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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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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墨辰的臉色頓時黑中帶白,白中帶黑,白黑交加,緊握的拳頭似乎要將這個不聽馴服的野貓給就地咔嚓了一般。

老闆娘看著鄭墨辰如此駭人的臉色,自然是不敢上前將手中的碗遞給他的,等著鄭墨辰走了,額頭上抹了下細密的虛汗。

這兩人一個外套裡似乎裹著件晚禮服,一個西裝革履的,這哪裡是來吃飯的,根本就是來找茬的,還好,沒砸她場子!

郝馨氣呼呼的開著車往家的方向去,鄭墨辰越想越生氣,緊跟在郝馨的後邊。性能超級好的路虎,輕輕鬆鬆的就越過了小mini,擋在了郝馨的車跟前。

郝馨看著橫跨在她車跟前的路虎,狠狠的踩了剎車,看向鄭墨辰的腦袋,氣的使勁的拍著方向盤,他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她惹他了麼?她都好脾氣的不跟他計較他在背後指使他小姨子給她下藥害的她的孩子沒了的問題,他竟然還不依不饒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氣呼呼的打開車門,郝馨一隻腳跨了出來,衝著鄭墨辰氣急敗壞的吼道:“鄭墨辰,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有病趕緊的去治,別耽誤了!”

鄭墨辰也打開車門下了來,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的死死的盯著她,說道:“你纔有病,我TMD就是看你不爽!”

郝馨聽了這話,氣的恨不得將那塊大磚頭直接拍到他的臉上去,看她不爽,她還看他不爽呢!她還看他大大大不爽呢!

嘴脣哆嗦了又哆嗦,才哆嗦了句話出來,“鄭墨辰,你神經病!晚期,無藥可治!”

鄭墨辰一步一步的像她走過來,臉上的憤怒也越積越多,郝馨被他臉上的盛怒給嚇著了,竟忘了反應,傻傻的任由著他將她壓到了車蓋前。

鄭墨辰盯著她絲毫不慌亂閃躲直不楞登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極爲憤怒的說道:“我TM要是神經病,也是被你給逼的!”

郝馨被鄭墨辰的憤怒的低吼給吼的歇了三四秒鐘纔回過神來,他說什麼,她逼的!

明明就是他快要把她給逼成了神經病!衝著鄭墨辰吼道:“鄭墨辰,你神經病是你精神錯亂導致的,你TM要是不想我懷孕,直接用套,或者給我吃事後藥,要是真是不想要,你TM跟我說,我郝馨有能力獨自將孩子撫養成人,背後下藥,你還是不是男人!”

一邊吼一邊使勁的推著壓在她身上的鄭墨辰,,還抽出了點點空暗暗的想,說髒話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郝馨吼完最後一句話後,鄭墨辰直接暴怒了,男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懷疑不是男人!直接將郝馨整個兒的壓在車蓋上,手直接探到她的隱私處,赤紅著的眼睛瞪著她,極爲憤怒的說道:“你TM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郝馨跟鄭墨辰過去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你憤怒,我比你還憤怒,你狠,我比你還狠,總之,絕對不能在氣勢上吃虧,就算是自損三千,也要傷你一百!

雖然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也被他的手正在碰觸她不該碰的地方弄的非常的害怕,但是在氣勢上,她仍舊是中氣十足的吼道:“你敢!”

鄭墨辰哼哼冷笑,“那你看我敢不敢!”說罷,將放在郝馨私處的手直接移到胸前,解她胸前的扣子!

郝馨看他來真的,也嚇傻了,一邊躲閃一邊使勁的推,“鄭墨辰,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鄭墨辰紋絲不動,輕鬆的將釦子全部解開,露出了裡面淡紫色的晚禮服,在路燈下像是籠了一層暗黃色面紗的大片大片潔白的肌膚頓時晃花了他的眼睛。

這場對峙,以郝馨的眼淚和討饒以及鄭墨辰使勁的狠狠的揉夠了那兩團柔軟才結束。

又羞又氣又憤的郝馨在鄭墨辰鬆開她,她將衣服整理好,對著整暇以待的他擡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憤怒的吼道:“禽獸!”

吼完後,郝馨沒有停留的直接鑽回到了車子裡,發動著油門,在最後的關頭,僅存一點點的理智讓她沒有開車去撞在橫在他車前憤怒的瞪著她的人,倒檔,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鄭墨辰一直瞪著寶藍色漸漸消失不見,拳頭握緊,牙齒咬的咯咯響,TMD,他就不該因爲她的眼淚而心疼她手下留情,他就應該在這裡將他給直接辦了!

郝馨,你躲,你最好能躲一輩子,否則,下次見到我,我絕對不客氣!

郝馨直到車子開出了好遠,渾身依舊還顫抖著不停,眼睛裡的淚水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鄭墨辰,你就是個混蛋,就是個禽獸,就是個王八蛋,就是個禽獸不如!

郝馨頂著兩隻紅桃子偷偷的潛回了臥室,在浴缸裡狠狠的將胸前使勁的沖洗,直到疼痛感傳來才作罷!

鄭墨辰帶著臉上若隱若無的巴掌回到了家,高峰看到他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弄的,但是相信除了郝馨,應該沒有別人了。

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兩人都已經離婚了,怎麼還糾纏不清呢,他看少爺就應該心狠一點,斷的徹底一點,那郝馨,真不是什麼好姑娘,婷婷就不錯!

‘好百年’是做餐飲的,而近年來,年夜飯在飯店吃的越來越多,所以‘好百年’的年夜飯也被預訂的極爲紅火,郝馨這個年也是過的極爲忙碌,等著最後的一撥人過去了,郝馨跟著郝味道將紅包發給辛苦的員工們,才結束了這一年的辛勞。

忙完飯店的事,郝味道跟著郝馨到家已經午夜了,天空中綻放的煙花也是此起彼伏的炫燦,看著絢麗的色彩,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郝馨嘆了口氣。

副駕駛上的郝味道正想著回去燒點什麼給他們姐弟倆過年呢,突然聽到郝馨嘆氣,說道:“新年的第一天,嘆什麼氣?”

“沒什麼。”郝馨笑笑,“只是覺得我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猶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跟弟弟兩個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春晚等著郝味道從飯店回來跟他們一道守歲,而今年,她跟著爸爸一道幫忙,一起在煙花的歡送聲中回家。

而過去的一年,她身上也確實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結婚了,懷孕了,流產了,又離婚了,或許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情,在短短的半年的時間裡全部都發生了。

新的一年到來了,她郝馨已經二十五歲了,要扛起家裡的重擔了,不能再做爸爸肩頭上的那個任性的小姑娘了。

擡頭看著天空中又燃起的炫彩的煙花,微笑的對著自己輕輕的說道:再見,我的二十四歲!

鄭墨辰此刻在江南的某個寧靜的但是也很熱鬧的小山村裡,陪著家人打麻將。

在鄭奶奶的生氣慍怒中,鄭援朝和他的兩個兒子終於妥協,在年二十九鄭墨辰的年會辦完之後,四人就開著車連夜回到了這裡,到這裡的時候,天色剛剛矇矇亮,靜謐的小山村籠罩著淡淡的霧氣,一如他們記憶裡。

鄭援朝的兩個在外地的叔叔得知鄭奶奶要求他們今年回老家過年,年二十九的時候就提前到了,將屋子給收拾打掃了,該準備的東西也都給準備了,一大家子,二十幾口人,好不熱鬧!

年夜飯吃過後,在網絡都不通的鄉下,絕大部分的人的嗜好也就是打麻將,所以,吃完飯後,就支起了兩副麻將攤子,老輩們一桌,小輩們一桌。

鄭墨辰的手氣極爲的不順,從上麻將桌上開始,就沒有胡過牌,炮倒是把把放,掏出去的現金也是一大把,最後索性讓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堂弟上場了,自個兒窩在沙發裡,拿起手機,一條一條的閱讀上面的新年祝福的短息,閱讀完了以後,又將發件人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又從尾到頭的看了一遍,總覺得似乎是缺了一個人!

缺了誰的呢?似乎誰都不缺,他自嘲的笑笑,將手機直接關了,進屋睡覺去了。

錢母第一回在大城市裡過年,興奮的跟什麼似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錢婷婷看著這一大桌子的飯菜,沒有半點的胃口。

她原本還想著今年能跟鄭墨辰一起過個年的,沒想到,他連聲招呼都沒打的不知道去哪裡了,發短信也不回,打電話祝他新年快樂吧,手機又關了機。

錢父喝了二兩小白酒,話就多了起來,問道:“婷婷,鄭總說什麼時候娶你了?”

錢父

來這四天,錢婷婷都早出晚歸的,沒能跟上說上話,他想著,錢婷婷跟他說鄭墨辰要接他們來過年,又住在了裝修這麼好的房子裡,以爲這好事就要近了呢!

錢婷婷沒能打通鄭墨辰的手機心裡正煩著呢,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那你可得加把勁,想這樣的女人,許多女人都追,這城裡的女人都壞著呢!”錢母接著錢婷婷的話馬上說道。

“我知道。”錢婷婷哪裡能不知道這城裡的女人心思壞,先不說別的,就那郝馨,都已經離婚了,還對著鄭墨辰藕斷絲連的,不過還好,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對她也構不成威脅,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爲,她看出來,姐夫的心裡對她還沒忘記呢!

錢父又喝了酒,說道:“你別光知道啊,你得想辦法,懷個孩子,懷個孩子事情就好辦了!”

錢婷婷被他們說的很煩躁,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哪裡不知道懷個孩子好辦事,但是關鍵她能上得了他的牀才行啊,住在別墅的那幾天裡,她不是沒找過機會,可是姐夫對她看都沒看一眼,她又不能在別墅裡給他下藥,回頭被他知道了,不曉得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還會被趕走,她不能冒這個險!

錢父錢母見女兒不耐煩,他們也不耐煩,“你別光說知道,要做到!”以前,他們的好日子指望著大女兒,可是大女兒不爭氣,得了那個病去世了,現在,可只能全指望著這個小女兒了!

錢婷婷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們能不能別說我了,我現在壓力也很大,也很煩!”

他們就知道說她說她,她也想盡快跟姐夫生個孩子坐穩鄭家主母的地位,她也想讓郝馨從此不許再提‘小姨子’這三個字,他們不幫著開導她想辦法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逼著她!

錢父錢母看著女兒在他們跟前摔筷子,兩人也將筷子給摔下了,“我們做父母的說你兩句怎麼了,說不得啊,這要是你姐姐在,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子的!”

姐姐,又是姐姐!錢婷婷現在聽到姐姐這兩個字頭就疼,她現在在姐夫那裡就是姐姐的妹妹,姐姐從小就像是一座山壓在她跟頭,有她在的日子,就沒有她的陽光,現在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壓在她心口!

她恨她有這麼一個姐姐!

衝著錢父錢母吼道:“姐姐已經死了,她永遠也不會再活過來了,你們以後不要再在我跟前提她!”吼完,直接進屋,將門給摔的砰砰響!

錢父錢母看著女兒這個態度,兩人的心裡都憋著一肚子氣,而這個時候公寓下面的小公園裡正好有人放鞭炮,嚇的兩人都是一大跳,錢母更是沒好氣的罵道:“放什麼放,放著要去死去趕著去投胎啊!”

罵完了又跟錢父嘀咕小女兒就是不如大女兒有本事,大女兒將鄭總給迷得三不著五的,小女兒這身子都被佔了,連個名分都還沒撈到,這大過年的,也沒給他們打電話。

年初一的早上七點多鐘,郝馨一家三口都哈欠連天的起來了,無論他們多忙,他們家的規矩就是年初一的早上要去看去世的媽媽。

一家三人去了公墓。

很多人都會選擇在年前去探望親人,所以,年初一的公墓,沒有什麼人,郝馨將鮮花放到媽媽的墓前,看著墓碑上慈祥的笑容,眼淚頓時就在眼眶裡打轉,仰起頭,還是沒有讓它落下來!

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在媽媽的跟前哭了,媽媽會擔心的。

郝馨跟著郝仁先離開的,每年,郝味道都要在這裡陪著已經逝去的愛妻說上一上午的話,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雪,從來沒有改變過,而且這話,他從來都不讓兒子和女兒聽到,因爲這是說給他的妻子聽的,是他們之間的私密話悄悄話。

鄭墨辰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是哈欠連天的,他沒有睡好,雖然昨晚上老早就睡了,但是多年沒有跟鄭忠辰睡一個牀了,他極爲的不習慣也覺得彆扭,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

鄭忠辰同樣也沒睡好,他雖然在部隊裡訓練了多年,即便是給了根木頭樁子也能睡得著,但是那是一個人睡的,現在跟著自己的親弟弟睡一張牀,他也覺得彆扭,加上鄭墨辰翻來覆去的,所以他睡的也很不好!

兩人揉著眼睛起來洗臉刷牙吃完飯拜完臉,他的幾個叔叔和堂哥堂弟們又開始張羅麻將攤。

鄭墨辰沒興趣,鄭忠辰也沒興趣,昨晚上他弟弟走後,他就開始輸,直到將身上的現金全部輸光了那羣堂兄弟們纔將他給放了下來!

拒絕麻將的兩人就想著回城。

鄭奶奶一聽到兩人說要回城,就生氣了!

這好不容易一大家子的人都湊齊了,他們這就要走,就這麼呆不住,小的時候可是呆在這裡都不願意回城的。

鄭忠辰和鄭墨辰看著鄭奶奶生氣的血壓似乎又有上升的趨勢,連忙說不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兩人又能幹嘛呢,鄭忠辰陡然想起這附近好像有座寺廟,聽說特別的靈,便對著鄭墨辰說道:“你可記得小時候這裡有個廟的每年過年的時候很多人都去參拜,不知道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邊上的鄭奶奶立即答道:“你們倆去那裡逛逛,順便求一張姻緣籤回來,看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老婆!”

聽聞廟還在,鄭墨辰便跟著鄭忠辰一道去了,因爲山上的路都是山路,所以兩人選擇了步行,沒有開車。

鄭忠辰和鄭墨辰都屬於長相出衆氣質出衆的男人,就那麼隨便擱人堆裡一放,都是非常能吸引人注目的,兩人就這麼走了一路,引得不少小姑娘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打探著這是哪家的小夥子,有些大膽的未婚的女青年都想著回頭問問媒人,好撮合撮合。

以前吧,是男孩子吃香,可是隨著經濟的發展,男女比例上的失調,現在的女孩子們是越來越吃香了,這在農村,女孩子真的是香餑餑,一家有女百家求,這隻有女孩挑男孩的,沒有男孩挑女孩的,基本上要是哪個女孩中意上了那個男孩,就跟著媒人含蓄的一說,基本上都是能成的!

兩人憑藉著記憶中的路走到了山腳下,看著在他們印象中要恢弘很多的寺廟,再看一下上山下山的遊人,沒有想到這山溝裡的一個小廟,也有如此高的人氣。

鄭忠辰是個軍人,腦子裡信奉的是科學是高科技,所以對這類封建迷信是不相信的,鄭墨辰不然,他是生意人,有時候也還是極爲相信這些的,所以上了香,並求了一場姻緣籤。

說道求這張姻緣籤可真是不容易啊,來這裡上香的人大部分都是來求籤的,人那叫一個多,那叫一個擁堵,差點沒將他給擠出來,後來放棄的時候在一處很安靜的地方也看到有求籤的,便求了一張,到後面拿了籤。

鄭忠辰對鄭墨辰的做法不贊同不支持也不反對,看到他將籤給求了出來,問道:“怎麼說?”

鄭墨辰笑著將籤遞給他,鄭忠辰接過來看了一眼,只見簽上寫道:前世姻緣今世定,奈何小人多作怪。冰釋前嫌心中結,兜兜轉轉又回頭。

“看這籤,是說你跟小郝還能在一起?”

“怎麼可能!”鄭墨辰笑著搖搖頭,跟她在一起?她可是將他孩子給拿掉了,就衝著這一點,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了。

鄭忠辰看著鄭墨辰那麼篤定,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不可能,他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對小郝還沒有忘記,連他們心中有鬱結都算的出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接近中午,鄭奶奶一見他們回來,立即就上來問道:“求籤了吧,把籤給我看看。”

鄭忠辰搖頭,“我沒有求,小墨求了。”

鄭奶奶馬上看向鄭墨辰,“小墨,快點把籤給奶奶看看。”

“扔了!”鄭墨辰淡淡的說完就進屋喝水去了。

“怎麼給扔了?”又轉頭看向鄭忠辰,問道:“那簽上說啥了你看到了沒?”

“看到了。”鄭忠辰將鄭奶奶摟了摟,“那簽上說啊,小墨跟小郝最後還能走在一起的。”

鄭奶奶一愣,隨即嘀咕道:“那籤也不是回回都準,也有不準的時候,小墨這籤不準,肯定求籤的時候沒有誠心。”

鄭忠辰聽著鄭奶奶

的話失笑,不準麼?他覺得挺準的。

鄭墨辰呆了年初一,年初二的時候也不管奶奶生氣什麼的了,年初二下午跟著鄭忠辰就開車回來了。

他們剛剛回到市區,在等紅燈的時候,看到對面的一輛小mini,車牌極爲的熟悉,是郝馨的車。

郝馨是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

這個聚會是陳超攢的,說同學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了,得聯絡聯絡感情,再加上所有的費用全是陳超的,全程免費,所以很多同學都答應來。

郝馨對同學聚會什麼的都很感冒,所以陳超一說,她就答應了。

鄭墨辰的車子與她的車子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坐了一個女人,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

副駕駛的位置上是常笑。

常笑聽郝馨說同學聚會,嚷嚷著也要過來,但是常青藤就是不讓,常笑狠狠的哭了十幾分鍾,常青藤被迫同意了,並且特地囑咐郝馨,一定要好好的看緊她,千萬別讓她喝酒,別讓她有太大的動作,整整交代了十分鐘,才十分不放心的放她們走。

聚會的地點是一家五星級的飯店,郝馨和常笑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到了,郝馨乍看了一眼,好多人都不認識。

七年不見,很多人都發生了極爲大的變化。

不過,那些人還是第一眼將郝馨和常笑給認了出來,兩人這幾年的變化都不大,連衣服的穿著都與之前差不了多少。

不過,從衣服的質量上來看,常笑似乎要比郝馨混的好一點,因爲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款式還是那樣,但是是名牌。

郝馨和常笑跟著她們寒暄了起來,陳超分開衆人過了來,坐在郝馨身邊問道:“好多人是不是認不出來了?”

“是啊!”郝馨點頭,“變化都挺大的,要是不說名字,真的很難將他們與記憶中的對上號,不過,陳超,我發現變化最大的還是你,上次在丁總的年會若不是你喊我,我都認不出來你!”

郝馨正說著話呢,忽然常笑搗了搗她的胳膊,問道:“怎麼梅雅雅也來了?”

梅雅雅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結束,都與郝馨和常笑是一個班,這簡直就是猿糞!

“我邀請她來的!”陳超笑著回答。

常笑的眼睛頓時圓了,“你不知道我和馨馨跟她不和啊,你還邀請她?”

“可她是我們的同學啊!”陳超一臉無辜的回答,真不明白女人幹嘛這麼記仇,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的關係怎麼還這麼僵著呢!

郝馨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她,腦子裡全是她流產的時候鄭墨辰將她給摟在懷裡的畫面,雙手不由的握緊。

陳超一看到這樣,連忙抓住她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打架吧?”

常笑憤憤的替郝馨回答:“你不知道麼?凡是有我們的地方就沒有梅小賤,有梅小賤的地方就沒我們,要是你告訴我們你通知了梅小賤,我們就不來了!馨馨,我們現在要走麼?”

陳超趕緊的討饒:“姑奶奶誒,我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讓你們衝場,今天這個場子可是我攢的,給點面子,下次,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們該怎麼砸就怎麼砸,我二話不說!”

說完,極爲認真的看著郝馨,郝馨哼哼的冷笑兩聲,“我們幹嘛要走,要走也是她走!”

“這就對了嘛!”陳超鬆了一口氣。

“對捏,我怎麼沒想到,要走也是梅小賤走,一個頂著一身雞毛到處勾搭的大母雞我們怕個毛!”

撲哧、撲哧!郝馨跟著陳超兩人都沒有繃住笑,郝馨輕咳嗽了兩聲,附在常笑的耳邊輕聲的提醒道:“注意胎教!”

“哦!”常笑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坐好。

陳超聽郝馨這麼說,驚訝的看向常笑,問道:“你懷孕了?”

“是啊!都三個月了呢!”

有些人你不去惹她,她非要過來招惹你,梅雅雅就是這種人。進來先跟著幾個同學打完招呼,然後就走到郝馨這裡來,看著郝馨說道:“喲,鄭夫人也來了啊?”

陳超一聽這話,就明白常笑爲什麼說有她們在的地方就不能有她,這丫頭就是過來砸場子的!

郝馨淡淡的笑笑:“我跟鄭墨辰已經離婚了,我把他給甩了!不過,連我都不要的男人,他都不要你,這……”

陳超聽到郝馨這話,頭皮頓時發麻,這場子看來真是要砸起來!

“梅小賤,上次我找人收拾了你,怎麼還沒被收拾好,要不要再找幾個猛汗上了你,再讓你欲仙欲死一回?”

梅雅雅聽到這個臉色頓時變了,想到上次被幾個男人給堵在巷子裡恐嚇了一般,原來是常笑做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的看著常笑,“原來是你弄的,你等著!”

常笑極爲的不屑,“我這不是一直都等著的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梅雅雅向來都說不過常笑,頓時氣的臉色發紫。

陳超連忙在中間做和事老,“都是同學,都是同窗,小吵怡情,小吵怡情啊!”

陳超原是想息事寧人,郝馨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讓同學看笑話,所以就拉了拉常笑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

可是,梅雅雅是誰啊,在郝馨跟前十次有九次都吃虧的人,這會見到郝馨示弱,頓時趾高氣揚起來,“郝馨,你得意什麼個勁兒,再得意,鄭墨辰不也是把你給踹了麼?連同你們那可憐的孩子!”

“你!”郝馨氣的站起來,陳超連忙將郝馨給攔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郝馨越生氣,梅雅雅就越得意,很無辜的說道:“我說錯了麼?我說的沒錯啊!你那天哭著來求鄭墨辰,他可是搭理都不搭理你啊!”

一旁的常笑見不得梅雅雅這個囂張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對著梅雅雅的臉就是一巴掌,梅雅雅短短的愣了下,朝著常笑的臉就是一巴掌,“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

常笑捂著臉,想上前將梅雅雅給死個稀巴爛,卻被郝馨攔住了,常笑急的衝著郝馨吼道:“馨馨,你幹嘛攔著我,我要撕爛她的嘴,讓她胡說!”

“何必跟一條散家的母雞計較呢!”

梅雅雅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原本我還是想給你們留點面子,但是現在看來不要了,常笑,跟親哥哥亂掄的滋味感覺怎麼樣?”

其實梅雅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常笑留面子,她是怵常青藤,不過被常笑這麼一打,她心裡氣不過,就將話給說了出來。

常笑的腦袋嗡的炸開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郝馨的腦子也嗡的炸開了,然後她馬上鬆開常笑,上前就衝著梅雅雅那張得意的臉去了!

怎麼說她郝馨都成,但是說常笑,那就是一個字,死!

陳超也被梅雅雅的話給愣在了當口,然後給跟著一衆同學將兩人給弄開了。

郝馨的臉花了,梅雅雅的妝容也散了,衣服也亂了!

梅雅雅的指甲是極長也是極犀利的,所以在郝馨的臉上那麼巴拉幾下,郝馨的臉就全花了。

最後,郝馨帶著一直怔住的常笑先離開,陳超扶著額將她們三位姑奶奶給送了出去,暗暗決定,下次打死都不請她們三個了!

要他說,他們好歹都是文明人,這鬥狠的最高境界是暗地裡鬥,這明目張膽的不顧場合的扯頭髮,不得不說,真的有失他們的身份。

其實,郝馨也是想控制住自己的衝動的,也想來個面上假裝無恙就這麼過去的,但是梅雅雅說道了孩子,說到了常笑現在極爲忌諱和痛苦的東西,她控制不住。

進了小mini,郝馨一邊安慰著一直傻傻發愣的常笑,說梅雅雅那個女人就是母雞嘴裡沒牙齒,下流無恥之極,說出的話根本就不可信,還有,你跟你跟哥哥又不是親哥哥,不算亂掄,又說古代表哥表妹一家親,還說,現在的這男男都能在一起了,你們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說的口乾舌燥,常笑連個表情都沒給她,傻傻愣愣的看著前方,郝馨急了,也氣了,掏出電話,在上面按了幾個牛叉叉的號碼,接通後就衝著鄭墨辰吼道:“鄭墨辰,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出來在外面亂咬人!”

(本章完)

三十四 被算計九十八十四 跳牆了一百零六二 新婚冷戰四 啥時候生娃九十三十二 小舅子很神勇八十八三十一 準爸爸心理丁御峰與莫娜(六)十八 你也怕我死啊一百零七七 給誰上墳鄭忠辰與桂媛(十一)六 藥的問題二十二 手滑七十二丁御峰與莫娜(六)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二)八十四丁御峰與莫娜(五)五十四四 啥時候生娃六十四一百零六四十一六十三十 小姨子安的是啥子心思三 回大院二十二 手滑丁御峰與莫娜(四)鄭忠辰與桂媛(一)四十一鄭忠辰與桂媛(十八)鄭忠辰與桂媛(一)鄭忠辰與桂媛(十)鄭忠辰與桂媛(十一)七十七二十六 懷小盆友了三 回大院十二 衣服的問題七十四四十七丁御峰與莫娜(五)八十九四十二九 小姨子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二十九 恃愛而驕八十三丁御峰與莫娜(二)五十三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四八 完敗一百零六五十一果果跟常家徵的番外(一)七十一鄭忠辰與桂媛(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八)鄭忠辰與桂媛(三)三十九鄭忠辰與桂媛(五)二十 腦溢血七 給誰上墳鄭忠辰與桂媛(十七)六十二五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十六)十二 衣服的問題鄭忠辰與桂媛(十八)四十五四十一三十九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鄭忠辰與桂媛(七)七十七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四十九十七 做戲七十七八十一三十三 讓小姨子搬走二十九 恃愛而驕果果跟常家徵的番外(一)七十四六十八三十一 準爸爸心理六十五一百一十二鄭忠辰與桂媛(一)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五十七2九 小姨子丁御峰與莫娜(一)五十七2九十二
三十四 被算計九十八十四 跳牆了一百零六二 新婚冷戰四 啥時候生娃九十三十二 小舅子很神勇八十八三十一 準爸爸心理丁御峰與莫娜(六)十八 你也怕我死啊一百零七七 給誰上墳鄭忠辰與桂媛(十一)六 藥的問題二十二 手滑七十二丁御峰與莫娜(六)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二)八十四丁御峰與莫娜(五)五十四四 啥時候生娃六十四一百零六四十一六十三十 小姨子安的是啥子心思三 回大院二十二 手滑丁御峰與莫娜(四)鄭忠辰與桂媛(一)四十一鄭忠辰與桂媛(十八)鄭忠辰與桂媛(一)鄭忠辰與桂媛(十)鄭忠辰與桂媛(十一)七十七二十六 懷小盆友了三 回大院十二 衣服的問題七十四四十七丁御峰與莫娜(五)八十九四十二九 小姨子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二十九 恃愛而驕八十三丁御峰與莫娜(二)五十三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四八 完敗一百零六五十一果果跟常家徵的番外(一)七十一鄭忠辰與桂媛(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八)鄭忠辰與桂媛(三)三十九鄭忠辰與桂媛(五)二十 腦溢血七 給誰上墳鄭忠辰與桂媛(十七)六十二五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十六)十二 衣服的問題鄭忠辰與桂媛(十八)四十五四十一三十九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鄭忠辰與桂媛(七)七十七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四十九十七 做戲七十七八十一三十三 讓小姨子搬走二十九 恃愛而驕果果跟常家徵的番外(一)七十四六十八三十一 準爸爸心理六十五一百一十二鄭忠辰與桂媛(一)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五十七2九 小姨子丁御峰與莫娜(一)五十七2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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