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別墅時,放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池悅打開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深夜了。
難怪沒有人,原來早就睡了。
“悅悅,”池悅剛上樓,容修又抱住了她,不安分地蹭了蹭,意有所指:“天色正好,不如我們……”
“嗯,這種天色下睡覺最合適不過了。”池悅贊同地點點頭,附和道。
小樣兒,容修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自己還會不知道嗎?
雖然是答應(yīng)了和他重新試試看,能不能重修舊好,但也不是這種“修” 法吧?
“鳶鳶和印印都睡著了,安分點兒。” 池悅把食指抵在脣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容修可不吃她這一套,轉(zhuǎn)身就把她壓在樓梯的扶手上,邪魅一笑:“去房裡,那就吵不了他們了。”
池悅白了他一眼:“想也別想!閣下,我們不約!”
然後往下一縮,從他的臂彎處溜走了。
容修看著池悅飛快地躲進(jìn)了浴室,危險地瞇了瞇眼。
反正夜還長,她溜得了一時,可溜不了一夜。
容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脣瓣。
羊都養(yǎng)肥了,還不宰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浴室傳來陣陣水聲,容修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浴室門前,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呢,門就被人打開了。
池悅一開門,就看到了容修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前。
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心裡罵了一句流氓,挑了挑眉:“請問閣下是打算等我出來呢,還是打算闖進(jìn)來呢?”
“……都不是。” 容修被抓了個正著,倒也不慌不亂,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怎麼感覺這小妮子的腦子,突然就變得好使了呢?
“容修……”池悅脣角一勾,向容修懷裡靠去,伏在他耳畔柔柔地叫了一聲。
容修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怎麼也挪不開了——
池悅本來就穿著睡袍,再這麼一靠,衣襟又開了幾分,隱隱約約可見那一片瀲灩,再這麼柔聲一叫,容修的色心哪能不起?
池悅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擠擠眼睛,指了指身後的浴室:“我在房裡等你。”
“好。” 容修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立馬放開了池悅,飛快地進(jìn)了浴室。
池悅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往自己房裡走去,腳步不由自主地輕快了起來。
容修,這下有你好看的了。
以爲(wèi)過去那四年,真是那麼容易被原諒的嗎?
我不挫挫你的銳氣,你就不知道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因爲(wèi)池悅留下的那個曖昧的暗示,容修很快就洗完澡,走出浴室,心裡滿滿的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池悅可終於開竅了啊!
無論是四年前找回她以後,還是四年後破鏡重圓,這一次都是她第一次主動向自己發(fā)出邀請,自己能不激動嗎?
容修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池悅的房門前,門也懶得敲了,直接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按了下去——
咦?怎麼……
容修微微一愣,又重複按了好幾次,可門把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根本就按不下去。
她這是故意的吧——
這是容修第一時間所能想到的。
容修立馬就拉下了臉,可又不得不和聲和氣地問道:“悅悅,你鎖門做什麼?”
“睡覺不鎖門,那不就等於是放狼入室了嗎?”池悅的聲音懶洋洋的,話中的笑意也很明顯。
讓你這麼得瑟,今晚不好好整你一回我池悅這倆字就倒過來寫。
容修就算是看不到池悅她人,卻也能清楚地想象到她正愜意地躺在牀上,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要多狡黠有多狡黠地笑著。
她引了狼,卻又給狼套上了籠子,到底是想怎樣?
容修俊臉一黑,狠狠地一咬牙,“悅悅,你也不想明天換房門的吧?而且……房門壞了,房裡的動靜別人也會聽到的。”
意思很簡單,要麼給我開門,要麼我就破門而入!
而一旦我進(jìn)去了,你也別想好過了!
挑起了自己的興致卻又不負(fù)責(zé)了?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聽話——
看來自己教訓(xùn)得她太少了。
“首先,你要先把門幹掉。”池悅趴在牀上咯咯地笑著,估計門外的容修肺都要氣炸了,“那麼,就先這樣吧,我要睡覺了,閣下也快回房裡睡吧,夜晚睡地板很涼的。”
這沒死良心的女人!
與其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著涼,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自己會不會憋得內(nèi)傷吧!
“悅悅,” 容修壓著聲音又喊了一句,“別鬧了,開門吧,我什麼也不做,我就是想抱著你睡而已。”
他容修發(fā)誓,要是自己進(jìn)去了,她今晚就別想著要睡覺了!
池悅聲音裡的笑意卻更加的明顯,“容修,你當(dāng)我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呢,會信你這套?奉勸你,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OK?”
“悅悅,我發(fā)誓,我很真誠的,我套路誰也不會來套路你啊!”容修趴在門邊,低聲下氣地說著好話。
池悅卻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那你套路別的小姑娘去吧!”
說完,就再也不理會容修的叫門了。
容修氣得牙癢癢的,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不會真是睡了吧?
容修此時此刻簡直是萬隻羊駝從心中奔騰而過,又想起了池悅在醫(yī)院時,那說睡就能睡著的神奇技能,真是欲哭無淚了。
這沒良心的死女人!
容修憤憤地咬著牙,可又拿她沒辦法,只能悶悶不樂地往自己房裡走。
池悅,最好別讓我逮到你,不然……
容修又是一咬牙,轉(zhuǎn)頭就變了方向,往浴室裡走去,打算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只是這口氣不出真的很不舒服啊……
試問自己堂堂一國總統(tǒng),仰慕他的女人,簡直如過江之鯽,什麼時候被這樣耍過了?
而躺在牀上的池悅,卻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容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後,她這才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容修,想不到吧,你也有栽在我手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