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紅點，她比較熟悉，應該是望遠鏡！

卜綿綿想仔細看看是從什麼位置，紅點沒有了，也不閃爍了，對面是一幢寫字樓，遠遠看去都是密密麻麻的窗口。

她根本無法確定剛纔一眼看到的紅點是什麼位置。

不過，應該比她現在的樓層高，不會低。只是範圍還是太大，對面是一幢高樓，看著至少有五六十層的樣子。不像她們女生宿舍，只有六層，對面的男生拿著望遠鏡偷看女生宿舍樓，她們能很快地發現是哪一個宿舍的。

她們宿舍還好，臨著馬路，不像對面的宿舍，對著男生樓。聽說拉著窗簾拿著紅外望遠鏡也能看到，不確定真假。

不過這紅點，她在對面宿舍看到過好幾次，應該不會錯，就是望遠鏡，不知道暗地裡觀察傅止深辦公室的人是誰，難道是關少晨？

她輕輕扯了一下旁邊的鏈子，將百葉窗拉上了。這樣，望遠鏡也什麼看不到了吧？

側頭看了一眼套房的方向，不確定他還要睡多長時間。

她還沒有洗臉刷牙，也沒有吃早餐，肚子空空的，有些難受。

大約到十二點的時候，傅止深出來了，換了一身西服，頭髮半乾，明顯剛剛洗過澡。

她速度很快地進去，到衛生間洗漱。

十分鐘後，卜綿綿出了套房，看向傅止深，“傅總，中午在哪裡用餐？”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以前去的地方。”

卜綿綿“嗯”了一聲，打電話預約了包廂。

傅止深站在那裡看著，等她訂好包廂出了辦公室。

卜綿綿跟了出去。

傅止深鎖死了了門，看了一眼鎖孔的方向，眸色一深，又移開了視線。

卜綿綿明顯看到他手裡的鑰匙和以前的不一樣，那次因爲鑰匙生出一連串的事故，後來她還拿過一段時間鑰匙，所以認得特別清楚。

傅止深看到卜綿綿盯著他手裡的鑰匙沒有出聲，走向電梯的方向。

卜綿綿咬了咬脣，“剛纔我看到有人拿著望遠鏡朝著這邊看。”

傅止深蹙緊眉頭，看向卜綿綿，“剛纔？”

卜綿綿大概回憶了一遍，“應該在十點左右。”

傅止深沒有出聲，走到電梯門口，站在那裡，似乎在思考。

卜綿綿擡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是關少晨嗎？”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不一定。”

……

吃過午飯，傅止深沒有回醫院，開車直接回了傅家。

卜綿綿發現的時候，看到車子已經停到了公寓門口。

看著熟悉的院子，一時間百感交集。

傅止深下了車，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下了車，站在那裡，紅了臉，現在再進這個門，算什麼。

傅止深捏住卜綿綿的手腕，用力地握緊。

卜綿綿擡頭看了他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進了公寓，老爺子看到有些驚訝，看卜綿綿臉色不自在，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出聲，“綿綿最近功課忙，很久都不回家了？”

“……”卜綿綿不知道說什麼，叫了一聲“爺爺”，叫爺爺應該不會錯吧？就算大街上遇到這個年級的老爺，也叫爺爺。

她話音剛落，聽到了小傢伙的聲音。

“綿綿，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