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博宇正在書房作畫,畫的真是今日初薇坐在湖畔,閉著眼睛擡著頭,感受自然的場景。這時,卓睿走了進來。
看到卓睿,博宇下意識的將畫藏了起來。
“好啦,不用藏了。從比武那天起,爲父就知道了,你喜歡初薇。”
“父親,我,我,”博宇覺得無比尷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傻孩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都已經十八歲了,是該成家了。況且,初薇這麼好的姑娘,爲父也很喜歡。”卓睿拍著博宇的肩膀說到。
“可是,父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要不然,我去說。”卓睿懷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還是不了,我還是自己試試吧。”
“但是宇兒,你要知道公主一直鍾情於你,她可是皇上唯一的妹妹呀。”
“父親,博宇此生只喜歡初薇一人,至於其他人,博宇不會在意。”
“這樣纔是我卓睿的兒子嘛,爲父一定支持你。”卓睿看著博宇,滿意的笑了。
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到了五月,初薇來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
自從那次賽馬之後,博宇就隔三差五的帶初薇出去玩,眼下幾乎已經逛完了大半個京城,而兩人的關係也是日益密切,但是博宇始終沒有向初薇表明心意。
不過,在這短短十幾日中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初原終於找到了所愛之人。
據目擊者蘇騏和呈楓所言,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初原邀蘇騏和呈楓出去喝酒,路過一繡莊,就進去看了看,想著買些東西送給初薇。可是他一進門就被那塊擺在不起眼處的蔚藍色汗巾吸引住了。那汗巾上面繡著數棵翠竹,在翠竹的斜上方又繡著一輪明月,但是那月亮卻是用暗黃的線繡的,所以十分黯淡。據店家說,這是偶然間從一個姑娘那裡得來的,那姑娘說過如果有人能見此汗巾猜中她的芳名,那此物便贈與有緣人,但是請那人用一貼身之物交換。
而這一獨樹一幟的做法,正好令初原有了興趣,他第一次覺得世間竟然還會有和初薇一樣古靈精怪的女子。於是,仔細的看了看汗巾,向掌櫃問道“那姑娘可叫林月瑤。”
“將軍是如何猜出來的?”店家滿臉驚奇地看著初原。
“這你不用管 ,你且告訴我對與不對就好了。”
“將軍說的沒錯,那位姑娘確實叫林月瑤。不知將軍要以何物進行交換。”
初原默默地解下腰間的玉佩,交到掌櫃手上,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一路上,呈楓都在納悶,那塊玉佩是喻伯伯給他們兄妹三人的,從一出生就戴著,還刻有一個喻字。真不明白,初原爲何會將此物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
酒館中,三人邊飲酒,邊談論著端午廟會那日具體的巡防措施及安排。
忽然,酒館中走進來兩個姑娘,恰巧坐在他們旁邊。很明顯,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私自跑出來了。可是蘇騏注意到,那姑娘手中拿的玉佩,恰好就是初原的那塊。蘇騏小聲對初原說道“你看,那姑娘手中的玉佩是不是你的。”初原側目看過去,不錯正是那塊玉。
初原默默起身,走到那姑娘身邊問道“不知姑娘這塊玉佩從何得來?”
“你是何人,我家小姐的事,要你過問!”坐在對面的丫鬟立刻站起來說道。
“星兒,不得無禮,快給喻將軍賠禮道歉。”
“林姑娘,怎會知道喻某的身份。”初原好奇地問。
“這不難猜,在京城之中,有誰不知曉喻初原喻將軍的大名呢。小女子隨初到京城,但對將軍的大名,卻早有耳聞。”說完起身行禮,“家父是新任大理寺卿林松。”
“林姑娘客氣了。原來姑娘是林大人家的千金,初原失禮了。”
月瑤隨即將那玉佩雙手奉上,還給初原,“收取信物的初衷乃是相與有緣人相識,既然我與將軍已經相識,這玉佩就完璧歸趙了,這是大人貼身之物,月瑤實在不能收。至於那汗巾,就贈與將軍了。”說完便離開了。
從那日起,初原就再沒忘記過那個叫林月瑤的女子。
卓睿和沈伯儒兩人知道後,很是開心,卓睿立即修書給喻柯,希望可以與老師一起,儘快上門給初原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