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宋竹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怎麼?不行嗎?”宋竹筠冷笑著問:“追根到底還是想要股份,對不對?我可以給你們,說吧,想要多少?”
“竹筠,你不要這麼想,我們是確有其事……”宋至敬想要解釋。
宋竹筠依舊是冷哼一聲,說:“行,我就當(dāng)做是五叔想要害爺爺,但是現(xiàn)在都是在自家人的面前,也沒有公開出去,這裡都不是外人。我想要把五叔給贖出來,你們想要多少?”
宋恪禮陰沉著臉,問:“宋竹筠,你真當(dāng)錢是萬能的了嗎?”
陳默狐疑的打量著所有人的面色,怎麼聽這幾句臺詞,好像還真的不是他們故意陷害呢。不過陳默怎麼也想不到宋恆遠(yuǎn)要?dú)⒆约焊赣H的動機(jī),這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
“百分之十?”宋竹筠冷笑著詢問:“我股份的百分之十,夠不夠?在今年,美若天成的市場就會打通全國,達(dá)到真正意義上的全國通行。而且我現(xiàn)在還在卡著國外的合作商,那些頂級的護(hù)膚品商把腦袋削尖了也要讓我把代理權(quán)交給他們。”
看著他們都沒有說話,宋竹筠又說:“就算五叔現(xiàn)在被你們送去了警察局,最多也就是一個殺人未遂,你別忘了,現(xiàn)在陳默和秦家交好,而且以我們財(cái)團(tuán)的能力,就算五叔被判入獄,我也能夠讓他在監(jiān)獄裡生活的很好,最多幾年就會出來。到時候東山再起,你們誰能擋的住?”
陳默此時笑了起來,說:“哎,這個好,不管這次是五叔犯錯與否,就讓他進(jìn)去好了。這百分之十,到時候就當(dāng)做是給五叔的補(bǔ)償,怎麼樣。五叔,就委屈委屈你哈。”
雖然陳默這麼說,但是所有人都還是看著宋竹筠,想要知道她到底會做什麼樣的決斷。
宋竹筠也跟著笑了起來,環(huán)顧一週,問道:“我也覺得陳默這個提議不錯,現(xiàn)在誰對誰錯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五叔錯了,那就讓他好好想想,出來之後,他依舊能夠活的比你們更加的瀟灑,相反,美若天成,你們是一輩子別想進(jìn)去。”
宋恆遠(yuǎn)此時回頭看向宋竹筠,眼裡滿是複雜的神色,問道:“爲(wèi)什麼要這麼幫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好幫的?”
“五叔。”宋竹筠溫柔一笑,說:“當(dāng)年我離家後,你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去了別的地方也不會餓肚子。那十萬塊錢,我一直都留著沒有動,這是你對我的恩情,我宋
竹筠沒齒難忘……”
宋恆遠(yuǎn)眼眶驀然紅了,猛的轉(zhuǎn)過頭,怒道:“宋竹筠,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需要你幫忙,那錢只是我以前可憐你的,你沒必要這麼記在心上,你走吧。”
文兒連忙說:“恆遠(yuǎn),你……”
“閉嘴。”
此時宋恪禮冷哼了一聲,說:“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親生的了,既然你願意拿錢來換,那好,我答應(yīng),美若天成百分之十的股份,什麼時候簽字,什麼時候放人。”
宋竹筠呵呵笑了一聲,說:“好……”說完,宋竹筠冷笑著走出了祠堂。
陳默跟在後面,低聲說:“這是一個局,你不要救……”
“你看出來了?”宋竹筠低聲詢問。
“是啊,這麼明顯,我還看不出來,我是豬嗎?”陳默說。
兩人一路走出了宋家,直到坐上車,宋竹筠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沒想到,就連五叔也會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來騙我。”
“那……你爲(wèi)什麼上當(dāng)?”陳默問。
宋竹筠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陳默,說:“五叔當(dāng)年對我的恩情,是我一輩子都記在心上的。他這次站在家裡我不怪他,他畢竟是宋家的人。他當(dāng)年給了我十萬雪中送炭,現(xiàn)如今,我給他美若天成十個股份,就當(dāng)做我還了他的恩情了。”
陳默嘆了口氣,說:“你不要這樣,把自己逼的沒有一個親人,你也不好過啊。”
“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兩人開車回家,宋竹筠馬不停蹄的弄了一份合同出來,經(jīng)過陳默和宋竹筠兩人簽字確定股份轉(zhuǎn)讓出去之後,又回到了宋家,讓宋恪禮簽了這個字。
“行了,苦肉戲不要再演了,從今以後,宋家,和我沒有聯(lián)繫了。”宋竹筠收起合同,冷笑著說:“你們除了每年得到美若天成的分紅之外,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所以也別妄想把手插進(jìn)我的公司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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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所有人都目光驚訝的看著宋竹筠,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反倒是宋恆遠(yuǎn)苦笑的站起來,說:“竹筠,我……”
“沒事,五叔,我不怪你,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會選擇這麼做。原本你是我和宋這個字唯一的聯(lián)繫,但是你的恩情,我已經(jīng)還給你了,從今天開始,我和宋家,毫……”
這個毫無瓜葛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住口
。”
幾人回頭,只見老爺子正生龍活虎的站在門口,怒氣橫生。陳默看了一圈,宋至歡正對他眨眼,看樣子,宋至歡纔是這裡最聰明的人。現(xiàn)在宋竹筠還了宋恆遠(yuǎn)的情,那麼除了老爺子就沒有人能留得住宋竹筠了。
只要她踏出這個門,那就真的毫無瓜葛了,所以他心中有數(shù),連忙去讓人把老爺子給叫了過來,連忙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只不過宋竹筠此時正怒,見到老爺子氣焰而已沒有被壓下去,反倒是眼神凌厲的看著老爺子,問道:“您還有什麼臨別前的話想說?”
“你眼裡還有沒有宋家了?”老爺子同樣是十分硬氣,怒道:“你別忘了,你身體裡面留著宋家的血,你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宋字,就算你死了,化成了灰也改不掉這個事實(shí)。”
“然後呢?”宋竹筠冷笑著問:“您繼續(xù)說。”
老爺子的氣勢陡然一滯,沒想到宋竹筠會這麼應(yīng)對,這已經(jīng)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關(guān)我屁事的態(tài)度。
“竹筠,這個主意,是爺爺出的,不管五叔的事情。你五叔開始是堅(jiān)決反對的,我們也是……”
“我知道,但是他最後還是答應(yīng)了,我只在乎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就像是一個殺人犯一樣,他剛開始是拒絕的,可是他最終還是殺了人。難道法官會因爲(wèi)他在殺人的過程中猶豫了就會忽略他殘酷的殺人事實(shí)嗎?”宋竹筠問。
“你要怪,就怪爺爺,不要把氣撒在你五叔的身上。”
宋竹筠呵呵一笑,說:“我不生氣,我現(xiàn)在誰的氣也不生,真的。您也沒有必要把一切的過錯拉在您的身上,誰都沒錯,人爲(wèi)財(cái)死鳥爲(wèi)食亡,世界上的定律一向如此。既然您身體沒事,也不枉費(fèi)我回來看您一趟,我走了。”
說著,宋竹筠要上前離開,老爺子擋在門外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走。宋竹筠有些不耐煩,隨手一推,老爺子本就年紀(jì)大了,根本就扛不住,一下就被推了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爸……”
頓時一羣人圍了上去,把老爺子給扶起來。
宋竹筠回頭看了一眼,面有不忍,但終究是沒有心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默無言,只好跟在後面,一同離去。
“竹筠啊,怪就怪爺爺啊,不要這麼絕情的離開啊。”老頭子對著兩人的背影是無奈的大喊,但卻始終是喚不回一個已經(jīng)冰冷的心。
(本章完)