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悅凝著眉,想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緒,思考容修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無奈酒意實(shí)在過於深沉,腦子裡像是被蒙了一層薄膜一般,半分思緒都抓不住。
容修不給她思考的機(jī)會,俯身再次吻上她的脣瓣,這次的吻,脈脈柔情中,又帶著些狂風(fēng)暴雨。
池悅迷迷糊糊地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好像她是一朵正盛開著的花兒,容修便是那辣手摧花的風(fēng)暴,她無法反抗他的凌虐,唯有無助地隨著風(fēng)雨左右搖擺。
“不許走神!”容修用手卡著池悅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池悅的眼睛裡已經(jīng)帶上了霧氣,臉頰紅紅的,嘴脣因爲(wèi)剛剛的深吻蹂躪,像是沾了血一般的鮮豔。
她想伸出手去摸摸容修的臉,卻全身無力得根本就擡不起手臂來。
“容修……”她吶吶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容修抓住她蔥白的手指,放在嘴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著。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像這般相處了呢?
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過。
這些日子,一直是他追,她逃,他找,她躲。跟躲貓貓一樣,但這樣的遊戲,卻並不能讓兩人都找到樂趣。
他所求的,其實(shí)很簡單。
喝醉後的她,乖順得讓他捨不得她酒醒。
容修原本以爲(wèi),這個時候他會很性急。
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自從和池悅重逢以後,他便沒再碰過別的女人,他也有慾望,也會急著想要發(fā)泄。
可真到了這時候,容修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想象中那麼急了——
池悅於他的意義,畢竟和之前那些單純供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有句話說得好:喜歡就會放肆,但愛是剋制。
他想,他對池悅,已經(jīng)不是不單單是被吸引,也不止是有點(diǎn)喜歡那麼簡單了。
“因爲(wèi)想你,所以……”容修含著笑,在她耳畔輕輕道,“用力得過頭了,手就斷了……”
潮熱的氣息卷在她的耳畔,池悅顫了顫,瞪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翕合著嘴脣,卻並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
一牆之隔的房門外,高明盡職盡責(zé)地守在門口不遠(yuǎn)處。
一國總統(tǒng)的房間,隔音效果自然是頂級的,就算是裡面鬧翻了天,外面也絕對聽不到絲毫的響動。
一個女傭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卻被高明喝止住:“站住!”
女傭停下腳步,主動解釋道:“高管家,我看池小姐晚上喝得有點(diǎn)多,怕她夜裡難受,特意熬了一點(diǎn)醒酒湯,不知道她睡著沒有。要不,您幫我問問?”
高明擺擺手,“不用了,回去吧。”
“啊?”女傭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可是池小姐喝的酒後勁很大的,就算夜裡不難受,明早起來也會頭疼。”
誰都知道容修對池悅很是重視,若是伺候不好她,閣下到時候又會發(fā)脾氣的。
高明的眼神朝緊緊關(guān)閉著的門上瞟了一眼,壓低聲音對女傭道:“我知道你是想立功,但是你也不看看池小姐在誰的房間,有閣下在,用得著你的醒酒湯嗎?若是打擾了閣下的好事,後果不用我告訴你吧?”
女傭想到那個可能,立即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高明又繼續(xù)說道:“沒事的,都各自回去休息吧,閣下和池小姐這邊,用不著任何人伺候了。”
恐怕裡面此時正激烈呢,這個時候闖進(jìn)去,可不是找死嘛!
高明把女傭打發(fā)回去,眼見時候也不早了,打了個哈欠,吩咐傭人們不要去打擾,也徑自回房休息去了。
而一旁的角落裡,心心小聲地問蹲在櫃子後面的印印,“印印,我好睏啊,我們爲(wèi)什麼要蹲在這裡啊?”
印印輕哼一聲,壓低聲音道:“爹地今晚上太反常了,他肯定在計劃著什麼陰謀!”
心心可憐巴巴地打了個哈欠,“可是我真的好睏啊,爹地和悅悅姐姐在一起,能有什麼陰謀啊……”
“你這種除了吃就只會睡的笨蛋,是不會懂的啦。”印印板著臉吐槽著,眼見著高明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了,躡手躡腳地就往容修的房間門口的方向爬,“高管家回去休息了,我要去看看悅悅。”
“印印,你等等我!”心心見印印爬走了,忙也跟著爬了過去。
她實(shí)在是困得不行,但是她和印印從生下來那天起,做什麼事都是一起行動的。
小丫頭覺得,在這個時候,她不能拋下印印去睡覺,那樣也太沒有義氣了。
夜深了,傭人們都去歇息了,整個莊園裡的燈調(diào)得很暗,兩個小鬼頭小心翼翼地出現(xiàn)在總統(tǒng)閣下的房間門口,扒著房門,支楞著耳朵,努力地想要聽清裡面的動靜。
無奈房間的隔音效果實(shí)在是太好了,心心和印印偷聽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聽到。
印印板著一張瓷娃娃一般精緻的臉,自顧自說道:“不行,我不放心悅悅和爹地在一個房間。”
心心可不明白哥哥的心事,只是一個勁打哈欠,“悅悅姐姐遲早會是我們的媽咪,她和爹地在一起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啊……”
“不行,我不允許!”印印突然提高了音量,嚴(yán)肅地說道。
心心不解地問:“爲(wèi)什麼,你不是也很喜歡悅悅姐姐的嗎?”
“因爲(wèi)……”印印說到這裡,彆扭地止住了話頭,“反正就是不行!你別說話,被爹地發(fā)現(xiàn)的話就慘了!”
心心委屈地癟了癟嘴,卻也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大人和印印的心思,實(shí)在是太難懂了。
她不想要在爹地的房間門口聽牆角,她只想做一名安靜的小公舉而已啊!
而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容修和池悅兩人自是不知道兩個孩子正在門口聽牆角。
池悅還從他斷手的理由裡有點(diǎn)回不過神來,醉意朦朧地,本能地看了一眼他的襠部,“擼擼更健康?”
容修:“……”
他臉色有點(diǎn)沉,覺得今晚可能讓她喝得有點(diǎn)多了。
本來計劃是喝得不多不少,既不會大醉,但是也方便他‘辦事’。
池悅見他不說話,以爲(wèi)自己問錯了,跟答錯問題的小孩一樣知錯就改,打了一個輕輕的酒嗝,十分有求知慾地看著他。“難道不是擼?是……擠擠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