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常真的有那麼容易引出來嗎？

她看向傅止深，如果如自己猜想，真的要犧牲傅衽醫(yī)院的名聲引蛇出洞，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傅止深在那裡忙碌，卜綿綿躺在那裡想了半天，這些事，她有心無力，幫不上任何忙。禁足在家裡，不要給他添任何亂，應(yīng)該是對他最大的幫忙了。

過了一陣，傅止深給傅止周打電話，傅止周說在外面。

傅止深沒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看向卜綿綿，兩個(gè)人一起下去吃飯。

————雲(yún)起書院————

咖啡廳，傅止周和錢方方面對著面坐著，兩個(gè)人同時(shí)點(diǎn)了苦咖啡。

傅止周微微擰眉，看向錢方方，“平日喜歡吃的？”

錢方方坐在那裡，不知道傅止周今天約她過了做什麼，她可以拒絕的，可是還是來了。

她假裝鎮(zhèn)定地看向傅止周，“不喜歡，就是喜歡喝苦咖啡。”

傅止周若有所思，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錢方方，“苦咖啡？”

錢方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傅止周點(diǎn)了一支菸，“有原因嗎？”

“沒有。”錢方方答了一句，一擡頭，視線和傅止周的對在一起，一陣強(qiáng)烈的激動(dòng)，感覺各種怪異，身上好像起滿了雞皮疙瘩一樣，“那你爲(wèi)什麼喜歡喝苦咖啡？”

傅止周低頭，視線落在咖啡杯上輕晃了一下，“加了糖的咖啡失去了原味，變得渾濁。就像生活，刻意地追求完美，但是到最後才發(fā)現(xiàn)：失去了本質(zhì)，再也回不到從前。而且，喝苦咖啡，能讓人保持理智，靜心思考。”

錢方方聽著，接不上話。

“先生，小姐，你們的咖啡。”

錢方方聽到工作人員的聲音，看向桌子上的兩杯咖啡。

工作人員將一杯放在錢方方面前，然後將另一杯放在傅止周面前，“二位慢用。”

錢方方看了傅止週一眼，低頭看咖啡，握住白色的瓷勺，胡亂攪拌了一下咖啡。

瓷勺與瓷杯碰撞，發(fā)出沒有章法的敲擊聲，叮噹叮噹……

“打破了杯子，我還要額外付錢。”傅止周看著錢方方捏著瓷勺的手，低聲提醒。

錢方方速度很快地停住了攪拌的動(dòng)作，低下頭去，嘴湊到咖啡杯邊，手傾斜了一下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溫度剛好不燙口。

傅止周看著，看著她孩子一樣的動(dòng)作，眸色深沉，“小心別弄溼了頭髮。”

“嗯。”錢方方應(yīng)了一聲，又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移開脣，擡頭看向傅止周，看到他脣上結(jié)痂的地方，眼神怪異地閃爍了一下，低聲問了一句，“被人咬的？”

傅止周沒有出聲，坐在那裡，用勺子舀咖啡的動(dòng)作頓住了，低下了頭，看著咖啡沒有出聲。

錢方方低頭，攪了一下咖啡，語無倫次地出聲，“我失口了，你就當(dāng)我什麼都沒有問，我……”

“燙的！”傅止周出聲截?cái)嗔隋X方方後面的話，一雙墨玉一樣的眸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看著錢方方。

錢方方一擡頭，想要移開視線，可是他的視線，好像有很強(qiáng)的附著力一樣讓她怎麼移也移不動(dòng)，不由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