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的吞了一臺製冰機。”
肖千動睜眼叫,驚駭莫名。
因爲這太不可理解了啊,吞一臺製冰機,而且一直都是運行著的,就如以前的摩托車還有皮卡都是運行狀態(tài)一樣。
“張老,這是怎麼回事?”肖千動完全理解不能,只能求助於張一燈。
張一燈也明顯無法理解,盯著看了半天,搖頭:“我也不知道,制這麼多冰,你不覺得冷嗎?”
“不冷。”肖千動搖頭:“而且特別舒服,彷彿永遠吃不夠似的。”
“哦,我明白了。”張一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吞噬體先吞了寒蛇的內丹,寒蛇是生活在寒湖之中的,天生就不停的需要寒氣,到了你肚子裡,沒了寒湖,你就不舒服,所以吞噬體纔來吞了一臺製冰機,等於自行製造寒氣。”
“這樣啊。”這個解釋有一定的道理,肖千動也只能相信他的話了。
“可它怎麼裝在皮卡的後車鬥裡呢?”肖千動又古怪的問:“而且這皮卡的後車鬥好象還沒裝滿,要是後車鬥跟真車一樣,是可以裝東西的,那是不是還可以裝其它東西?”
“不知道。”張一燈搖頭:“你小子總之就是個怪物,對了,你打一拳試試。”
“好。”
肖千動先出了冰廠,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一拳打出。
啪啪啪啪啪。
五聲,還是地皇拳第二級,拳力並沒有升級。
肖千動有點失望,但隨即覺得不對。
“等等,這---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拳頭打出,衝出體外的,不是以往的熱流,而是寒流。
這股寒流以皮卡的形狀衝出拳面,在他身前形成一股白色的茶碗粗細的霧柱,就彷彿皮卡在白霧中穿行一般。
在衝出五米左右後,散開來,形成白霧。
除了拳面衝出的白霧,他的身子周圍,也形成一圈白霧,還是藍光,但藍光外圍,包了一層白霧。
這白霧極其寒冷,飄散的白霧,讓周圍的地面立刻形成了霜掛。
“怎麼會是冷霧,怎麼回事?而且霧柱可以打出這麼遠。”
肖千動驚問。
以前的熱流,以皮卡的形式,也可以衝出體外,不過最多隻能到體外一米左右,而這次卻是五米,一傢伙長了好幾米。
“製冰機制了冰,你就一肚子的冰了,當然打出去是冰霧了。”張一燈扯著鬍子:“可是,從熱到冷,你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嗎?肚子不痛?”
“不痛。”肖千動摸了一下肚子:“好象還特別舒服,就好比大熱天吃了一大杯冰可樂一樣,爽呆了。”
“你小子。”
張一燈給他的樣子氣樂了。
“這樣是不是不錯啊。”
肖千動自己也樂了,又打出一拳,眼看著冰霧裹著一臺皮卡,皮卡後車鬥裡還裝著一臺製冰機和半車的冰,狂衝出去,在五米外慢慢散開,覺得非常有感覺:“很帶感啊。”
他哈哈笑:“最初是飛輪摩托,然後是四輪皮卡,皮卡後面有車斗,可以帶東西,所以帶了一臺製冰機,就成了冰霧皮卡,哈哈,我這拳,就叫玄冰皮卡拳好了,怎麼樣,這名字拉風吧。”
“你別拉肚子就行。”
張一燈給他氣樂了,看一眼他體內的吞噬體,似乎沒了脾氣,一閃不見,回戒指裡去了。
肖千動更是哈哈大笑,左一拳右一拳,越打越舒服。
原以爲吞噬體裡的冰霧打著打著會少,因爲人的力氣是有限的嘛,就是靈力用多了也會消耗,可他發(fā)現(xiàn),無論打多少拳,打出的冰霧始終是一樣的。
看肚子裡,吞噬體裡面的皮卡也好,製冰機也好,始終處於穩(wěn)定的運行狀態(tài),雖然是能量體,不是實體,可看著就跟真的一樣,效果也跟真的一樣。
“永動機啊。”他更樂了。
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按著戒面,對張一燈道:“張老,我這玄冰皮卡拳,打出的冰霧,好象不比那個野火豬噴出的火柱細啊,只是距離短一點,你說,這冰霧能不能剋制野火豬噴出的火?”
“這個。”
張一燈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道:“寒熱是可以互相剋制的,看強弱而已。”
他說著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分晰對比:“寒蛇的妖氣,要略弱於野火豬,不過重點不在這裡。”
“重點在哪裡?”
“重點是。”張一燈搖頭:“野火豬噴出的,是丹火,類同於人類的三昧真火,雖然差一點,但性質是相近的。”
“是。”肖千動記得楊慧好象也說過,道:“不過寒蛇的丹也是丹火。”
“什麼丹火?”張一燈瞪他一眼:“熱爲火,寒爲氣,寒蛇的,是七陰寒氣。”
“原來是寒氣。”肖千動不好意思的摸腦袋:“我不是不懂嘛,七陰寒氣,哇,很拉風啊,那我打出的是七陰寒氣,哇哇哇。”
他說著又得瑟了:“改個名改個名,叫七陰刀好了,要不叫七陰修羅刀。”
典型的武俠中毒者。
張一燈卻白他一眼:“可你打出的,是七陰寒氣嗎?”
“爲什麼不是七陰寒氣?”肖千動不理解:“我打出的是寒氣啊。”
“所謂七陰寒氣,是陰脈中生出的靈氣,可你打出的是什麼?”
“是什麼?”肖千動覺得有些不對了。
“寒蛇的丹誰吃了?”張一燈問他:“你打出的寒氣,是寒蛇的寒丹放出來的嗎?”
“好象不是。”肖千動想了想,搖頭:“寒丹是吞噬體吃掉了。”
“沒錯。”張一燈點頭:“寒蛇的寒丹,是吞噬體吃掉了,吞噬體就有了寒性,需要寒氣,然後它就吞了一臺製冰機,而你打出的,是製冰機製出的寒氣,這是機械能,不是靈能。”
肖千動徹底傻掉:“原來跟摩托車和皮卡是一樣的啊。”
一時就很有些失望了:“那這個寒氣是不是不如七陰寒氣啊。”
“肯定啊。”張一燈點頭:“你的是機械能,就是個傻東西,沒有靈氣的,野火豬能噴火,如果學得術法,可以施展很多火系的法術,而你的寒氣沒有任何靈性,再強一千倍,也施展不出一個法術。”
“悲摧。”肖千動垂頭喪氣。
“不過呢。”張一燈卻似乎並沒有他那麼沮喪:“你現(xiàn)在的冰霧,要應對野火豬噴出的火柱,到似乎不是太大的問題。”
“真的?”肖千動擡頭:“我這個沒靈力的也行啊?”
“你傻了不是?”張一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一直沒靈力,摩托車皮卡的機械能,不是照樣打得那什麼種千蟲鐵一鍋落荒而逃。”
“咦,對啊。”這一說,肖千動又高興了,想了想,開心的道:
“打架還是可以的,剋制野火豬的火應該也是行的,只是沒靈性,不能施展法術,不過也沒關係啊,反正那野火豬也沒師父,不會火系法術,哈哈。”
說著他又樂了。
張一燈看著他活寶的樣子,瞪他一樣,不過隨即也捋著鬍子笑了,道:“這臺製冰機馬力不小,製冰能力很強,或許可以剋制野火豬的火,不過還是要小心。”
“謹遵命。”
肖千動以手撫胸,拖著戲腔。
張一燈沒好氣瞪他一眼,閉上眼晴不理他了。
肖千動哈哈大笑,跳著街舞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唱:“賣冰棒啊賣冰棒,我的肚子裡有好多好多的冰棒----。”
回到關之瑤別墅,還從後面跳牆進去,上二樓也容易,攀窗臺唄,翻進自己房裡,想:“有我的玄冰皮卡拳,基本上可以剋制野火豬的火,就不要借什麼玄冰披風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搖頭:“反正寒蛙都給關之瑤了,不借白不借。”
主要是他覺得,那什麼玄冰披風聽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想看一看。
雖然張一燈說,術法只是靈力的另一種運用方式,說穿了並不神秘,但肖千動還是覺得很神奇,因爲他不會啊。
再一個,他覺得張一燈說的也絕對了一點,因爲法術和武功不同,武功是實打實的,你有多大力,就只能打出多大力。
而法術卻是可以借力的,就拿楊慧來說,她自己靈力有限,施展不了高深的法術,但她可以藉助師父給的符啊,可以借符來布幻水陣,自己只需要一點點靈力,激發(fā)符力就可以了。
好比兩個商人,一個全用自己的資金,一個卻借銀行的資金,那誰的資金雄厚些呢?肯定借錢的更雄厚些。
法術就是那個借錢的,所以就能夠以小搏大。
當然,要借得到錢才行,象楊慧有師門,就有地方借錢,肖千動沒師父,就沒地方借去。
亂七八糟想著,睡著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早餐,關之瑤給她師兄打了電話,說一起去她師兄家裡吃中飯。
關之瑤師兄也在這個市,叫方以智,是一家河沙公司的經理,家也在郊區(qū)。
這次就坐關之瑤的車,到地頭,好大一座別墅。
方以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很高,也不胖,但顯得非常結實,不過臉特別白,似乎還有些發(f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