭笑不得,“容胤剛上樓,容修的爸媽就來敲門了。”
池澄想著池悅會懂,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他對著那對活寶一樣的長輩也是蠻心塞的,只能打電話把池悅叫回來救場。
他算是想明白了,容修當(dāng)初的死乞白賴要住下,是跟誰學(xu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