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居然拿著槍指著自己,林翔也是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臉色煞白。林業(yè)也是萬分著急,剛纔還哭哭啼啼的女兒怎麼突然就變了臉,拿槍對著人呢。
“你快把槍放下,快放下,走火了怎麼辦,你哪裡來的槍?”林業(yè)萬分著急,急忙去扯林希妤的手。
林希妤不聽,往後退了一步,咔嚓一聲上了膛,問:“林叔叔,你要不要賭一賭,這把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希妤,你把槍放下。”林業(yè)在一旁是急的大喊,可惜女兒是不聞不問。
秦懷谷在一旁笑著說:“希妤,把槍放下。”
林希妤這才把槍放下。
“快把槍給我。”林業(yè)一把奪過手槍,就跟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急忙就丟在一旁地上,衆(zhòng)人是紛紛遠(yuǎn)離。
“林翔,你還有什麼話說?”秦懷谷問。
林翔強(qiáng)自鎮(zhèn)定,隨後說:“希妤,對你很失望,我平時對你就愛護(hù)有加,把你當(dāng)親女兒一樣對待,沒想到你居然幫著外人反咬我一口。好,既然你說是我的人,那我問你,你見過我面還是說聽到有人說的名字?”
“沒有。”林希妤冷著臉說。
“那我再問你,一路上你說有人對你們兩個追殺,你可曾聽過是受我指使?”林翔再問。
“沒有,但是誰不知道是你……”
林翔打斷她的話,笑著說:“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什麼都講證據(jù),你沒有任何證據(jù)來證明去對你們不利的人是我的人,我還要告你對我的無端的誹謗和污衊,你讓我,很寒心啊。”
“這麼說,你是承認(rèn)有這些事情咯?”
一個聲音在門口傳來,衆(zhòng)人再次回頭,就看一個男人穿著短袖牛仔褲,手臂上是纏著厚厚的繃帶掛在脖子上,正一臉笑意的朝著裡面走來。
“陳默。”幾人面色一喜,最高興的是林希妤,她立刻就衝到了陳默的面前,然後猛的和陳默抱在一塊:“你沒死,太好了。”
“你再撞一下我就得死了。”陳默疼的呲牙咧嘴的說。
“不,不好意思,我太興奮了,我一直以爲(wèi)你死了。”林希妤一臉興奮的說。
此時宋竹筠和蕭詩雅走上前來,宋竹筠也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你沒事爲(wèi)什麼不給我報信?害我擔(dān)心死了知道嗎?受傷嚴(yán)重嗎?”
“我沒事。”陳默呵呵一笑,看向蕭詩雅,她雖然依舊是冷漠,但是嘴角那翹起的弧度就證明她現(xiàn)在心裡很開心。
“怎麼,沒死在外面又跑這來浪了?”蕭詩雅說。
“開玩笑,我陳默什麼時候有仇不報了?”陳默隨後又對秦懷谷和樊玲點頭,恭敬的喊了一聲:“秦叔叔,樊姐。”
“恩,你沒事就好。”秦懷谷微微一笑,也衝著陳默點頭。
“你這死小子,一天到晚都不讓人省心
。”樊玲倒是和陳默親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陳默笑著走上前,然後看著林翔,說:“這幾天,抓不到我,你肯定是吃不好睡不著吧。”
“陳默,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係,但是如果林希妤剛纔說的是真的,那你可要擔(dān)起很大的罪行啊。”林翔陰沉著臉說。
陳默哈哈一笑,對著林希妤說:“我說你沒事編這麼一個嚇人的故事幹嘛,哈哈哈哈,哎呀,逗你們玩的啦,她就是惡作劇了一番。其實我們就是出去玩,沒想到手機(jī)錢包都被人偷了,很狼狽的走回來的啊。”
一羣賓客的表情是我信你就有鬼了,可是人家陳默就這麼說了,難道你林翔還敢拍著桌子喊這就是真的,我知道這發(fā)生的一切?這不就是在變相的承認(rèn)嗎。
“噢,原來是惡作劇啊,真是讓我們大驚失色啊。”秦懷谷雖然不明白陳默賣什麼葫蘆,但還是極爲(wèi)配合,笑著對林希妤說:“你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啊。”
林希妤同樣是不明所以,但也很配合,笑著說:“呵呵呵,看你們被嚇的那樣,我不過是編個故事來騙你們的,你們都上當(dāng)啦,哈哈哈,真好玩。”
可是在場的賓客誰能笑啊,那槍可不像是玩具,那陳默的傷也不像是假的。可是林翔現(xiàn)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陳默這就是當(dāng)著面給你一棍子,然後笑著問是誰打的。然後他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捂著腦袋說不知道,沒被打過。
雖說陳默是受了傷,可是林翔損失更大啊,他爲(wèi)了解決掉陳默兩人,關(guān)是買通那些胃口大的人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又因爲(wèi)這件事死了多少人,大大小小的損失算起來居然還沒有把陳默給幹掉。誰也不知道他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隱患。
“林奶奶,真不好意思,給您生日給鬧了這麼一個誤會,真是對不起啊。”陳默裝模作樣的衝著林老太鞠了一躬。
林老太呵呵一笑:“沒關(guān)係,只要人沒事就是天大的事。”
“那行,那就不打擾你們拜壽了,來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啊。”陳默說著,就對著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走進(jìn)屋子上了樓,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
跟著進(jìn)來的人不少,除了秦懷谷一行人以外,還有林業(yè)一家人也都跟著進(jìn)來了。陳默剛進(jìn)門,原本笑呵呵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問:“有煙沒,那傢伙不讓我抽菸,憋死我了。”
林業(yè)連忙拿出一盒煙丟給陳默,問:“陳默,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會說的那麼嚇人,一會又說沒事?”
“你信嗎?”陳默點燃煙,吐了口煙霧反問。
林業(yè)也不是傻子,搖頭說:“不信。”
“今天我是來晚了一些,不然這件事情不會鬧的這麼大。”陳默面色陰沉:“這兩天我死裡逃生,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好的運氣,不夠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
“那
,這麼說,你們的確……”婦人說到這裡是一臉驚恐,摟著自己的女兒身子微微顫抖。
“秦叔叔,真不好意思,打亂了你的計劃。”
秦懷谷擺手,很正經(jīng)的就說:“不礙事,我這計劃本來就是確定你已經(jīng)死了纔有用的,如果你沒死,這纔是麻煩事。剛纔這一手,你玩的很聰明。林翔不敢承認(rèn),只要你說是故事,他就只能說是故事,他根本奈何不了你。”
“又長進(jìn)嘛。”樊玲在一旁讚賞的說。
陳默也不介意,如果按照林希妤所知的說,陳默的確是九死一生沒有絲毫的生還機(jī)會。但是老天爺還是開了眼,沒有讓他這麼容易死。
“昨晚,我的確是要準(zhǔn)備自殺了。但是沒想到,突然就衝出來一個男人讓我上車。我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就跟著他上了車,之後他把我?guī)У揭粋€地方給我治傷。我失血過多,也沒多問。等我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jīng)離開了,我是從醫(yī)院偷溜出來的,不然我今天可能還出不來,那地方看的看的可緊了。”
陳默簡單的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邊,雖然只是一個大概,但是隻要陳默沒事就是萬幸。
“看樣子,還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那個救你的人,不然我們還真的沒法見到你了。”樊玲感嘆的說。
陳默點頭,隨後看向林業(yè):“林叔叔,林希妤救過我的命,都不是外人。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也是讓你明白,林翔不止一次要殺了我, 還要殺了你女兒來滅口。所以我想讓你們都小心一些,最好是遠(yuǎn)離這件事情。”
“不可能。”林業(yè)是氣的面紅脖子粗,說:“如果這件事情和林翔脫不了干係,我林業(yè)就算是拼的老命不要也要跟他弄清楚,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可是我的親兄弟,居然這麼對我,簡直是畜生不如。”
陳默隨他罵了幾句,然後對秦懷谷說:“秦叔叔,這裡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您沒事,最好還是先離開。我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在這麼不小心,但是這個仇,我必須親手報了。”
蕭詩雅此時冷笑一聲,說:“怕什麼,我早就讓人在這四周埋了炸藥,如果你想報仇,直接把他們?nèi)冀o炸死,一了百了。”
頓時所有人都驚恐的看向蕭詩雅,壓根不明白她怎麼想到這個點子上。
“我早就和林家說過了,如果你出事,我就讓林家所有人和你們陪葬,埋點炸藥,不算什麼吧?”蕭詩雅理所當(dāng)然的說。
陳默在心裡是萬分感動,深情的說:“沒想到你居然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是無以爲(wèi)報……”就在衆(zhòng)人以爲(wèi)他會說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賤話的時候,這傢伙說出了一句更賤的話:“大恩大德,我只能下輩子,再報了。”
蕭詩雅丟了個白臉,心裡的期待落空,但卻並不氣惱,這纔是陳默的本性啊,要是他真說出什麼以身相許,蕭詩雅反倒還覺得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