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看著她做完一切，“過來。”

卜綿綿轉身，走向傅止深，站到了離他一米遠的距離。

傅止深從辦公室抽屜裡拿出手機，“裡面裝了微信攝像頭。”

卜綿綿聞聲，低頭看著手機，眸色波動，“是…是什麼人？”

傅止深沒有出聲，捏住卜綿綿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擡眸，目光掃在卜綿綿臉上。

卜綿綿叫了一聲“傅總”。

傅止深臉色難看了幾分，放開了卜綿綿，坐在那裡，低頭看她的手，沒有帶那枚戒指，也沒有戴他買的九眼天珠，“你到底想怎樣？”

“……”卜綿綿頓了一下，突然覺得挺好笑的，他竟然問她要怎樣。

“我沒有要怎麼樣。”她柔聲說，語氣裡卻沒有什麼溫度。

傅止深目光又落在卜綿綿臉上，聲音裡蘊了一股力量，捏緊她的手，用力地擡起來，“戒指呢？”

“……”卜綿綿看著傅止深，頓了一陣，“我不喜歡首飾。”

傅止深沒有再問九眼天珠，扔開了她的手，“適可而止。”

卜綿綿突然失控地出聲，“你要怎麼適可而止？”

“……”傅止深擡頭，看向卜綿綿，蹙緊了眉頭。

“你和卜顏顏之間有過什麼，你和我說過嗎？那時候我就在青江市！”卜綿綿紅了眼眶，突然哭起來。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盯著傅止深，“我不介意你有過去，當時不知道卜卜是那個孩子，以爲是你和別人的，我一樣能接受，我介意過嗎？我甚至做好了當後媽的打算。”

“你想聽什麼？”傅止深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難道一句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就可以了？這…這可能嗎？那個人畢竟是卜顏顏，一個把我當傻子一樣的姐姐！”

傅止深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看向卜綿綿，低冷地出聲，“多年前，在榕城附近，一場車禍，我爺爺、我奶奶還有我媽媽她們的車和一輛大車撞上，爺爺和奶奶受了重傷，我媽媽快到了預產期，被驚嚇到了，羊水破了，情況很危險，路過的車輛很多，沒有人幫他們。後來，一個叫周桐的女孩救了他們，開著自己車將我媽媽、我爺爺和我奶奶送到了醫院。幾個小時候，我媽媽生了一個孩子，就是我。”

卜綿綿站在那裡，有些意外，看著傅止深。

傅止深輕吐了一個菸圈，“可是我奶奶還是去了。”

卜綿綿站在那裡，有些意外，這麼說，他是爲了感謝姨姨的救命之恩纔要娶卜顏顏？可是卜顏顏爲什麼要騙她，甚至不讓她知道傅止深的存在，她一直以爲姐夫是那個周志軒！

傅止深擡頭，眸色幽深地望了一眼卜綿綿，“我爺爺很感激，想謝謝這位救命惡人，可是她拒絕了錢財的感謝。”

卜綿綿一聽，看了一眼傅止深，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她的瞭解，這位姨姨應該不會謝絕錢財感謝，或者說傅家給的錢財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