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即便是廂房,也是財(cái)帛良多,這架子上的那些好物件都被楚英抱在了牀上,同被而眠。這人生就俊朗,眉目清秀,奈何是個不成器的痞子。
貪財(cái)好色,欺軟怕硬,嗜賭成性。
梓桐讓丫鬟把飯菜送來,冷眼看著一臉猥瑣的楚英,“這是霍家,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喲,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楚英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就這些嗎?霍家財(cái)大氣粗的,就給吃這些粗茶淡飯,真是小氣。”
“那就別吃!”梓桐冷然。
楚英撇撇嘴,“女人該溫柔如水,這樣纔會有男人喜歡!”
梓桐瞇起眸子,“再敢胡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出去。”
“得,我吃飯!您請!”楚英可不怕梓桐,畢竟自家妹妹纔是霍家的女主人。
梓桐轉(zhuǎn)身離開,吩咐底下人盯著楚英,免得在霍庭燎回來之前,這小子會鬧出點(diǎn)事來,到時候自己也不好交代。
好在這楚英倒也識趣,吃完飯就在屋裡睡了一下午,沒出什麼亂子。
左不過到了夜幕降臨之後,楚英便開始活動了,他的夜生活已經(jīng)開始。呵斥了外頭的守衛(wèi),顧自懷裡揣著霍家的小物件,急急忙忙的出了霍家去當(dāng)鋪,然後拿著銀兩瀟瀟灑灑的朝花樓走去。
梓桐是看著楚英離開的,轉(zhuǎn)頭就去告訴了楚羽,楚羽當(dāng)即去檢查了廂房。房間裡一些值錢的東西被捲走了一部分,顯然楚英沒錢花,就開始打霍家的主意。
除了賭坊和青樓,他拿著錢還能去哪?
恨鐵不成鋼的心情,真是無法言語。
自己兄長喜歡去哪些地方,她心知肚明。大不了一個個地方找過去,東西是霍庭燎的,楚英不能說拿就拿。
事實(shí)上,楚英的確是想去花樓好好的痛快一場,他在大牢裡待著已經(jīng)快要發(fā)黴了,這麼多日不曾碰過女人,心裡想得慌。
然而半道上,卻遇見了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計(jì)劃。
楚羽尋了一圈,不管是青樓還是賭坊都沒有找到楚英,好在東西已經(jīng)被梓桐在當(dāng)鋪裡找到了。可想而知,楚英的確是把東西換成了銀兩想瀟灑一番,可他會去哪呢?
“沒去青樓也沒去賭坊,真是奇了怪了。”楚羽不敢置信,顧自犯嘀咕,“該不會又出什麼事吧?”最近這東平郡不太平,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殺人事件,雖說太守加強(qiáng)了戒備和巡邏,但還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女兒家,更是不敢獨(dú)自出門。
驀地,楚羽凝眉環(huán)顧四周。
她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眸子快速掠過周圍,街道還是原來的街道,倒也沒什麼異常。
難道是自己想太多?
華燈初上,城內(nèi)繁華依舊。
不過因爲(wèi)殺人事件,街上的人顯然比往日少了很多。
楚羽站在街口,只覺得腦子裡突然有靈光一閃。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快速一閃而逝,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衝撞了一下。心口猛然揪起,不知何故。
“怎麼了?”梓桐忙問。
楚羽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心口有些難受。”
天空飄起細(xì)雨,有一黃衣女子撐傘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