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學(xué)的是猴拳一類功夫,身法特別快。”
黑衣小老頭臉色陰沉,輸給肖千動,他明顯有些下不來臺。
紅衣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肖千動:“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師出何門,以免自誤。”
“打就打,你好煩哦。”
肖千動不講規(guī)矩,因爲(wèi)根本沒什麼誤不誤的,扯不上師門關(guān)係,他就沒師父。
身子往前一竄,一爪抓向紅衣中年人,身到中途,霍地變招,一下繞到紅衣中年人身後。
紅衣中年人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但一點(diǎn)靈覺,卻死死的鎖定肖千動。
肖千動繞了幾圈,紅衣中年人紋絲不動,肖千動竟是不敢攻近身去。
不啓動吞噬體,他就只有凝氣三重的功力,雖然有蛙腿蛇腰豹爪,可未必捱得住紅衣中年人的反手一擊。
“如果用變色隱身呢?”
肖千動腦中閃過這麼個(gè)念頭。
但隨即搖頭。
變色隱身,是他的一個(gè)秘密,就如能變形爲(wèi)車子一樣,除非迫不得已,絕不能暴露在人前。
關(guān)健時(shí)候,這是可以救命的啊。
再說了,即便他變色隱身,也瞞不過紅衣中年人,這麼近的距離,別說靈覺了,就是聽覺,紅衣中年人也可以發(fā)現(xiàn)他
哪怕站著不動,也有心跳和呼吸,不可能瞞得過紅衣中年人這樣的高手的。
左右一想,沒有任何辦法,肖千動立刻跳開,霍一下又回到了臺階上。
哈哈一笑:“不想打是吧,不想打就算了,我睡覺去。”
說著做勢往屋裡走。
“站住。”紅衣中年人果然就上當(dāng)了,身子往前一撲,就要來抓肖千動。
肖千動等的就是這一刻,霍地回身,冰獄弓在手,弓出弦滿,一箭射出。
他這一箭,幾乎沒有回頭看,完全憑的是感覺。
兩人間的距離,本來不過三十多米,紅衣中年人往前一撲,還拉近了十多米。
肖千動這一箭,又快得異乎尋常,相對於槍彈,即便慢一點(diǎn),也慢不了很多。
再一個(gè),紅衣中年人上了當(dāng),以爲(wèi)肖千動不過如此,完全沒有防備之心。
只是看到肖千動張弓,百忙中閃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完全閃開,啊的一聲叫,肩上中箭,整個(gè)身子往後飛出。
“樑舵主。”黑衣小老頭大吃一驚,急叫。
紅衣中年人飛退出十餘米,還是站住了,沒有跌倒。
冰獄弓冰箭威力不下於一枚狙擊彈,但紅衣中年人已是金丹期的高手,肩膀捱上一箭,還撐得住。
他臉色青白,右手捂著肩頭,又痛又驚又怒,狠狠的盯一眼肖千動,道:“居然暗藏了法器,好,好。”
叫了兩聲好,轉(zhuǎn)身就走,黑衣小老頭慌忙跟了上去。
“耶。”
看著肖千動打退了紅衣中年人兩個(gè),朱仙音頓時(shí)歡呼起來,上來就挽著肖千動的胳膊:“仙棋,你好厲害。”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拉。”
肖千動還是那句話,不過心下卻有些苦澀。
莊家勢力之大,高手之多,就如江海之水,永遠(yuǎn)看不到盡頭。
射傷紅衣中年人容易,可莊家會甘休嗎?肯定不會,後面來的會是誰?又是哪一級的高手?
他的冰獄弓也露了風(fēng),不能出其不意,別的不說,光一個(gè)黎明尺,估計(jì)他就對付不了。
然後還有莊清鳳。
而莊家只有一個(gè)莊清鳳嗎?
肯定不是,一莊八百年,底蘊(yùn)之厚,難以想象,絕對還有更強(qiáng)的好手。
他能撐多久?
自己無所謂,最多象自己的原臉一樣,打不過,跑唄,可朱仙音呢。
修真者很殘酷的,視人命如草芥,朱仙音若是落到他們手裡,下場只怕比死還要悲慘。
看著爲(wèi)他歡呼的朱仙音,肖千動心中不忍,又暗暗惱火。
咬牙想:“莊家真要敢傷害仙音,我就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jià),我要莊家全世界的公司都陷入大混亂,至少死上一半的人。”
他長在和平的中國,所以殺心一直不重,甚至可以說,要他殺人,一直有心理障礙。
但在這一刻,他卻真的起了殺心。
朱仙音的柔弱和對他的好感依賴,讓他不顧一切了。
當(dāng)天晚上沒什麼事,第二天又陪朱仙音逛街,到處遊玩,朱仙音已經(jīng)會毫無顧忌的牽他的手,且時(shí)不時(shí)就會挽著他胳膊。
她鼓崩崩的胸脯壓在他手臂上,俏臉微紅,笑起來的時(shí)候,就象一朵三月天盛放的迎春花。
這個(gè)姑娘已經(jīng)墜入情網(wǎng)了。
肖千動卻在擔(dān)著心事:莊家還會派誰來?
到晚上八點(diǎn)多鐘的時(shí)候,他就知道了。
來的人出乎他意料之外,來的,居然是莊清鳳。
當(dāng)張一燈提醒他,來了高手,肖千動走出屋外,一眼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莊清鳳時(shí),肖千動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了一下。
莊清鳳今夜換了一身裝束,一身白的套裝,紅頭髮也洗過了,回覆了黑色,長而濃密,直垂到腰際,就如一道黑色的瀑布。
惟一不變的,是一對丹鳳眼,看人時(shí)犀利如電,帶著一種攝人的魅力。
“她怎麼會來呢,她是莊家大小姐啊,莊家在這邊再沒高手了?”肖千動即驚訝,又有些疑懼。
他緊盯著莊清鳳眼神,心中暗叫:“她能認(rèn)出我嗎?應(yīng)該不會吧。”
莊清鳳確實(shí)沒有認(rèn)出他來,到是他的英俊讓莊清鳳愣了一下,細(xì)看了兩眼,暗叫:“這傢伙很帥哦。”
隨即轉(zhuǎn)頭看紅衣中年人:“就是他嗎?”
“是。”紅衣中年人點(diǎn)頭。
“她沒認(rèn)出我。”一看莊清鳳問話,肖千動心中頓時(shí)狂叫。
“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莊清鳳看著肖千動,語氣竟是難得的平和。
“帥哥果然佔(zhàn)便宜。”肖千動敏銳的察覺到了莊清鳳心緒的變化。
對他這張臉,和他另一張臉,莊清鳳明顯不同啊。
“我叫張仙棋,大聖門的。”
肖千動說著,還舉手撩腿,學(xué)了個(gè)猴哥打望的姿勢,同時(shí)笑道:“莊小姐應(yīng)該看過西遊記吧,我祖師爺就是那隻猴哥。”
即然莊清鳳沒認(rèn)出來,他就要把莊清鳳儘量往岐路上引,來個(gè)猴子的姿勢,加深莊清鳳的印象。
“孫猴子啊,我知道。”
他笑呤呤的,姿勢又滑稽,莊清鳳臉上竟然帶了幾分笑意。
美女對帥哥,態(tài)度果然大不同,肖千動立刻打蛇隨棍上,笑道:“莊小姐你笑什麼呀,是不是我這樣子挺難看?”
“你說呢?”莊清鳳嘴角笑意卻又濃了兩分。
她是頂尖的美女,家勢又好,追她的男孩子,不說上萬,成千絕對有,中間也不泛帥哥。
但是象肖千動這麼帥的,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肯定是笑我難看拉。”肖千動立時(shí)就愁眉苦臉的:“我?guī)煁驼f過,我進(jìn)大聖門,絕對是糟蹋了這張臉。”
說著還摸摸自己的臉,很臭屁的樣子,卻又搖頭:“不過我?guī)煾竻s說,我就應(yīng)該進(jìn)大聖門,你知道爲(wèi)什麼不?”
“爲(wèi)什麼?”
莊清鳳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
她性子高傲,很討厭男人搭訕,但不知如何,卻願意跟肖千動說話。
“我?guī)煾刚f,就是要把我弄醜一點(diǎn),否則天下的女孩子,都會給我禍害掉。”
他說著,裝出有些憂慮的樣子,看向莊清鳳道:“莊小姐,你說我?guī)煾甘遣皇枪室獾模乙恢庇X得,他是妒忌我,做師父的妒忌徒弟,啊,還真是沒有道德啊。”
他學(xué)著動漫裡的話語,語氣誇張,偏偏手一直摸著臉,彷彿就是在照鏡子似的。
莊清鳳咯的一聲笑,道:“你亂猜的吧。”
她這一笑,如花綻放,整個(gè)夜晚似乎都亮了幾分。
紅衣中年人站在她側(cè)後,看得瞪圓了眼晴,心下暗叫:“怪事,小姐以冷傲出名,對男人從來不假辭色,怎麼對這小子例外了,難道是因爲(wèi)他長得帥?”
“是真的。”肖千動一臉認(rèn)真的點(diǎn)頭:“我覺得我?guī)煾妇褪嵌始晌遥驙?wèi)---。”
說到這裡,他故意不說了。
欲擒故縱,他經(jīng)常用這種吊胃口的方式逗女孩子上勾。
莊清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今夜,她對他明顯不同。
肖千動打從高中起泡女人,對女孩子的心理,還是很熟的。
當(dāng)然,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總要試一試。
能成嗎?
還真成了,莊清鳳果然就起了好奇心:“因爲(wèi)什麼啊?”
“因爲(wèi)。”肖千動故意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我?guī)煁貏e喜歡我,所以師父吃醋了。”
“咯。”莊清鳳果然一下就笑出聲來。
她身材極好,套裝是定製的,將火爆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這一笑,花枝亂顫。
肖千動眼珠了都直了,忍不住叫:“莊小姐,你真漂亮,你要是去參加選美,那些所謂的世界小姐,只配給你提鞋。”
“是嗎?”
莊清鳳臉上笑意更深了。
女孩子都喜歡別人誇她漂亮。
莊清鳳雖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但問題是,肖千動的帥氣讓她心生好感,一般男人的讚美話她懶得聽,不耐煩。
但肖千動的讚美話,她卻願意聽,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